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9吴宝越说越激动,以至于脸都气红了。朱雨深提醒他说:“咱们是在说韦泗呀,你岔到金君身上去了。岔那么远,好像有些跑题了吧?算了吧,不要说金君了。你刚才说到韦泗跪倒在武凤面前大哭了一场,后来怎么样了啊?”吴宝吐了口痰,到外面看了看天,说:“哎呀,雨终于停下来了,回家时骑车就方便了。我说朱兄弟,我们这些粗人讲话从来是想到哪讲到哪,也就是说哪管它什么跑题不跑题的!金君表弟呢,哦呸,他是晓娟的表弟,晓娟最终又没做成我老婆,我还认这个兔崽子做表弟干什么事呢?他这个怂人就是因为长得帅了一点,遇上的好事、美事可多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后可别吃醋哦!我们的房东老板娘,武凤她也跟金君之间有讲不清楚的关系。那主要还是因为你的原因,你把他们俩连到了一起。武凤这人比较花心,见到帅哥人就醉了。而在所有她接触的男生之中,她说金君是最让她心动的一个。那年春天,她借着去下面农村看油菜花的幌子,跑到了黄镇街上跟金君幽会。结果却被金君女人陈晶抓了个现行,搞得他们两个很难看。但金君女人却很得意,因为他偷偷地拍到了他们二人的床上功夫,准备把那个小视频发到朋友圈和她的各个群里面,如果想让她不发,武凤得发个大红包给她。我的那个娘唉,这个小女人真牛逼,竟然整出了这种骚操作!金君也不讲话。结果武凤破费了不少,才摆平了那事。奇怪的是,在这件事上,武凤竟然对金君一点意见也没有!两个人暗地一直有联系。所以我真怀疑,武凤现在怀上的孩子是不是金君的种!”朱雨深听吴宝这样说,立马伸手制止了他。朱雨深说:“吴宝,这话可不能乱说哦。我知道你对金君有意见,但是这话一出,会败坏武凤的名声的!你们毕竟现在还住在她家那实用又实惠租屋里,是不能得罪她的。”吴宝这下意识到自己的讲得过头了,他便咂了咂嘴,转移话题道:“朱兄弟,你刚才不是问我韦泗那天哭过以后怎么样了吗?我告诉你,他是真的旧伤复发了。因为他哭得过于生猛,眼泪越流越多,地上湿了一大块。我当时也呆了,因为我跟小泗子处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哭过。在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流过泪。听说他受伤动手术那会儿,那个疼痛是常人难忍受的,也没见他哭。但是武凤就是说说,让他提前搬走,他竟然哭成那个样子,我们都没想到,都没有心理准备,自然就看呆了。武凤也是这样的。后来看武凤那架势,几乎是想给他一个拥抱,以此来抚慰他。要换做别人,可能就顺势跟武凤抱在一起了。不管怎么说,揩一点性感、漂亮的老板娘的油,也是不错的。但是韦泗他没那么做,他一直跪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拉都拉不起来。直至他支撑不住,倒下去了,并且双腿开始抽搐了。见此情景武凤慌了;还是我特么的反应快,我把韦泗扶到床上坐起来,给他灌了一杯热水,问他这是怎么了。他强忍着疼痛跟我们说,他哭得旧伤复发了,腿上和手臂上的伤口都疼得厉害,心里堵得狠。武凤这才缓过神来,她问韦泗要不要叫救护车来,把他送到医院去?韦泗说不需要,吃点药就行了。其实他也不愿出那个钱。于是他让我从抽屉里翻出止痛药来,喂他吃了好几粒。他说他以前在山里面干活累了时,经常旧伤复发。只不过这一年多来没犯了。今天他不该如此激动,有些对不住大家了。见他这个样子,我们才放心下来。之后武凤便要回去了,我送她。走出小区大门时,我看见武凤一脸的不高兴。她命令我看好韦泗,别出什么岔子!要挺住这十几天。同时宣传一下,让别的房客有事忍一忍,包容一下,十几天过去了就没事了。送走这个房东老板娘以后,我特么的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是同情韦泗还是厌恶他;另外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但是遵守她的命令肯定是少不了的。我并跟我女人说,这段时间我要管好韦泗,我上班不在家时,就由她来盯控韦泗。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韦泗看住,不让他害到别人,也不要让他自残。总之熬过这十几天,等他走了,就万事大吉了。到时候我们就好去找武凤邀功请赏了。我女人虽然经常脑子不好使,但对于邀功请赏这件事,她还是很感兴趣的。所以她就应承了下来。大哭过一场以后,小泗子的精神状态更不好了。他现在是要么坐在自己屋子里不动,要么坐在过道里发呆。偶尔也出去拾拾塑料瓶子,硬纸壳子什么的。但是明显大不如从前了,那辆三轮车他也不蹬了。害怕被他伤害的人依然害怕,因为他的情况实在太奇葩了。只是经过一段时间验证,先前担心他伤害小孩子的人不再担心了,因为他是不会伤害小孩的。但是新的问题来了,大家通过各个渠道了解到小泗子错综复杂的情感经历,先后又被两个女人抛弃的故事之后,就猜想他骨子里肯定是迫切地想得到女人的身子的。我女人就非常认同这一点。有两次她还聚了几个人来,绘声绘色地把小泗子与汪琴以及小雅这两个女性之间的破事全部抖了出来。不过她讲的很多细节都不对头,她是按照她想要达到的效果修改情节的。但这却引起了邻居们广泛的兴趣。后来不断地有人来敲咱们的门,要听我女人讲那些破事!来的人中还有我没见过的,估计是我们这栋楼上面的住户。渐渐地我就恼火了,也嫌烦了。我女人却很得意,她说她目前的人气爆棚,而且还在不断上升。人们都把她当做了个人物,她很受用。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有些担心的,这就是我不在家时,韦泗会不会被破门而入,然后来非礼她?因为这几天她发觉韦泗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了,有挑逗的意思在里面,或是偷窥她的美丽什么的。总之,这足让她提心吊胆的。我特么的一听这话就来气了,甩了她一个耳光,我叫她说点别的呗,别再搞笑了!人家小泗子虽然现状糟糕,曾经拥有的女人也都离他而去,但他也是个清高的人儿啊。自从他来市里打工,从没听说过他骚扰过某个女人,或揩过某个嫂子的油,连这方面的玩笑他都从来不开。这一点是难得可贵的,他哪会冒险去侵犯某个女人啊?我女人听我这样说并不服气,她告诉我,前头租屋住着的那个过来带孙子的老妇女,已经是师奶级的人物了,她竟然说某次韦泗竟然要对她图谋不轨,而且他每天都要用眼睛占有、侵犯她若干次!我操,听了这话我觉得真是滑稽搞笑。于是我便在我们那十几家租户中挨家挨户地调查,问他们到底是什么鬼,搞得不得安生的?他们几乎都告诉我,现在正常的生活已经完全被韦泗打乱了,女人们是怕被他侵犯,被揩油之类的也不行;男人们已经把他视作了怪物、野兽之类的,害怕他忽然跳出来咬人什么的。大家都心有余悸,白天几乎都出去上班了,也就无所谓了。但是晚上大家都在租屋里面呢,彼此又靠得这么近,房东给大家装的房门又不是很牢。大家总担心怪物会忽然破门而入,闯到自家租屋进来。所以晚上床上功夫都施展不开来了,怎么不来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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