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找陈冬青谈过这件事后,陈冬青再度细想,决定还是等到月末再说。
她首先要解决的,是面前这两个她明媒正娶过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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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回来晚了,明天更换,明天更新后再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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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那个极其自恋的大魔头?
陈冬青想起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很好么?”
看着陈冬青的笑脸,花无牙没来由的很不高兴。
“还不错。”陈冬青笑。
一个外表高冷,实际话痨的逗比。
花无牙更不高兴了。
“你倒是记得清楚。”他闷闷不乐,“既然那个匣子打不开,那就别开了。你还是先处理好你失火的后院才好。”
就站在这个亭子里片刻的功夫,外头的宫人就已经开始嘈嘈切切起来。
大概又是在讨论,果然还是葡萄更讨皇帝的欢心。
没错,花无牙在这个皇宫里的名字,就是陈冬青给取的。
除了她,也没人能取这样富有水平的名字。
花无牙冷哼:“自己的事情倒是一个都没做好,眼睛全放在其他人的身上了。”
陈冬青不置可否。
反正花无牙怎么说,她听着就是。
“这个世界的任务,应该已经快要到尾声了。”陈冬青对花无牙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世界是为了陈冬青开启的,她的任务做完了,这个世界对任务者自然也会关闭。
花无牙也应当尽快离开这里,以免被封存在这个世界中。
“我会回到现实生活中去。”花无牙道,“难道你不回去?”
陈冬青不知该如何作答。
现实生活?
她压根就回不去。
陈冬青脑中还是从前的大暴雪。如果现在回去,她只有一个死字。
而且,她从来都没有回去过。
李晏寅越是努力适应这样的生活,他就越是痛苦。到了最后,陈冬青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将他打昏搁进了系统之中,由101照顾他。
“你倒是适应得很好。”
陈冬青见何绥面色如常,并无异样,忍不住夸了一句。
何绥只低头:“我已习惯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所指的习惯,并不是这短短几日养成的。
他从小到大,其实都长在这样的环境中。
生而为庶子,虽说条件会比嫡子差些,但也不至于过的艰难。
可何绥不同。
他的母亲是舞女,又得了家主的两年盛宠,主母早已对她一肚子的意见。
这种意见,在舞女死后放大到了极致。
男人,总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的后院,而主母对待庶子,也容不得旁人置喙。
何绥五岁就在寒冬里替丫鬟洗衣,双手泡在冰水之中,往往又肿又胀。唯有每日回房后,将手泡在冰水之中才觉得舒畅。
这种情况,一直到他去学堂后,才得到缓解。
可学堂也是何家的学堂。
在安分几日后,何绥瞧见自己的书籍被抛了满教室后,才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会安生。
永远不会安生。
所以,他每日提早一个时辰来到学堂,慢慢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笔墨纸砚摆整齐,又命自己的小厮备好换下的衣物,以免有人不时冲着他打翻砚台。
多的时候,他一天能换四五套衣服。
何绥想起那些年的种种,也稀奇自己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本该熬不过来。
可是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没有了。
这大概也就是他为什么能欣然入宫的原因。
因为进宫,也不会比他在外头更糟糕。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管何家的主母手有多长,她都没法伸进皇宫里来。
何绥的日子,终于舒坦了。
想到这里,他笑:“陛下其实是对我很好的。”
他口中的陛下,陈冬青清楚,不是指她自己,而是指这个身体的原主。
笑了笑,陈冬青竟也不介意:“没关系,很快你就能再见到她。”
因为陈冬青觉得,自己的这个任务也差不多快要完成了。
等到这件事处理完,她在稳定京中政局,后续即使没有她,依照何绥和李晏寅二人的才华,此国也不可能会大乱。
面对李晏寅的指责,妇人先是一愣,尔后大哭:“你们是一伙的,自然替她说话,可怜我的丈夫,明儿还是他小女儿的生辰,竟然就没了爹,这可该怎么办呦!”弱者,总是能博得大多数人的同情。
指责陈冬青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越来越逼近陈冬青。
再这样下去,陈冬青非得要被他们逼得活活跳船不可。
“这样下去可不行。”何绥低声道。
他也看出了这件事的猫腻。
那侏儒不起眼,一直都站在陈冬青的身边。他一开始并没有太注意,只以为那是个孩子。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了的。
他们能瞧出来的,陈冬青自然也能瞧出来。
不过,他们一定不会想到,那个掉下水去的侏儒,已经死了。他们最重要的一环,已经连不上了。
只要陈冬青控制,侏儒的尸体不被找到,那这件事情就是死无对证。
又或者说,她可以稍微动一动手脚。
“你为什么就知道,你的丈夫已经死了?”李晏寅上前一步,稍稍将陈冬青挡在身后,“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他已经死了?”
妇人被李晏寅这样连着一问,登时涨紫了眼睛。
她没有什么逻辑,也不讲什么道理。
既然说不赢,那就是耍赖,也要耍赢。
妇人往地上一坐,捧着脸大哭:“天啊!造的什么孽?我家老谭,竟然就这样被贼人给害死了啊!”
“我苦命的女儿哦!我可怜的儿子。”
“老天啊!你这样不公,你还我丈夫,你还我孩儿爹!”
她哭天抢地一阵抢白,叫旁边的不少人都一起落下泪来。
不得不说,她的煽动力还是很强的。
陈冬青三人却冷眼看着她。
在船上,没有地方可以避开这个妇人,除非陈冬青愿意跳下水去,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妇人。
李晏寅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没有见过这等无赖的场面。毕竟他都长在李家的向阳面,并没有接触太多肮脏的角落。
何绥倒是见得不少。
只是因为见得多了,所以他才更明白,对待这种无赖,除了躲,压根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
三人之中,唯有陈冬青显得异常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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