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按将军的方法做了,现在百姓人心惶惶,众大臣也在逼皇帝传位于太子。”
“而昨夜御花园内燃起鬼火之事也已经传开了,听说,皇帝赶到时,不知怎么的,突然胡言乱语起来,当场昏厥。”
凤祭初听云浮说道这,脸上表情依旧没有多大起伏。
“今早,国师已经去燃火的地方看过了,仍是给不出任何解释。”
云浮看着凤祭初仍是没有任何反应,大着胆子道,“将军,也许现在正是你动手的最好时机。”
“还不够,他们还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现如今,百姓对皇室越发不信任,难道这不是推翻西朝皇室的最好时机吗?”
“当年国师对萧亦梵的预言,使皇帝不得已接其出冷宫,立为太子,可这些年他却从未想过放权给萧亦梵。”
凤祭初淡淡的说道,“他爱权,所以只想将权力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上,谁想夺他的权,就是他的敌人,哪怕这个人可以使他的国家更加强盛。”
云浮有些糊涂了,“可都到了这一步,他若不退位,只怕难堵悠悠众口。”
凤祭初唇角轻勾,“如果预言是假的,他自然就无需退位了。”
云浮:“!!!”
“将军,你的意思是……”
“皇帝若想使自己全身而退,就一定要舍弃云阡执。”
“只要他否定云阡执的话,那萧亦梵就没有一定要登基的理由了。”
“你退下吧。”
“是。”
凤祭初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疯狂令人窒息。
“信仰坍塌,成了过街老鼠,那时,你又要如何自处呢?”
真让人期待啊!
国师府内。
云阡执还在不停的演算,可依旧什么都算不出。
不是天灾,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阡执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些事,只怕百姓会越来越激动,到时只怕局势会越发难以掌控。
如今各国动荡不安,西朝,北朝势均力敌,如果现在出乱子,只会给北朝趁虚而入的机会。
皇宫内,皇帝清醒过来以后,眼前仍是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让他恐慌至极,立刻让人暗中请青山庙的道长过来驱邪。
过了两三天,皇帝眼前再也没有鬼影出现,便大大嘉赏了青山庙。
可大臣仍旧让皇帝尽快表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皇帝恼怒不已,当年,他是先皇最不受宠的皇子,谋划许久,才坐上了皇位。
现在让他这么轻易的交出去,他不甘心啊!
忽然,皇帝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想法。
只要预言是假,那就不必传位给萧亦梵了。
皇帝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这一切本就是因为云阡执而起,现在就应该由他来结束!
……
凤祭初正在书房内休息,最近几日,她对外宣称自己的身体不好,闭门谢客。
这时,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进来。”
裴洛殇推门进来,朝凤祭初走过去。
“你来做什么?”
“找你。”
凤祭初:“……”废话!
裴洛殇将一封信递给凤祭初,“这是我那父皇给我的。”
凤祭初看了一眼那封信,却并没有接过来。
“他让我杀你。”
“他挺蠢的。”
“我也这么认为,”裴洛殇轻笑一声,“那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跟你无关。”
“你的那个妻子往你的汤里加了东西,你就说自己身体不好,”裴洛殇一手拄着脑袋,“看来你已经做好所有筹划了。”
凤祭初:“……”
“你的人还没告诉你吗?今早,国师云阡执以祸国之罪被捕入狱了。”
“这么快?”
“还不止呢,”裴洛殇语气平静,“西朝皇帝把近来发生的事全部都推到了云阡执的身上,说天命之子的预言纯粹胡言。”
凤祭初到没多少意外,毕竟那种将权力看的比命都要重要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让人吃惊。
凤祭初起身就要走,却被裴洛殇一把拉住。
“松手。”
“我陪你一起去。”
凤祭初挑了挑眉,“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你要去见云阡执。”
凤祭初:“……”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滋味真不好受。
“而且你去看云阡执,外面总是需要有人给你望风吧。”
凤祭初:“……”算你能诌。
“宿主,男主打算十天后逼宫!”团团的声音忽然在凤祭初脑海中响起。
“嗯。”
“宿主,你不感觉意外吗?男主逼宫的时间提前了这么多!”
“云阡执的预言是他所有的依仗,一但云阡执死了,那他这个太子也基本做到头了。”
“所以你觉得我有什么可意外的?”
团团:“……”
凤祭初来到天牢内,直接将狱卒打晕。
裴洛殇靠在墙边,“你进去吧,云阡执应该关在里面的牢房。”
“我在这帮你看着,省的这些人醒过来发现。”
“随你。”
凤祭初从狱卒身上拿到钥匙,直接朝里走去,很快就找到了云阡执。
云阡执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微微睁眼。
“你怎么来了?”
“你可以理解我是来看你笑话。”
凤祭初用手里的钥匙打开牢房,走到云阡执面前坐下。
“我以为你是来杀我的。”
“你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需要我动手吗?”
云阡执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啊,我现在这个样子何须你动手。”
“司祭初,近来发生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吧?”
其实在皇帝对他动手之前,云阡执已经从演算之中算出,近来发生的事与司祭初有很大的关联,可他还没来得及说,皇帝就动手了。
凤祭初听到这句话,轻笑一声。
“现在才想到。”
“果然是你。”
“硫磺这种东西一但燃烧起来,就会出现蓝色的火焰,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鬼火。”
“而街上的爆炸,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火药而已,粗糙的很,只是人们愚昧无知,以为是天灾。”
“之后再将皇室丑闻散出,人们自然会联想到是皇室招来了祸患。”
凤祭初站起身,“至于皇帝那段日子的失常,只是因为他闻多了曼陀罗而已,这东西闻久了,可是会使人陷入幻觉,精神失常。”
云阡执抬头看向凤祭初,“为何告诉我?”
“让你输得彻底,”凤祭初表情仍是淡淡的,“云阡执,被所有人抛弃的滋味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