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事我几乎忘了。
据说我中了十三枪,打穿防弹衣的有四枪,一发打中左臂,一发打中右胸口,厚重的防弹背心和凯夫拉头盔救了我一命,它拦下了所有射向我致命部位的子弹,只有小腿左臂的子弹还留在身体里,其他都是贯穿伤。
“不会有后遗症的,但需要静养。”
“静养?丧尸都干到家门口了怎么静养?”我反驳道
“我靠,让你静养,你还不听,你是真想让我挨处分?”坐在床前的老贾盯着我恼火的说道“当时为啥叫你一个人跑下去?他妈的,你冲什么?啊?我问你,你瞎冲个什么劲?”
“别骂了…”我拉过被子蒙住头。
“妈的,你是指挥员,不是美国队长!我告诉过你不要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单独推进!这他妈还是你命大,我真不想说你什么。老贾恼火的站了起来,在屋里烦躁的踱步。
“我这个多久能好?”我问
“没伤着骨头,但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要静养半个月。肋骨断了,但是影响不大。”老贾拿起桌上一张看着像检查报告的纸页,读了起来“什么血氧含量…什么什么,算了,我也不懂,医生告诉我没什么大事。”
“我叔知道吗?”我看了看左右,小声问道
“他要知道我还敢来吗?”老贾瞪着我说道“到旅长那这事就扣下来了,哪敢再往上报?”
“那个安全区里面的人,到底是干嘛的?”我见老贾发完了火,问道“我在追的时候,看见一个长得像bld的哥们。”
“什么外国人,就是帮土匪。”老贾摆了摆手“你睡一会吧,我去抽根烟,有什么事叫我。”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见没什么事可做,我就拉过被子准备睡觉,但中枪的伤口又疼得要死,呼吸一下连肺叶子都是疼的。
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老贾坐在屋脚打着瞌睡,一位护士喂我吃了点药,然后我再次昏沉睡去。
不知多久后,我昏沉醒来,窗外仍在下雨,很大,打的雨帘哗哗作响。我想抬腕看表,但左臂使不上劲。
“早上九点二十了,现在是十月十五号。”老贾的声音从墙角传来。
“我睡了多久?”
“三十六个小时。”
“草,没想到中枪居然能这么疼…”我刚一动,肩膀就传来钻心的疼,让我一下失去了坐起来的力量。
“能动吗?外面走走去。”说着他站了起来
“差不多,就是左腿吃不上力。”我摸了摸包扎起来的腿上伤口说
“我扶你,咱们楼顶坐坐。”他拉开了衣柜,把我的作训服递了过来。
雨很大,顶楼阳台上种着的花被雨雾打的东倒西歪,不少已经折断掉落,无人打理。
“我去年飞完最后一趟航班,就是下这么大雨。”我盯着远方的烟雨缭绕说道。
“之前啊,给我承诺在几个月后让我复职,可这个期限已经没头了…”
“现在的一些人啊,总是在焦虑,怕寂寞,怕失去,我喜欢不焦虑的人,因为他们能带来一种无穷的力量。”老贾抽了口烟,颇有城府的说道。
“好家伙,你这是想抢我指导员的饭碗啊。”我笑着说道
“不是我说的,跟电视剧里面看的,士兵突击。”
“有点意思。”
我的余光瞄到了一个正在上楼的护士,她手里拿有一个带盖的搪瓷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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