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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分了房间后,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姜妯和宋郁两人住在一间房里。
所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刚来这里,也没有着急立马去打探村内的情况,都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养精蓄锐。
很快的,就到了晚上了。
深夜的铜中坨村,变得更加的寂静了,这里安静得甚至连一声虫鸣鸟叫都没有。
静悄悄的,瘆得人心慌。
这个时候,有两道黑影出现在铜中坨的村内,其中一道黑影小声的和身边人说:“听说今天村子里又来了一波天师的人。他们现在就村子里,你确定现在就去勾魂吗?要是被那群天师发现了,该怎么办?”
“你怕什么?”另外一道黑影十分不屑的道:“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几波天师了?还不是来一波抓一波!那群天师要是真的不知死活的撞上来,那咱们就全都把他们抓了,正好给大帝补一补!现在的天师都是一群花拳绣腿的废物,什么本事都没有,我们还怕他们?”
听黑影这么说,先说话的那个黑影也放心了下来。
他道:“你说得对。那些天师全都被我们抓了,这些人要是敢来,我们就也把他们给抓了。走吧,汪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做完,赶紧去把新死的那些阴魂给勾了去吧。”
说话的两人,不应该是两鬼,他们身上穿着阴差的衣服,一人手中拿着一条锁魂链,脚下一团黑影,没有实影。
另一只鬼也赞同那鬼的话,两只鬼没有再废话,立马往另一个方向过去。
在一处山头的后面,飘荡着许多个黑色的身影,这些都是最近几天各个市内新去世的亡魂。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他们只知道自己死后,这个地方像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一样,将他们吸引了过来。
来到这里后,漫无目的的飘着,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认了一个鬼做老大。
他们刚死,魂体还有些虚弱,凝聚不实,神志也有些不清楚,一群阴魂迷迷瞪瞪的跟在一个鬼的身后。
只见一个漂亮的女鬼坐在石头上,这就是他们刚刚稀里糊涂认的老大。她懒洋洋地抬着眼皮子看着眼前这些新死的鬼,“别飘来飘去了,都坐着,要么就站着。晃老晃去的,看得我眼睛疼。”
其他阴魂似乎都很怕这女鬼一般,对她的话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一个个的立马都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那两个阴差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新来的阴魂们都老老实实的排排坐,那样子就好像是等着他们来勾魂一样。
阴差眼里惊讶,“噢哟,这次新来的阴魂一个个的都这么听话啊?我还想着等会要一个个的去抓呢,没想到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那俩阴差走过来,看了看目光呆滞,有些神经恍惚的阴魂。阴差点点头,这些鬼阴力低微,一看就是刚死没多久的新鬼。
阴差过来,轻咳一声,然后道:“你们这些亡魂跟着我过来,我带你们去地府投胎。”
那些阴魂们听到阴差的话,抬头看过来。
他们虽然现在脑子有点不聪明,但是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眼前的这两个阴差穿着阴差服,手里拿着锁魂链,看来应该就是传说中牛头马面之类的人物。
一听说可以去投胎,阴魂们就立马积极地站起了来,开始往阴差的面前凑。
阴差让他们一个个的排好队,“站好了,等会我打开了地府的门,你们要老老实实的跟在我们的背后。坐了船过了河就到了地府了,到时候过了黄泉路,上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可以去投胎了,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鬼齐声回答。
那些新鬼还挺忌惮女鬼的,都不敢先过去,悄悄地看了看女鬼,见她没有反应,他们才慢慢地过去排队。
过了一会儿,女鬼也飘了起来,混在了队伍里。
这个女鬼就是离开了纸人身体的姜妯,姜妯来到铜中坨村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地方有一股莫名对阴魂有吸引的力量。
所以一到了晚上,姜妯就从纸人身体里出来了,静悄悄地飘到了这里,看见了这些新死的鬼。
但是姜妯没想到的是,来的竟然会是阴差。
她混在队伍里,眯着眸子幽幽的看着那两个阴差,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两个阴差,姜妯的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但是是哪里不对劲,姜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她看着那两个阴差打开了地府鬼门,这些新死的鬼哪见过这个场面,全都发出了一声‘哇’的感叹。
阴差站在前面,“都一个个来啊,不要挤,要是掉到了河里,被那些水鬼吃了,可别怪我们!”
这还是姜妯第一次见到地府鬼门后面的样子。
一条漆黑的河,一艘破烂的小船,船上坐着摆渡人,河对面是另外一张漆黑的大门。
送了一船又一船的阴魂后,姜妯总算是坐上了过河的船,她视线扫了一眼藏在河里面目狰狞的水鬼后,淡定的收回视线。
姜妯突然问:“阴差大哥,不是说勾魂的都是黑白无常吗,怎么会是你们啊?”
听到姜妯的话,领头的阴差还有些不乐意,结果一转头发现是个漂亮的大美***差脸上的不乐意立马消失了。
阴差笑得跟花一样,哪一个新死的鬼不是控制不好自己死后的惨状,丑陋吓人无比,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鬼。
阴差笑眯眯的和姜妯解释:“小姐姐,你想见黑白无常啊?”
“是啊。”姜妯点点头,无辜好奇的问:“我可以见到他们吗?我生前对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都很好奇,很想在投胎前看看呢,好哥哥。”
一声‘好哥哥’,让阴差的骨头都酥了。
奶团子却是原地呕吐升天。
老祖宗,大家都是自家人,何必这样对我!
那些之前被姜妯震慑的新鬼们见到姜妯这人畜无害,单纯的像朵小百花的样子,默默地低下头,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