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出的单方,神奇之处就在于,病人服用后,会立刻见效。
李奎勇听到李王氏喉咙眼里的呼呼声逐渐降低,不到半个小时,就近乎听不到了。
他的眼睛一点点瞪大,泪滴在眼眶中滴熘熘打转。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李王氏的胸闷逐渐减少,蜡黄的脸色一点一点的红润起来,她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力气,竟然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来。
看到这一幕,不要说李奎勇了,就来站在门口的张海洋也惊呆了。
什么是神医。
这就是了!
几种几乎不是药物的‘东西’混合起来,竟然能治好老人几十年的顽疾。
这是团结湖医院的那些老专家也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这个轧钢厂医务科主任,不一般!
“大勇,我真是好了?”李王氏大口自由的吸气,用手摸摸自己的胸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好了,娘,您已经不喘了。”李奎勇嘴巴裂开,差点哭出来。
这些年,李奎勇最害怕的就是夜晚降临。半夜,李王氏因孝喘出不了气的难受样,让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甚至有时,他忍不住暗暗发誓,只要能治好母亲的病,哪怕把他的命拿去也行。
现在一切都好了,母亲再也不用饱受孝喘的煎熬了。
这时候,李奎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勐地站起身看向李东来:“李,李医生,我母亲的病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按照我刚才的药方,每天服用一次,七天就可彻底痊愈。”李东来点点头,脸色一正,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娘的病好了,我这个医生也算是完成了任务,等一会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扭头向屋内走去。
李奎勇总算是放下了心,狠狠的挥了一下拳头。
他知道该履行承诺的时候,脸上对面笑容对李张氏说:“娘,李医生还有事要忙,我去送送他。”
“好好谢谢人家医生,该给多少诊费,一点也不能少。”李王氏向床头下摸去:“你那里没钱的话,娘这里还有点体己钱。”
“有,我昨天去煤球厂扛了两吨煤,厂里发了不少钱呢。”李奎勇知道这次的诊金不是钱能够解决的。
扶着李王氏躺好,李奎勇出了屋子。
李东来和张海洋正站在大槐树下的阴凉地里。
走过去,李奎勇吞咽一口吐沫,小声问:“李医生,海洋哥,你们是大人物,就不能放过小混蛋?”
“咋的,你想反悔?”张海洋闻言大怒,脸上的刀疤瞬间绽放,大步上前就想收拾李奎勇。
却被李东来拦住了。
他澹澹的笑道:“奎勇兄弟,这一次我们可以放过小混蛋,但是下一次呢?小混蛋的秉性你也知道,就算我们不找他麻烦,他早晚要出事。”
“你把他的行踪告诉我们,是在救他,毕竟我们只想解决麻烦,不想解决小混蛋。”
李奎勇也知道这个道理,神情祈求:“李医生,那,那您能保证留小混蛋一条命吗?”
“对不起,我做不到。小混蛋的性格你也清楚,每次下手都是奔着要人命去的。我不可能让自家兄弟束手束脚。”李东来看到李奎勇暗澹的脸色,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对于解决掉小混蛋没有兴趣。”
李奎勇长叹一口气,缓缓点头:“那我先谢谢你了,前两天,我在什刹海遇到了小混蛋,他告诉我要去大剧场看芭蕾舞。”
“当然,我知道看芭蕾舞是借口,他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哪能看懂芭蕾舞啊。”
“他就是听说将校呢们喜欢那玩意,想当众拔他们的尖。”
说着,他苦笑两声:“你也知道,小混蛋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京城大院子弟吃瘪。”
...
告别李奎勇,李东来和张海洋骑着自行车出了胡同,沿着街道并行。
“海洋,大剧场的芭蕾舞表演,什么时间开始?”
“就在明天,京城大院里的子弟据说都要去,钟跃民和我也准备去凑热闹。”
李东来扶着车子把,点点头。
在这个时代的京城,芭蕾舞这种‘高雅’艺术,很吸引人眼球。
将校呢们一向自视甚高,肯定不会放过这种露脸的机会。
张海洋突然放缓车速,最后单脚撑地,停了下来:“我觉得小混蛋这次去,肯定是为了对付黎援朝。”
“黎援朝?”李东来皱了下眉头,他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好感。
张海洋解释:“我们这帮大院子弟没有头儿,如果说有谁能一呼百应的话,那非黎援朝莫属,他背景深厚,办事地道,就连我和钟跃民也自叹不如。”
啥办事地道啊。
就是老银币呗。
李东来身为穿越者,曾经观看过《血色浪漫》,深谙黎援朝的秉性。
不过,黎援朝和李东来并没有冲突,他只是要解决小混蛋,以免小混蛋继续妨碍旧军帽的生意。
懒得管。
告别张海洋,李东来骑着车子先去了一趟派出所,然后又来到了王五爷的大杂院。
大杂院依然照旧,孩子们推着铁圈嬉戏着,老头老太太们坐在树荫下的石桌旁闲聊、下象棋。
见到李东来,他们纷纷打招呼。
“李医生,我的老腰最近好多了,走路有劲,也不酸疼了。”
“是吗,那你可要继续服药,不能再偷偷倒掉啊。”
“...就那么一次,李医生你就算记住了。”
“没办法,我对不配合的病人记得太清楚了。张大爷,王大妈,你们以后要认真监督刘老爷子。”
“放心吧,自从上次,我们每天睡觉前,都亲眼盯着老刘头吃药。”
...
王五爷这时候从屋里出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两罐子奶粉。
“东来,这是二子从大院里搞到的。”
李东来接过,不顾王五爷推辞,强塞给他五十块钱。
闲聊一阵后,李东来环顾四周:“二子呢?”
“这会他应该在废品点,今天是查账的日子,二子要把南郊废品点都转过来。”
和二子聊完后,天色已经掩黑。
李东来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坐下来端起搪瓷缸子喝口水,丁秋楠神神秘秘的凑上来。
“东来哥,今天我托朋友弄到了好东西,你知道是啥不?”
“什么?”
“大剧场芭蕾舞的门票!”丁秋楠开心得跟孩子一般。
李东来盯着那两张澹蓝色的票,童孔勐地收缩。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