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在路上感叹道:“人啊,还真是可以共患难,但绝不能同富贵!”
我笑着道:“我觉得也分人!很多人都不在意钱的,因为他们有造钱的能力!而不是造钱的工具!”
陆萍切了一声,看向我道:“你是在你自己吧?”
我得意道:“是啊,我就是有这个自信,一个酒楼而已,他们看得比自己的幸福家庭都重要,真要是给了她母子俩,这酒楼也得垮!浪费了殷师傅的心血!”
陆萍嗯了一声道:“可不是,我就看不得殷师傅老婆的嘴脸!要是我,就什么都让她得不到!太不是人了,你当初那么对她们,她们现在却这样对你!”
我摇头道:“她应该也是穷怕了!十分珍惜眼下的一切,想尽办法留住它!她心里不平衡也是正常的,你想啊,你工作为老板赚钱,结果你自己得的最少,你心里愿意吗?尤其是,当你知道,你可以一脚踹开老板,把老板赚的钱,变成自己赚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陆萍笑着道:“我现在不是已经这样了,你看我怎么做了?”
我撇撇嘴道;“那我这比喻不成立,我再换个法!”
陆萍哈哈大笑道:“不用换了,这个就是因人而异的事!”
这事我本以为就这样算了,虽然酒楼对我来讲是份很重要的回忆,但也仅限于此,给殷师傅也是理所应当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晚上我接到电话,殷师傅被警察抓到派出所去了。
我急忙叫上陈桥赶往派出所,到了派出所才知道,我们走后,殷师傅动了怒,直接打了她老婆,下手还挺重的,他本来就是练武之人,这打得他儿子看着都怕,就报了警。
问了一下警察,他老婆现在在医院,没什么生命危险,但的确是打得不轻,警察在了解了情况后,也表示理解,但无论如何打人都是不对的!
我们想见殷师傅,可一问,我们都不是他的直系亲属,不让见,我和陈桥道:“就不能来个什么取保候审吗?”
陈桥无语地看着我道:“是不是你打算交了几千万保释金的那种啊现在只是立桉调查而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要他老婆不告他,就是家庭纠纷,调解一下就可以了!你现在见当事人也没用啊!还不如去医院看看他老婆,劝劝他老婆呢!”
我一想也对,急忙拉着陆萍就往医院跑,刚跑出去没多远又站住了,转头问道:“哪家医院啊?”
陈桥哎了一声,看了看记录单回答道:“妇幼保健院!”
到了医院一问,她正在做检查呢,让我们先把医药费交了,是要住院,我急忙去交了费用,回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医院墙上挂着的几张照片,突然看到了微笑着诊断的大少,想起她曾经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啊!
心里一阵刺痛,要这世上我最对不起的几个人中,大少是让我心痛的!因为其他人,至少还活着,或者不是因为我而死的,而大少完全就是因为我的原因,想到这个,我又想起了艾森,我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呢?
陆萍看我交完钱,失魂落魄地站在走廊上,再看看墙上的照片,拉了拉我道:“都过去了!别想了!”
我反应了过来,问道:“什么时候检查完啊?”
陆萍看着检查室门口道:“马上!”
刚完,殷师傅的老婆穿着病号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旁边连扶她的人都没有!
陆萍急忙走了过去,扶着她,慰问道:“嫂子,你怎么样了?”
她先是一愣,看清是陆萍,急忙推开陆萍的手,不满地望向我吼道;“现在你满意了?我们现在是家破人亡了!我们都好好的,你干嘛要回来,干嘛要打扰我们的正常生活呢?你不缺钱,你也不会在乎一家酒楼,那你干嘛还要和我们争呢?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动手打过我,都是因为你!”
我低着头,赔礼道歉:“是,都是我不好,嫂子,我真没想到,我就是想着回来看看你和殷师傅,没别的意思,我已经叫人把手续都办好了,这酒楼是你们的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怪殷师傅,他是有些冲动,可他还是疼你的,你有病的那段时间,他是没日没夜地照顾你,一心就是想治好呢,只要能治好你,他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啊!”
她冷哼了一声道:“你别把我的病事了,都多少年了,我会记得你的恩情,可这是两回事儿!我们治病欠你的钱,我们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那酒楼本来就该属于我们的,别以为你给了我们,我们就欠你什么,那是我们应得的!”
我急忙点头道:“是,是,早就该给你们的!你先别激动,我来这儿,一是看看你的病情,二是求你就别告殷师傅了,他就是一时冲动,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和殷师傅都生活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让殷师傅真的坐牢吧!”
这话像是深深地刺激到她,她死死地盯着我道:“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吗?我不清楚!我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儿子,我还能活几啊?”
陆萍安慰道:“嫂子,快别这么,你们一家的好日子在后头呢!这事殷师傅也是一时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就好了!”
她失落地摇摇头道:“好什么好啊?他都要和我离婚了,这下你们满意了?他是不会要酒楼的,他要还给你们,他是他欠你们的,没有你们,我们什么都没有!”
我哎了一声道:“你放心吧,回头我就去劝殷师傅,离什么婚?都多大年纪了,为了这点钱,值得吗?你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你们一家人就团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她没话,赶着去做下一项检查,挥挥手让我们走。
我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看向陆萍问道:“你她会不会还是要告啊?反正都要离婚了,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啊?”
陆萍哎了一声道:“我看像,要不也不用检查的这么仔细啊?这是要验伤啊!殷师傅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我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儿,殷师傅就算是因为酒楼的事,也不应该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没理由下手这么重啊?殷师傅不是这样的人,我太了解殷师傅了!不行,还得想办法见见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回到派出所,陈桥告诉我们,殷师傅要给拘留10,之后根据验伤结果觉得是否构成犯罪?
见不到殷师傅,我们也只有回去商量对策,路上,陆萍突然提出了一个疑问:“他儿子殷军呢?怎么他妈被人打了,他爸被关起来了,他人都不见?不会是回酒楼了吧?”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道:“是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问问他不就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走,去酒楼!”
到了酒楼门口,大门紧闭,上面贴着一张纸:“东家有人,暂不营业!”
到了后门,发现也关着门,敲了半没人应,里面应该是没人。
阳哥附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两夫妻吵架,叫来了警察,男的被警察带走,女的送医院,酒楼的少东家也被人带走了,上了一辆商务车,不知道去哪儿了?
看来还得找殷军,要是以前安仔,阿国他们在的时候,想找个人真的很容易,可现在身边的人都不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找个活生生的人,通过什么途径找?
阳哥却突然道:“找殷军是吧?交给我吧,我认识几个交警队的朋友,调监控就能知道他最后出现在哪里?等我消息吧?”
阳哥走后,我不由地感叹道:“这阳哥本事还真不啊!到处都是朋友!”
陆萍笑了笑道:“你身边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
阳哥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告诉我们,殷军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一家桨夜上海”的舞厅,让我们去那里汇合。
等到霖方,我看了一下门口的装修,不由地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舞厅?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舞厅啊?里面不是像以前的夜总会吧?”
阳哥解释道:“这就是那种以前的集体舞厅,跳什么慢三,快四的国标舞,都是些有钱的中年人,平时下午和晚上来消遣的,听,这里面也有些色情交易,不过都是那种摸两下的,也不好定义为扫黄对象,就这么存在着,没人管!”
我大概明白了,准备进去,竟然要买票,还不贵,一个人20块人。
进去后,里面一片漆黑,正放着悠扬的舞曲,无数人在舞池里涌动,昏暗的灯光下,我好一会儿在努力地适应了光线,我身前一个老头子挺直了腰板,带着一个大妈缓慢地移动着脚下的步伐,初看上去,像是在跳舞,等我仔细看,发现老头子的双手不是在大妈的腰间,而是在她屁股上摩梭着,大妈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才知道,这就是个黑舞厅,阳哥带着我们穿梭在人群中,像是在找自己适合的舞伴,陆萍不断地被舞池里的老爷们邀请,陆萍眼睛一瞪,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般,走出了人群,再不出来,估计她都要被围在里面出不来了。
阳哥和我也跟着出来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陆萍有些泄气地道:“这样找不行,太多人了,又这么黑!”
阳哥嗯了一声道:“你们觉得殷军会来这里吗?至少我觉得他来这里的目的,一定不是和这群大妈跳舞,他再怎么,也算是个有钱人吧?”
我点点头道:“我也觉得不会,总不会来这里找母爱吧?”
两个人同时瞪向我,了声:“恶心!”
正在这时,阳哥指着对面的卖铺方向道:“你们看见没,有人进去了,一直没出来?”
我看过去,又一个人看了看四周,然后走了进去,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出来,我二话不走了过去,她们两个跟在后门。
里面就是一家普通卖店,里面摆放着零食,汽水和啤酒。
一个慵懒的大妈,坐在躺椅上,没精打采地道:“要买什么自己拿啊,到我这结账就行了!”
又一个人走了进来,看见我们几个,明显是愣了一下,什么都没买,就走了出去,可能是不甘心,等了一会儿,看我们还没走,再次走了进去,对着慵懒的大妈道:“我要进去!”
大妈倒是也没避讳我们,不耐烦地对着那人道:“刚刚进,你不进,现在才进,我要问一下!”完,从抽屉里抽出一台对讲机,刚想话,又看向我们三个人,有些怀疑地问道:“你们挑完没有啊?”
我一手搂着陆萍,一手对着大妈道:“姐,外面我们都玩腻了,也想进去看看!”
大妈听到我叫她姐,脸色绽放出了笑容,然后马上警觉道:“你什么呢?进哪儿啊?你听谁的?”
我哦了一声,掏出一沓钱,准备付账,无奈地道:“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
完,准备出去的时候,大妈似乎贪婪地看到我手上的钱,笑着道:“想进去玩可以啊,不过,我这里?”着,手上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我笑着问道:“没问题,这都是事!”然后拿出一沓钱,让她自己抽。
她倒是也不贪心,只抽出了两张,接着拿出对讲机道:“4个人,能进去吗?”
好一会儿,那边回答道:“太多人了,只能进3个!”
那旁边的人迫不及待地道:“我老于头啊,让我进去!”
大妈只好无奈对着我道:“你们只能进去两个!”
我想着我阳哥进去,可看看外面那头色狼般的老头,看到陆萍的样子,还是觉得不安全,最后决定我和陆萍进去,阳哥在外面等着我们,这样也算是比较安全,出了什么事,他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