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进化型丧尸的价值,等于一百个普通丧尸。
而一个巨人丧尸,却等于一百个黑皮,也就一万个普通丧尸。
它的实力毋容置疑。
不过在此时,手下被剿灭的干干净净。
哪怕是二星进化型巨人丧尸,也属于掉光了牙齿的老虎。
凶也没用了。
当军队组织反攻后,它暴躁如雷地抛投废弃汽车,砸死四五名士兵,便再也构不成其他威胁。
重装大兵在远处架设迫击炮,用杀伤炮弹洗地,轰得它晕头转向。
坦克、战车和机枪也一起开火,为它送去热情的烟火。
巨人皮糙肉厚,防御力极为恐怖。
子弹打在它身上,仅留出微小的伤口。
炮弹碎片射飞,也只是在表皮割出一道道浅浅的划痕。
王徒乘坐皮卡车亲自抵达山脚,近距离望着它。
巨人察觉到他的存在,似乎能感知……这个小小的人就是让自己初战惨败的罪魁祸首。
它仰天长吼,迈大步伐横冲而来,企图将他捉住,撕成碎片。
块头跟个小山丘似的,还是二星进化型,居然不如黑皮们有脑子。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永远留下吧。
王徒目光冷的可怕,寒声道:“打它的头,射瞎它的眼睛。”
士兵们四散站着,纷纷高抬枪口,对着巨人那醒目的大脑袋扣动扳机。
坦克和战车也缓缓抬起炮口,发起持续轰击。
巨人浑身裹满杀气,却奈何不了这群小蚂蚁。
在一阵刺痛中,它失去了视觉,掩面哀嚎,胸腔几乎被怒火填满。
“嗷嗷嗷……”
它扎着马步,声嘶力竭。
一个猛烈地冲刺,它高高跃起,下坠后压扁一辆灰熊坦克。
想跟巨人打绝对的风筝战,是不现实的,贴脸强攻,谁也赶不上它的恐怖。
迫击炮失去了作用,王徒便命令重装大兵们停火,免得造成误伤。
“砰……”
巨人又是一次横冲直撞,三名士兵吐着血雨飞起,眼见是不活了。
“所有人散开,不要扎堆,自由射击!”
王徒眯起眼睛,不假思索地高声喊,提醒道。
全是忠诚的士兵,死一个他都心疼的不行。
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大的伤亡,让他也是愤怒不已。
但蚂蚁噬象,必须得前赴后继,不惜代价。
忽然,心脏剧烈地紧缩一下,汗毛机灵地树立。
王徒眼皮猛烈的跳了跳,转头一看,巨人正面对自己所处的方向。
它厚重的半边脸被子弹、炮弹轰炸得破烂不堪,两行墨绿色的血泪自顾流淌,浸透全身。
幸好,它听觉灵敏,而且记住了那股气味。
因此迟疑半秒不到,它就找到了猎物所在的位置。
两条粗壮的腿在地面蓄力,庞大的躯体炮弹般射出,在原地留下两个半米深的凹坑。
劲风袭来,王徒心里咯噔一动,他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跳出皮卡车。
“砰——”
身后传来沉闷的巨响,接着,是助推他飞出更远的冲击力。
“轰……”
不用想,皮卡车被它干爆了。
满地翻滚中,王徒头皮一阵发麻。
这家伙太过于变态,又肉又猛,恢复能力还强。
光靠自己麾下军队目前拥有的实力,无法尽快杀死它,说不定还会被一拳一脚的击垮。
王徒脑海里浮现各种念头,但一时还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反正最笨的方法,就是拖住它,将其消耗致死。
他沉吟着,很快狠下心来。
既然它喜欢自己,那就……
“嗷嗷……嗷嗷……”
铭记住的气味仍在,他还没死。
巨人张开血口,宣泄怒火,连续嚎叫。
骄阳已落,明月初生。
此夜无半颗星光,一望无际的黑。
而月亮,很圆,还透出一抹浅红色的诡异。
巨人在战车、坦克车灯的照射下,更为高大恐怖。
肌肉虬龙般鼓起,体型雄壮,仿如远古时期的战神。
“嗷……嗷……”
四方寂静,唯有它的嚎叫声,刺破了苍穹。
王徒喘着粗气,望着那个出尽了风头的大块头,握紧拳头。
“嗷,嗷你妈个头……给老子全力开火!”
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今个要不弄死它,恐怕整座山都会被掀翻。
斩草要除根,更何况,此次战争还是由它发起。
它必须受到审判。
士兵们悍不畏死的贴近,以重火力压制,炫目的流光燃亮了夜空。
金属弹幕密集的交织,伴随坦克炮弹的轰鸣,共同充斥在耳边、眼前。
这是无比震撼的场面。
王徒也捡起一把m60机枪,紧紧抱在怀里,向巨人射去。
巨人被打得用臂膀掩住脸部,两双充满杀机的红芒自受到严重创伤的眼眸中闪烁。
混乱中,它再次找到了王徒所在。
竟然,是彻底盯上了他。
原来它也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咆哮着,大步流星闯出包围圈,重拳锤向一处土坡。
大量的黄土飞溅,碎石、残留物在蛮力之下化为碎末。
恩,没有血肉爆开的味道?
巨人动了动鼻子,温怒着……又让他躲过了!
王徒防着它呢,站的位置也颇为巧妙。
在它冲来的同时,已经丢了枪,顺着土坡滚了下去。
趁着士兵们重新续起火力,巨人被搅乱了感官的时候,再次去往另一处土坡。
逃的心惊肉跳一些,也比较狼狈,不过没有关系。
自己就尽量放它风筝,减少士兵们的伤亡。
王徒本身为一星觉醒者,又有特制的校官军服增强了20%的防御、速度、耐力以及洞察力,并不容易被它追上。
于是,一个拼命地跑,上蹿下跳。
另一个就没头没脑地追,不管不顾的,势必要置他于死地。
其他士兵紧随在后,用武器向巨人发动攻击,一点一点啃掉它的皮肉。
后面,王徒实在是跑不动了,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亡命奔逃,神经始终紧绷,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险。
他太累了。
巨人也不行了,它的头部肿的像个马蜂窝,密密麻麻布满弹痕,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血流了不知道有多少。
更有一枚未能爆炸的坦克炮弹插在它的后脑勺。
它摇摇晃晃,被撕裂的眼皮不断打颤,似乎沉重得掀不开了。
“嗷……嗷……”
向着躲得很远的王徒,它仍在叫。
它愤怒,更不甘心。
“嗷你妈个头……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
王徒吐出一口满是泥土,还带有血腥味的唾沫。
取出口袋里的对讲机,最后命令道:“全体重装大兵,调整坐标,向最后的敌人。”
“持续……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