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阴魂不散啊!”张山愤怒地道:“大不了让他们撵上,跟他们拼了得了!”
娘娘腔司机也是面容紧张,虽然他常开这条路,但这种倒了血霉的事还是第一回遇见。
“你开你的车,甭管后边的!尽量提起速度!”
朱厚照低声说道,三人中就数他最镇定了,他希望能够用速度甩掉后边的那辆农用车。
大货车的速度的确不错,很快后边的那辆农用车就被甩得没影了,三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好景没持续多久,大货车转了一个弯,前面路上突然横了一辆牛车,刚好将本就狭窄的沙土路给一下堵死了。
娘娘腔司机顿时懵了,他就算再没有经验,也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了。这牛车,肯定是和后边的那辆车的土匪是一伙的啊。
但是,现在他们在这盘山路上,这牛车挡着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啊。
就在此时,后面的那辆车巳经跟了过来,缓缓地朝着朱厚照他们乘坐的大货车逼近。
“老大,你说咱们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老大你快说句话呀?”张山焦急地问朱厚照道,娘娘腔司机也是满头大汗。
“要不,我冒死开车冲过去,说不定能冲出一条路?”娘娘腔司机低声道。
“这……”张山有些迟疑,这可是盘山路啊,要是稍微出现差错,他们的车可就得滚下山崖,车毁人亡了啊。
可是,看着后面缓缓停住的那辆车,和从车上争先恐后跳下的几个手持明晃晃大砍刀和土枪凶神恶煞的土匪,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就算死,也比落在土匪手里好啊。
“要不你就试试吧!”见朱厚照一直不说话,张山咬牙对娘娘腔司机说道。“好!”司机便要开始行动,可这时,一直不吱声的朱厚照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方向盘:“慢着,还是等一等吧!”
“等一等?”司机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老大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张山也急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知道这些土匪是那么好说话的么?等?你是非得让这群穷凶极恶的歹徒把我们抓住了才好吗?”
朱厚照面容平静,道:“他们一定抓不了咱们!而且不需咱们动手,他们就会乖乖撤走,这点我绝对肯定!”“他们会乖乖撤走?你当这群穷凶极恶的土匪是傻子?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啊?”娘娘腔司机恶狠狠瞪了朱厚照一眼,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朱厚照的话。
朱厚照没有再说话,只是跳下车,对手持明晃晃大砍刀和土枪凶神恶煞围上来的土匪根本就看也不看,而是面对大货车篷布盖着的车斗,表情出离的愤怒大声喊道:“同志们大家都准备好了啊!土匪现在都巳经围上来了呀!听我一声令下,你们轻重机关枪和迫击炮一齐开火,手榴弹、手雷也全都扔出,务必将这帮土匪干净彻底给消灭了呀!”
“我的乖乖,原来人家这是早有埋伏了呀!”
一听朱厚照这话,手持刀枪气势汹汹地朝着大货车围过来的土匪们十分的诧异,表情当下就凝固了,片刻迟疑后他们吓得转身没命地仓惶就跑,好像见鬼了一般。
甚至连前面拦在路上的那辆牛车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幕令张山和娘娘腔司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他们……他们还真的乖乖撤走了啊……”过了许久,娘娘腔司机方才颤抖着说出这么一句话。
“是呀,你就甭看我们老大虽然长得……但可是牛逼得紧啊……”回过神来的张山大声道。
“这实在没什么的,换成谁谁都会的!这世上终究是鬼怕人,而不是人怕鬼!”朱厚照轻描淡写说道,刚才的那一幕他并不以为然。
“看看,我们老大说的这话就是有水平,什么叫水平,这就叫水平!小子,学着点吧!”那张山见缝插针、唾沫横溅、大张旗鼓地对着那娘娘腔司机捧起朱厚照来。
这是个多猛的人啊!刚才的那一幕令娘娘腔司机一下对朱厚照饶有兴致,对他产生了万分的好奇。
而朱厚照至始至终是一直保持面容平静淡定,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这就令娘娘腔司机更加好奇了。记得有句话怎么说的,“'小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野',这小子恐怕就是那种传说中深藏于民间的顶级高人吧?虽外面不显山露水,但凡一出手,却又会让人激动个一年半载,甚至一辈子。
车辆在盘山路上平稳行驶,十几个小时之后,天色渐暗,车辆终于离开了那一片一望无际的丘陵,进入了靠近大西北的地界。
“哎哟,终于靠近大西北的地界了!”娘娘腔司机叫道。
一听说靠近大西北的地界了,大家心情便沉重起来,摆脱了一个危险,接下来面临的可能是一个更大的危险。
车辆在靠近大西北的道路上急速行驶,在经过一家工厂时,娘娘腔司机突然说要在这家工厂停一下,载一批货物。
也就在这时,朱厚照突兀叫道:“别停下,这家工厂有危险!”
“什么?有危险?”娘娘腔司机愣了一下,怒道:“会有什么危险?这个可是我几十年的老客户了!”
此时的张山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朱厚照,心道老大说这家工厂有危险,可看这家工厂工人进进出出,明显是生产有序、一切正常,哪会有什么问题,更奢谈什么危险了?
不过朱厚照依然是十分肯定道:“我始终觉得这家工厂绝对有问题!因为从刚才进进出出工厂的人中,我竟然发现了一张曾经与我交过手的扶桑人的面孔。
”什么?这家工厂居然有与老大你交过手的扶桑人?”张山也是大吃了一惊。
朱厚照话都说到点子上了,不过这娘娘腔司机依然是一百个不相信,一千个不相信,一万个不相信。
噔着眼珠子,梗着脖子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工厂哪会有什么扶桑人呢?我倒是听说有一个叫做什么大岛的扶桑浪人几次欲图要与这家工厂合作经营,其目的就是意图呑并这家工厂,都几次都被我这老客户给一口回绝了!”
“那是不是眼下巳经被呑并了呢?”
“不可能、不可能!若老客户的工厂被呑并了,他也会跟我言明一声。“
朱厚照好话说了一篓筐,但娘娘腔司机执意不听,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最后无奈的朱厚照也只好随他去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