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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恒的签押房内,李树衡也在。
虎字旗三路进攻北直隶开始,李树衡便从河南回到了大同。
一同来到大同的还是赵宇图。
不过,赵宇图负责的是保证几路大军的后勤,所以不像李树衡,可以经常来到刘恒的签押房。
“山海关拿下来了?”李树衡兴奋的问道。
刘恒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奴酋皇太极已经退兵了,山海关如今是咱们虎字旗的,只可惜关宁军投靠了奴贼一方。”
听到这话的李树衡一翻白眼,道:“放弃关宁军可是主公你的建议,别说现在看到关宁军跟着奴酋走了,开始后悔了。”
“确实有一点后悔。”刘恒抿了抿嘴。
大明这么多年耗费了大量的钱粮,总共才养了十来万的关宁军,眼看这么多人被皇太极带走,他自然心疼。
这些人挑挑拣拣,也能挑选出一批合格的士卒,挑剩下的关宁军也能充作丁口创造效益。
虎字旗占据了这么大的地方,人力始终处于紧张状态。
“后悔也迟了,咱们没有派人去联络祖大寿,这才给了奴酋皇太极捡到这个便宜。”李树衡说道。
当时确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他也曾提过招揽祖大寿,从而借助关宁军把奴贼阻挡在宁锦防线外,就像曾经的大明一样。
只不过这个提议被刘恒给否决掉。
刘恒给李树衡的杯中蓄了一点水,嘴里说道:“后悔是有一点,但辽东的那些将门不能沾,全都是脓包,不挤破了,只会成为拖累,我可不会拿着虎字旗的银子去填补这个无底洞。”
“所以只能放弃宁锦防线了。”李树衡摊了摊手。
闻言的刘恒说道:“鞭长莫及呀,咱们又是多线作战,只能把宁锦让给奴贼那边,好在辽东半岛那里有所突破,咱们也不算太吃亏。”
“邢朝喜这一仗打的好,直接让奴贼不得不分兵,不然咱们拿下了盖州卫,便可以直入沉阳,奴酋不可能不紧张。”李树衡笑着说道。
刘恒点点头,道:“宁锦就先放在奴贼的手里寄存着,等咱们腾出手来,我还要收回来,这可是咱们汉家的地方。”
“真想有一天回到辽东去。”李树衡感慨了一句。
他和刘恒不同,可没有刘恒那种后世的记忆。
在李树衡的心里,辽东就是他的家乡,因为老奴谋反,对大明发动战争,他才不得从辽东来到了关内。
刘恒道:“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辽东,他迟早要收回来。
这么一大片土地,他可不想让奴贼一直霸占着。
“主公准备什么时候启程?”李树衡转而问道。
刘恒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舆图,说道:“山海关的局势既然已经稳定下来,接下来就是拿下大明的京城,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就走。”
三路大军攻京师,他作为虎字旗的当家人,怎么可能不参与这么大的事情。
而且大明京师已经是瓮中之鳖。
第二天,虎字旗的一支几百人队伍从大同镇出发,绕到宣府进入延庆最后来到昌平。
此时,贾六统帅的第一战区两个战兵师编在昌平一线,对京城周边的抵抗势力进行清理。
而第二战区,也在陈寻平的带领下,拿下了天津卫,并且已经到了武清,距离京师剩下不到一天的路程。
第三路大军从顺安一路来到了良乡,同样出现在京师的周围。
三路大军虽然都没有攻打京师,但谁都知道,京师城破已经是不远的事情了。
这一回,几次被兵临城下的京师,再也没有勤王军来勤王。
边镇的几个军镇军堡,大部分都选择留守在各镇没有来京师勤王,很多边镇的将领已经不看好大明能守住京师。
在山东丢了之后,很多大明的边将就已经看明白局势,知道北直隶陷落已经是早晚的事情了。
少部分忠于大明的勤王军也在来京师的路上遭受到虎字旗的阻击。
这些勤王军不仅没有赶到京师,连想要重新回去的机会都丧失掉了。
虎字旗的三路大军只有第二战区的两支兵马汇合到了一处,而贾六率领的第一战区大军,驻扎在了玉泉山和清河店一带。
整个京城,已经在虎字旗大军的监视之下。
“大帅,属下的一队巡逻队伍抓到了几个大明皇帝派了个传旨的狗官。”一位营正来到了贾六的大帐。
贾六正低头看着弄好不久的沙盘,听到这话后,抬起了头,他道:“大明的皇帝不在他的紫禁城里等死,派人到我这里做什么?”
“会不会是想要诏安咱们?”一旁的张三叉突然开口。
另外一个师正王云成道:“怎么可能诏安咱们,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说不定是这位大明皇帝异想天开。”张三叉打趣道。
这时贾六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争的,等见到了人,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么,去,把人带进来吧!”
时间不长,一个穿着蟒袍的太监和一名中年男子被带了过来。
“咱家见过几位将军。”蟒袍太监满面笑容的拱手朝甲流等人问好行礼。
旁边的中年男子也跟着一同行礼。
不过中年男子有胡须,并不是宫中的太监。
“还是个太监。”王云成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太监。
一旁的张三叉语带讥讽道:“听说皇帝传旨都用太监,人家是来颁旨的,自然是太监。”
两个人的话令蟒袍太监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他能感觉到两个人对他的羞辱。
贾六目光移到太监身边的中年男子身上,他道:“没听说太监还长胡子,不像是宫里的太监,不介绍一下身份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张三叉和王云成也都看向了那名中年男子。
“在下是张群,见过几位将军。”中年男子拱手问好。
贾六侧头看向一旁的参谋长,道:“京城里有姓张的官员吗?”
“姓张的有不少,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有爵位在身的勋贵,就不是不知道是那位伯爵张,还是侯爵张?”参谋长嘴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