“来吧,政义,先吃点儿,垫垫肚子,等等开喝。”我边嘱咐表弟,边加了几筷子高钙羊放进桌子中间的铜锅里。
吃了一会儿,大炮见差不多了,便举起杯子,大声说道:“欢迎表弟来北京哈,三年没见了,今儿得好好喝点儿,来,孔德,走着!”
说罢,他拍了拍身边的霍政义,随即一饮而尽,甚是痛快。
其他人也都跟着一饮而尽,谁也没有踌躇。这二钱的杯子,本来就不难下咽。
“我先打一圈,炮哥,先从你之开始吧,敬你一个,这么久不见,还是阿么健硕,真精神。”霍政义站起身来,单手举着杯,说了几句,然后低半杯和大炮碰一下,仰脖干掉。
“真快嘿,刚开始喝就打圈。”大炮喝完酒,坐下来说道。
霍政义笑笑,扭头看向大炮道:“嗨,可以勒,早打晚打不都是打,主要这铜锅太好吃咯嘛,一喝就来了感觉,情不自禁了。”
子淮“啧”了一声,嘀咕道:“真会说。”完后看见大家都望向他,急忙举起杯把酒喝了下去,喝完看看众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是赞叹,表扬,说得突兀了,罚一个,这样,我再罚一个吧。”说罢,自己拿起分酒器往小杯里添满酒,又喝了一杯,放下杯子还吧嗒两下嘴,连称好酒。
就这样吃吃喝喝,好不尽兴,虽说酒以不劝为欢,棋以不争为胜,但兄弟之间,就剧饮淋漓了。我和兰夕也是互相有所感觉,就是还差着些相处的时间,没捅破那张窗户纸,不过相见后还真是言谈甚欢,十分开心。
“你出去有十天了,玩儿好了吧?”兰夕喝得脸颊微红,微笑着问道。
我闻言笑了笑,右手转着杯子,慢慢地道:“还行吧,去见了见好兄弟,还办了点事儿。”
“切!微信都不怎么回,肯定是嗨得忘了。”兰夕一撇嘴,乜斜着道。
我把酒杯一握,送到嘴边喝了下去,随后放下杯侧头道:“我先罚一个,还让你担心了,怎么会嗨呢,悲痛都顾不及。”说着,心里不是滋味起来,而且被这酒劲儿一冲,情绪还被放大了许多。
兰夕见我神色起了变化,拿不准是什么情况,用手肘碰了碰我胳膊,问道:“怎么就悲痛了?”
我感觉到她的动作,笑了一下,心下却是勉强,着实不知道在笑什么,且当是苦笑吧。然后喝了口热水,回道:“悲痛世事无常,悲痛朝如青丝暮成雪。”
“嘛呢?孔德,来来,喝啊,腻歪上了?哥儿几个多喝点儿!还有一瓶呢,清了这壶继续开。”大炮拿起杯,拍了拍我右肩,招呼起来。
“喝!喝……来,喝!好酒,好酒!”子淮趴在桌子上,拿起酒杯,晃来晃去地嚷嚷道,酒也随着撒出了一些。
“来,走一杯。”我闻言,提杯起身,与大伙碰了一下。子淮压根儿没站起来,也就没碰杯,倒是很自觉把酒喝了下去,根本不需要劝。
“唉……这酒是越喝越苦啊……”
这一句很是突兀,大家不约而同地朝着出声的地方看了过去。
小伍尴尬地龇了龇牙,有些不知所措。
随即就听大炮厉声吼道:“你丫忒没溜,今儿这么高兴,瞎他妈说什么呢!”
“哥,错了,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苦,你不是知道么,我有事儿,这事儿还弄不明白。”小伍认了个错,低头说道,说着说着还带出了哭腔。
“嘿,孙子(zei),就被吓着那事儿?好好说说,让我和你孔哥听听。”大炮眨了眨那丹凤,探头看向他道。
小伍深深地闭了下眼,说道:“唉…是我那前女友,我对她可真是不错,要什么给什么,可是她特别作,把我折磨的够呛。我是实在受不了了,上个月和她分了手,该说的也都说的很清楚,电话微信什么的也都拉了黑,之后就没再找过她。”
“你跟人分手还都拉黑?幼稚。”我打断了他的话,不屑地批评道。
他不好意思地抬眼看看我,带着悔意诚恳地说道:“孔哥说得是,我确实幼稚了,真的,我好好反省。”说完,无奈地摇摇头,略显窘态地继续道:“嗯……后来过了半个月,她用别人的电话给我发短信,说想我,说还要在一起,我没搭理。再后来又跟我说,我再不理她再不去找她,就要自杀,我也没搭理,这分都分开了,威胁谁呢?”
“呵,这话说得。”兰夕瞥了他一眼,嘀咕道。
小伍看看她,也没说什么,接着道:“没想到,她真的自杀了,在宿舍房顶的电风扇上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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