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察觉到周余棠眼神在自己腿上多停留了五秒钟，杨蜜嘴角得意微翘。
    “怎么突然换衣服了？”周余棠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机场街拍没见你穿这样。”
    “大哥，穿高跟鞋走路很累的好不好？”
    杨蜜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撩了下头发，带了股香风凑了近来：“晚上那种场合，我不能给你丢脸呀。”
    今天晚上跟smg尚世影业掌舵人苏晓约了饭局。
    大蜜蜜那带了点小心机的打扮，煞是瞩目吸睛。
    对于男人而言，能带着杨蜜这样的女人出席饭局，无疑很有面子。
    但美貌这玩意，在资本的游戏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当杨蜜挽着周余棠手臂进场时，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排面，
    “周总。”
    “周总好。”
    “余棠，快来，就等你了。”
    走进这家不对外开放私人会所的包厢，席间几人，哗啦啦全站了起来。
    有中影的任中伦，铭杰的田铭，还有smg尚世影业老总苏晓.
    周余棠带着杨蜜入座，他在苏晓旁边，杨蜜挨着唐莉君，
    “苏总，这次多谢帮手。”
    “客气了，周总，那事做的确实不地道。”
    杨蜜余光观察着席间诸位，周余棠跟苏晓在客套寒暄。
    田铭跟任仲伦在说话，还有几位也都是沪圈的大佬。
    至于自己身边穿着酒红色长裙的妩媚熟|女，大蜜蜜也并不陌生。
    前天晚上白玉兰内场照片流出，有大聪明挖出了这是前魔都电视节执委会的副秘书长唐莉君。
    也是现在smg的关键人物。
    smg，全称是shanghaimediagroup，即魔都文化广播影视集团有限公司。
    被业内称为是御三家之一的魔都番茄台，就是smg旗下一个上星频道。
    就这，便已经能说明这家公司的背景与地位。
    带了国有独资的标签，当之无愧的沪圈巨无霸。
    江湖传闻背景深不可测的田铭，当初便是魔都番茄台的总监。
    后来从体制里出来，跟周余棠创办了铭杰，独断国内综艺市场。
    大蜜蜜可是个人精。
    她对这次关乎公司融资前景的魔都之行很看重，来之前就私底下跟曾嘉做过背调。
    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用拿到台面上来说。
    前日的白玉兰风波，大概就是包厢里部分人在幕后推动的结果。
    规则，往往就是掌握在那么一小部分人的手里。
    在外界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上位者眼里，往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上面就一句话，重要的是结果让周余棠满意，至于造成的后续影响，那就是下边人该头疼的事情。
    整个沪圈，虽然内部派系不少，但以周余棠为中心，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益集体。
    如庞然巨兽，俯瞰繁华沪上。
    苏沪帮中流砥柱是外界对周余棠的戏称，可事实上，这个男人远比外界想象的能量还要大。
    大蜜蜜刻意探过身去，那柔软几乎紧贴着周余棠手臂，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句话。
    迎着席间众人的目光，那张带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笑容越发甜美。
    她很享受被全场瞩目，尤其是被如此多沪圈大佬们猜测的目光高高捧起。
    ――周余棠的女人，这个身份，给她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男人聊男人该聊的话题，说着上影节跟眼下腾飞的股票市场。
    唐莉君则是笑吟吟的找上了杨蜜：“蜜蜜，你这皮肤怎么保养的？”
    “哎哟，唐总，您这气质才好呢。”
    大蜜蜜夸人的话，也是张嘴就来。
    没聊几句，俨然就亲近了起来。
    唐莉君拉着杨蜜的手臂，低声问：“蜜蜜，我听说，周总还是蜜行传媒的股东？”
    杨蜜从江东出来自立门户，成立了蜜行工作室，几年间做大做强，在今年正式更名蜜行传媒，并借壳新三板公司西安同大，可说发展势头强劲。
    “唐总，是拿了股份。”
    杨蜜眼神脉脉地朝周余棠的方向望了眼：“但他是不干预公司运营的……”
    “叫我唐姐就行，也是，周老板生意做的这么大。”
    但凡圈内大佬，除去了招牌企业之外，私底下都有其他投资，以保持财产稳定增值。
    唐莉君又问了蜜行的具体运营状况，沉吟了半晌，这才开口问道：“蜜行最近在寻求融资？”
    “唐姐，你有兴趣？”
    杨蜜脸上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了惊喜。
    “是我们苏总，想跟你聊聊。”
    唐莉君朝着杨蜜举起了红酒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蜜蜜，姐觉得，可以提前恭喜你了。”
    “谢谢唐姐！”
    毫不含糊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的杨蜜，脸颊上浮现动人的酡红。
    席间叫好声连连，这样的场合，肯定是少不了女人带动气氛。
    唐莉君擅于此道，表现的很活跃，周余棠跟苏晓也有话聊：“苏总，听说今年上来的王董，准备要大干一场？”
    去年沪圈巨头smg也发生了一系列整合变动，今年才接替黎瑞钢上位的王剑君，属于是在魔都体制都能排上号的女中豪杰。
    “王董是有大抱负的。”
    苏晓含蓄道：“再过段时间，我就要从公司离职了，柠檬那边等着我，到时候周总多多提携指点。”
    “指点不敢，大家可以多交流。”
    周余棠也不觉得惊讶：“柠檬影业有苏总，未来前途无可限量。”
    苏晓是smg尚世影业老总，在沪圈相当活跃。
    如《蜗居》、《媳妇的美好时代》、《杜拉拉升职记》、《悬崖》、《浮沉》、《小爸爸》等观众们耳熟能详的精品影视剧，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类似于正午阳光脱胎自山影，苏晓也出来自立山头，做了柠檬影业。
    眼下的柠檬，可能没多大名气，但苏晓带的团队，却都是尚世影业的精锐班底。
    “周总，柠檬刚起步，现在电视剧圈市场趋势变幻莫测，你有什么建议么？”
    “流量+ip，都市校园青春情感，中产焦虑家庭剧，就这几个赛道，都有各自基本盘，苏总都做的很好啊。”
    周余棠也没玩虚的，直言道：“柠檬刚起步，最好稳着点来，先做都市情感跟中产焦虑家庭剧，以苏总的基础，肯定没问题。”
    都市校园青春情感剧，是江东娱乐的基本盘。
    至于中产焦虑家庭剧，也是周余棠前不久在公司开会时提出的全新赛道。
    天朝特有国情决定了教育是中产家庭的永恒主题。
    中考、高考、幼升小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事，这类家庭剧先天就有代入优势。
    赵燕子这样的人精，在资本市场里打过滚，还跑回来带资进组演家庭剧《虎妈猫爸》，就是盯上了这一块市场。
    “听周总一席话，受教了。”
    苏晓认真倾听完，由衷感慨。
    周余棠话不多，但说的都是干货。
    “苏总客气了。”
    周余棠嘴角笑意淡然：“都是自家人，以后可以多合作。”
    “既然都是自家人，周总，我给你透个底。”
    苏晓抿了口酒，身子凑近，眼中神采莫名：“柠檬刚跟腾讯达成了开发《择天记》的影视版权协议。”
    “哦，那是个大ip，恭喜苏总了。”
    周余棠眉毛稍稍上挑，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微笑。
    前几年，猫胖还在跟神机那帮人大战起点月票的时候，江东娱乐就低价吃进了他前期大部分作品的影视版权。
    但在《庆余年》系列大爆之后，网文版权价格飙升，猫胖身价百倍，作品也是男频影视大热ip。
    去年阅文内部发生斗争，一分为二，主站分流出去个创世中文。
    猫胖就是创世团队笼络的开山大将，新书《择天记》去年首发创世。
    他才刚开书，就有影视公司提前上门预订影视改编版权，价格喊到了八位数，在网文圈引发了轰动。
    可各家影视公司，终究没能砸动不差钱的腾讯，最终结果还是被腾讯内部消化了。
    《庆余年》系列大爆，让腾讯影视部门羡慕到眼珠子通红，准备自己开发，就找了苏晓，准备联手开发这个项目。
    “周总有没有兴趣参演？”
    苏晓终于吐露了自己目的：“网上男主投票，周总都是第一名，作者本人也属意周总来演陈长生。”
    “苏总。”
    周余棠笑着婉拒：“我的档期，后年都未必有空。”
    他也了解过《择天记》，男主角陈长生，外表干净、气质清澈，是同时拥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和智慧的少年。
    这外表干净的定义=黎明=周余棠。
    周余棠被誉为女频作者心里的白月光，气质这块稳稳拿捏。
    但他对这个角色提不起兴趣，对小说的评价也不如猫胖早期的作品。
    其实这适用于绝大部分作者。
    成名以前，一穷二白，全部精力都在写书上，整天琢磨着怎么把书写得更好。
    等到财富自由了，花花世界迷人眼，可不得分出精力好好享受生活？
    周余棠上次安排人带猫胖进了少时演唱会的后台，让胖子差点幸福到晕过去.
    苏晓一脸遗憾，周余棠摇头轻笑：“以苏总的人脉跟资源，另有腾讯的阅文做支撑，柠檬一步一步稳扎稳打，也不用着急上手大项目。”
    大蜜蜜顾着跟唐莉君说话，但耳朵已经竖了起来，就差拿出笔记本把周余棠的话记下来。
    大都督跟苏晓在聊公司运作，言语间不少干货。
    这就像是学渣，听到了参考答案，她随便抄点，都能让蜜行受用不尽.
    …………
    饭局结束，宾主尽欢。
    开车回汤臣一品的路上。
    不知是不是多喝了几杯，杨蜜有点小兴奋，抱着周余棠的胳膊问：“你跟苏晓说的，是不是真的？”
    “呵呵。”
    “说嘛说嘛。”
    大蜜蜜不经常撒娇，但撒起娇来也着实娇艳动人。
    手被大蜜蜜包裹着丝袜的美腿紧紧夹住，感受着那美妙的触觉，周余棠给她透露了内幕消息：
    “去年柠檬就拿到了铭杰三千万的天使轮投资，今年a轮腾讯投资一个亿，接着就要展开b轮融资.”
    “苏晓这个人有野心，能力更强，包括那几个跟着他从体制里出来的”
    苏晓要从smg出来，也跟侯洪亮一样，不是光杆司令。
    一呼百应，有不少老部下要跟着他走。
    柠檬影业这几位创始人，除去了苏晓之外，周余棠与其余几位也不陌生。
    铭杰扎根魔都，以前江东的《失恋三十三天》电视剧版就交给了尚世影业运作，柠檬影业的那几位掌舵者，全是从体制里边出来的。
    说话和风细雨、风韵犹存的御姐徐晓鸥，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做过《杜拉拉升职记》、《蜗居》、《浮沉》等沪圈精品剧的制片人，论能力可能不在江东电视剧部门总监蒋雪糅之下！
    还有个陈菲，周余棠也打过照面，跟田铭一样的二代。
    复旦才毕业，就进了魔都电视系统，职业规划清晰，年纪轻轻就坐到了东方卫视smg影视剧中心副主任的位置。
    给大蜜蜜简单科普了下，杨蜜倒有些吃惊：“不会吧，张嘉绎跟黄三石也是柠檬股东？”
    “现在知道了么？”
    周余棠手顺着黑丝包裹的大腿朝里游走，嘴角微翘。
    张嘉绎跟黄三石一起投资的魔都果实公司，也持有柠檬股份，倒是不多，但大小也算个股东。
    “难怪.”
    杨蜜死死夹住周余棠作怪的手，让他不得寸进。
    年年白玉兰颁奖礼，张嘉绎可说是钉子户。
    不是张大叔的演技天下无敌，人家演的是沪圈的戏，沪圈当然捧自己人。
    还有黄三石，凭什么视帝提名稳压李雪健，也值得玩味。
    “对了，余棠。”
    大蜜蜜身子软软的靠在了周余棠身上，语声柔腻：“你说都市职场是不错的赛道，我们公司收了一个剧本，你有空帮忙看看。”
    “没空。”
    “你先帮忙看看嘛，今天晚上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什么都可以？”
    “我杨蜜说话算数！”
    “你别后悔，剧本在哪？”
    周余棠来了点兴致，想不到杨蜜还真有备而来，快速从自己的包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
    司机周泰放缓了车速，周余棠拆开扫了眼，
    “《亲爱的翻译官》？”
    “买这版权花了一百多万呢。”
    大致看过后，周余棠给出了中肯的评价：“恭喜你，捡到漏了。”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本子要说精妙绝伦不至于，不少台词与情节一眼尬。
    但在目前国内职场爱情剧里，肯定在及格线以上。
    尤其是女主乔菲，估计能让很多女观众共鸣代入，大蜜蜜估计能吃到些红利。
    要说蜜行公司能做起来，除去杨蜜够拼之外，手底下的团队能力是真有东西，至少比糖嫣工作室的草台班子强不知多少倍。
    “mua！”
    大蜜蜜心花怒放，凑过来在周余棠脸颊上亲了一口。
    把剧本装回挎包，又打开看了眼，好像生怕它飞走了，脸上笑容越发明艳：“余棠，晚上唐莉君说恭喜我，你说融资的事情，有没有希望？”
    周余棠轻描淡写瞥了一眼：“你觉得呢？”
    “哎呀，你讨厌。”
    其实杨蜜心里清楚，像唐莉君这样的人物，既然开了口，多半不是无的放矢。
    可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更加倾向于被男人强势引导。
    “smg的意思，要签对赌合同，可能有坑，你自己把握。”
    周余棠听了点她们的谈话，提醒道。
    “那换做是你，会怎么选？”
    “我还需要跟smg对赌？”
    正说话时，手机振动了下，周余棠就当着大蜜蜜的面开始回复一姐消息。
    大蜜蜜发现自己这问题确实有些冒昧了。
    外界盛传smg是千亿市值的传媒航母，但还比不上江东系的体量。
    光是摆在台面上的铭杰公司就将近千亿市值，真正可怕的还是压的华宜低头的内娱龙头江东娱乐。
    连续几年统治了影视圈，犹如一头蛰伏于深渊里的蛮荒猛兽，睥睨且霸道。
    那才是周余棠的真正根基。
    杨蜜瞥了身边低头回消息的男人一眼。
    借着车里的昏黄的灯光，映照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侧脸线条越发撩人心弦。
    他衬衫领口微敞，荷尔蒙的气息在车里无声弥散。
    杨蜜突然舔了舔娇艳的唇。
    将头发盘了起来。
    然后，缓缓地伏下了脑袋.
    曾佳接到杨蜜电话的时候，还在跟赵若尧开会讨论。
    为了将蜜行公司做大，杨蜜化身拼命十三娘，曾嘉跟赵若尧也同样殚精竭虑。
    应酬，交际，人脉……
    杨蜜不是在拍戏，就是在赶通告的路上。
    她们就在幕后替她将一切都安排的面面俱到。
    可惜，公司融资进展不算顺利。
    资本不是慈善家，蜜行传媒的底蕴太浅，唯一拿得出手的牌也就是杨蜜。
    此时听杨蜜说完，曾嘉张大了嘴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失声道：“蜜蜜，你没开玩笑？”
    旁边的赵若尧也是瞳孔地震，眼珠子睁得滚圆。
    “是真的，嘉姐。”
    杨蜜的声音透着惊喜，还有一声痛呼也似的婉转低吟。
    “蜜蜜，你在干嘛？”
    “在……在跑步，脚崴了一下。”
    “别太辛苦，等上影节结束，有《赏金猎人》的发布会，还有《十二道锋味2》的录制，然后是郭导《小时代》的发布会，董闰年导演的《恋爱中的城市》宣传工作.”
    曾嘉对杨蜜的行程安排如数家珍，赵若尧则更加关心融资的事：
    “那唐莉君是什么意思？”
    “smg有意向，但听她的意思，想签对赌合同。”
    “对赌？”
    曾嘉跟赵若尧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只要条件合适，可以谈。”
    结束通话，两人坐在原地，表情复杂。
    有震惊，有喜悦，还有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相顾久久无言。
    她们为了融资跑断腿，甚至还不如周余棠出面一顿饭
    周泰送到汤臣一品的地下车库就很识趣的先撤了。
    在监控的死角，那辆低调的奔驰s500l的避震系统迎来了长达一个小时的高强度测试.
    大蜜蜜迫不及待的给曾嘉汇报今晚的战况。
    有些腿软的扶着周余棠上楼。
    在开门的时候。
    “你怎么来了？”
    提前换好了性|感的睡衣糖嫣，在见到杨蜜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她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大蜜蜜心里也有点不太舒服。
    她是把这里当做自己跟周余棠幽会的秘密基地。
    尤其是在高层背身俯瞰魔都灯火辉煌时，繁星铺满了整个繁华城市的天空，身体由内而外、真切感受到充实的时候。
    有一种人生圆满的感觉。
    只可惜，多了个糖嫣，煞风景。
    不过周余棠才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加上公司融资的事情有了眉目。
    各种喜事加身，大蜜蜜心情很不错，笑吟吟的给了懵逼的糖嫣一个爱的抱抱：“糖糖，不欢迎我么？”
    有时候。
    女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真实抽象。
    本来糖嫣去年势头大好，拿了不少代言，甚至有冲击杨蜜顶流小花地位的趋势。
    两家粉丝前不久才因为《何以笙箫默》剧版跟电影版赵默笙引发了冲突。
    结果糖嫣《克拉恋人》被热芭女配掀桌，又爆出假礼服事件，被无数对家粉丝嘲讽
    上升势头生生地遏断，还有部《千金女贼》待播，一听名字就扑，这咖位不掉就阿弥陀佛了。
    大蜜蜜反倒有些替她可怜。
    最主要是她在车里答应了周余棠某个要求，所以底线灵活地往后退了一步.
    营销大师贾仕铠从欢瑞离职的消息，挂在了娱乐版面的头条。
    欢瑞则转发了贾仕铠的微博，并留言：“明天会更好。”
    “这家伙，倒也是个人才。”
    周余棠坐在车里，等着接人，听倪霓说着圈内新闻，随口评价道。
    很多人都不知道，早年此人从芒果系出来后，转投唐人，做到了高层。
    那会儿唐人的营销，十有八九出自此人之手。
    绑定炒作是基础技能。
    挑起事端引战，接着卖惨，然后再买营销通稿，水军点赞控评一条龙……
    全部信手拈来。
    关键是他跟前几任东家都是好聚好散，并不是撕破脸而分道扬镳，这就足以见得，确实能力很强。
    “被老板你点了，现在他都不敢碰瓷江东艺人了。”
    倪霓抿嘴轻笑：“不过，杨阳能跟着他走，也有点意外。”
    杨阳先从荣幸达跑路，接着靠上欢瑞，最近在跟荣幸达打官司，转头又跟着贾仕铠离开了欢瑞.
    现在，有不少网友嘲讽他是三姓家奴。
    “施施来了。”
    跟倪霓在车上聊着天，收到条消息，接着商务车的车门打开。
    “亲爱的，我感觉，你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呐。”
    一姐拎着小包上了车，先跟倪霓打过招呼，继而跟周余棠拥抱温存。
    见到某人精神不振，刘施施还有些关心。
    “老板感冒了。”
    跟在旁边的倪霓嘴上解释，心里腹诽，
    “那能有精神吗？”
    在京修仙，前两天陪娜札。
    昨夜又是仙剑双美齐齐上阵。
    大都督纵是铁打的好汉，有万妞不挡之勇，那也遭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