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淑走在草原上,看到有许多蒙古人往自己身后而去,心中甚疑。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原妇女,言淑拦住中原妇女,道:“大婶,你好。”中原妇女看了一眼言淑,和蔼的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吗?”言淑道:“大婶,我刚从中原来,对这里不熟。请问那些人都往前方去,他们是要做什么?”
听了中原妇女的解释,言淑这才明白过来。这中原妇女原是大宋临安人,因为受到贪官污吏欺压,流落到蒙古,幸好被热情好客的蒙古牧民所收留,在草原上过了十几年。收留中原妇女的部落首领叫铁木真,铁木真这些年东征西讨打了许多胜仗。今日铁木真又得胜归来,部落留守的人都去迎接得胜之师了。
中原妇女走后,言淑心中暗想:“自成吉思汗一统蒙古后,蒙古人起兵反金,并四处烧杀抢掠、残暴无比,这大婶却说蒙古人热情好客,且受到大金欺压,也没有听说过成吉思汗的名字,看来成吉思汗还没有统一蒙古。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后,灭亡大金,又进攻大宋。大宋无法抵挡,被蒙古灭亡。我虽然是后世人,但我也不想看到鞑子占据汉人江山。”
“我不如为现在的汉人出点力,不让蒙古统一。可统一蒙古的是成吉思汗窝阔台,而我不知道窝阔台是哪个部落的。不过有资格统一蒙古的,无非也就是那几个部落而已。我不如把几个部落的首领都杀了,让那几个部落全部衰落也就是了。听大婶说,铁木真的部落也是蒙古的大部落,他的部落应该也是统一蒙古的候选部落之一吧!”
打定主意,言淑随着众人去迎接铁木真的得胜之师。只见铁木真麾下的将士,带着大批牛羊和俘虏,如英雄般接受着牧民的欢呼而回。言淑跟在铁木真队伍后面来到王帐之外,只见铁木真下令摆开酒席庆功,麾下将士都欢声雷动。
入夜后,言淑潜入王帐中,将酒醉的铁
木真杀死。铁木真的部下提防的是军队的袭击,但似乎没有与江湖高手交手的经验。言淑在铁木真的大营中来去自如,却无一人发现。
次日,言淑四处打听铁木真部落的情况——既然已经动手,自然就要做到底,得让铁木真部落彻底衰落才行。
刚开始的情况还让言淑颇为满意,铁木真的长子术赤和次子察合台为争夺汗位,大打出手,更有王罕部落和札木合部落乘火打劫,铁木真部落危在旦夕。不料后来形势突变,术赤和察合台双双决定放弃汗位,共推三弟窝阔台继任大汗,窝阔台统合铁木真部落后,将王罕和札木合打退。
言淑这才知道原来成吉思汗窝阔台就是铁木真的第三子。本来术赤和察合台性情剽悍、战功赫赫又手握重兵,窝阔台性情软弱又才能相对平庸,汗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落到窝阔台头上的。但言淑这么一操作,窝阔台就这么阴差阳错成了大汗。满心懊悔的言淑直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
言淑一咬牙,道:“错了就当改正,既然是我让窝阔台上台,那就由我来送他上路吧!”当天晚上,言淑又潜入王帐中,摸到窝阔台床前,一剑将窝阔台刺死。这时突然跳出来六人,将言淑团团围住。
六人中,为首的是一个瞎子,兵器是一柄铁杖;有一人是一个秀才模样,手拿一柄铁扇;又有一人身材极其矮胖,手拿一条金龙软鞭;还有一人樵夫打扮,身体壮实,手持一条纯钢扁担;另有一人小商人打扮,身材瘦小,武器为一根大杆秤;最后一人是一个女子,长相秀丽,只是眼角已有皱纹,两鬓有淡淡白发,倘若女子年轻二十岁,一定是个美人。
秀才得意的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刺杀大汗。”言淑心中一惊:“难道我刚才杀的窝阔台是替身吗?”那瞎子骂道:“你这妖女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为什么要来刺杀大汗?”言淑心中有气,道:“
身为汉人,却为鞑子效力,你们该死。”挥剑朝那樵夫刺去。
言淑自料与六人的冲突不可避免,又觉得打人不如先下手,便主动向六人进攻。因其他五人都是歪瓜劣枣,不成人形,只有这樵夫气概轩昂,便首先拿这樵夫开刀。
樵夫用扁担架住言淑的长剑,反手一拳向言淑打来。大概是因为言淑长得比较柔弱,六人因此都很轻视她的缘故,在言淑与樵夫交手时,其他五人只在一旁观看,无人上前帮忙。却不料言淑学过“独孤九剑”,最擅寻找破绽,且这樵夫虽然力大勇猛,招式却不精妙,言淑最喜欢这种对手了。
不出数招,言淑就抓住樵夫的一个破绽,将樵夫一剑刺到。其余五人都惊叫:“四弟”、“四哥”,各持兵器上前围攻言淑。
刚一交手,言淑心中明了:“原来这伙人中武功最高的是这个瞎子和那个穷酸秀才,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六人似乎练过一个合击的阵法,幸好我当机立断杀了一人,使他们少了一人,阵法出了漏洞,要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这五人和之前那个樵夫一般,都不是出自于大派的弟子,虽然勇猛,但招式中都有许多破绽。言淑接连将矮胖子和小商人刺倒,穷酸秀才道:“大哥,发铁菱吧!打她‘同人’。”
话音刚落,“嗖嗖”声响,五只铁菱朝言淑打来。言淑吃了一惊:“瞎子也会施发暗器?”言淑刚刚飞升,功力未复,只躲开三只铁菱,被两只铁菱打在身上。那三只铁菱打在女子身上,女子应声而倒。
言淑大怒,喝道:“你以为就你一人会暗器吗?”言淑掏出一把“黑血神针”,朝瞎子和穷酸秀才射去,二人拼命躲闪,未能完全躲过,都被言淑射倒。
帐内只余言淑一人,言淑又发觉被铁菱击中的伤口隐隐发麻,知道暗器上有毒,心中一寒,忙出帐找地方运功驱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