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们这样做,行吗?会不会有点危险?”卢绾有些担心。
“放心,万无一失。”刘季很自信的道。
樊哙在旁边:“我听闻谪仙要大婚了,我们选择这时候去添堵,会不会不太好?”
刘季呵呵一笑:“真是一群蠢材,正是因为他要大婚了,我们才去添堵。”
周围的兄弟都一帮迷惑不解的样子。
刘季问樊哙:“若你走在路上,有人忽然拦住了你,让你交一百钱才能过去,你怎么做?”
樊哙想了想道:“当然是暴打他一顿了。”
刘季哈哈大笑,又道:“若你在成亲当,有人让你交钱呢?”
樊哙瞪辽眼睛:“有区别吗?”
刘季:“……”
他有点无奈的看了樊哙一眼:这子,脑子和别人不正常啊,问他也白问。
他扭头看向卢绾:“若是你成亲的时候,去迎娶新娘子,眼看要误了时辰,有人拦路,你怎么办?”
卢绾道:“成亲当,是喜庆子,当然要以和为贵了。若为了这一百钱,把成亲搅合了,那有些得不偿失了。”
刘季看了看其他人:“你们呢?”
这些人都:“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刘季嘿嘿笑了一声,对着这些人道:“这便对了,我们民还要讲个面子,谪仙那么大份,不更得要面子吗?”
“这一次我们要在他成亲的时候大闹一场,他不得好好将我们安抚下去吗?”
刘季从怀里面拿出来几张照片,幽幽的道:“拍这照片可是花了不少钱啊。这次一定得大赚一笔。”
这照片,是刘季农田的照片。
之前从雍齿手中买了化肥之后,刘季就没种地,等着别人都收获了,他就去寻求赔偿。
现在全国各地都设立了化肥站,兼营贩卖化肥和赔偿。
人家查了一下,发现他的化肥是雍齿卖出去的,因此把雍齿找来了,查了一下记录。
发现雍齿的流程没问题,当初卖化肥的时候,也检测了刘季田中的土样,他的农田是适合化肥的。
而刘季的田里面种不出东西来,应该是因为别的原因。
化肥站的人为了严谨,甚至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在里面种了一些菜。
结果表明,这些菜长势很好。因此化肥站拒绝赔偿。
雍齿收到化肥站的决定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毕竟刘季在沛县还是有影响力的,如果真的让他赢了,以后化肥就不好卖了,口碑坏了。
更何况,真要赔偿的话,雍齿也算是责任人,要负一部分责任,拿出一点钱来的。
现在好了,判赢了,悬着的心可以放下来了。
而刘季得到结果之后,勃然大怒,带着一帮人,整嚷嚷化肥不行,要求化肥站赔偿,结果人家化肥站根本不理这一。
化肥站只有几间屋子,几个伙计而已,可人家上面是商君别院,底气足得要命,什么都不怕。
刘季又扬言要告到县里面,结果化肥站的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刘季怒气冲冲找到了县令,但是县令委婉的表示,惹不起商君别院,这点赔偿就大事化,事化了,不要再提了。
刘季差点没气死。
租了这么多地,一点没种,到头来还没拿到钱?这太亏了吧?
最后他左思右想,高价请了一个照相的人,拍了这几张照片,想要来咸阳城寻求赔偿。
化肥站不赔是吗?那就直接找到商君别院来。
听谪仙要大婚了,那就趁着这个机会,闹个大的,狮子大张口,狠狠的宰一笔。
于是,刘季带着一帮兄弟到了咸阳。
现在他们正在咸阳城外,计划着下一步怎么走。
刘季想了一会,指着城门道:“走,我们先进城。”
樊哙纳闷的道:“商君别院在城外啊,我们进城做什么?”
刘季冷笑了一声:“蠢材,就凭我们几个,敢去商君别院要钱?人家直接把我们杀了,有谁知道?”
这话的其他人都缩了缩脖子。
刘季指着咸阳城:“得去里面,找一些高官,通过他们,向槐谷子施压。”
卢绾担忧的道:“然而自古以来,官官相护,我们能找到这样的人吗?”
刘季哈哈大笑:“放心,我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我刘季在沛县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我岳丈吕公那是县令的好友,我在县令面前也是得上话的。”
“我听这县令,虽然谪仙在百姓心目中,是个大大的好人。但是咸阳城的权贵,却对他不大看得上眼。”
“这槐谷子在咸阳城中,几乎遍地都是敌人,咱们看谁家宅院比较大,就直接通报姓名进去,简单的很。”
周围的兄弟都连连点头,跟着刘季进去了。
刘季进城之后,略微转了转,选了一个高门大户,然后对看门人道:“劳烦通报一声,我们想要求见府中大人。”
看门人问道:“你们是何人?有何事?”
刘季客客气气的道:“我们是从沛县来的,想要状告谪仙。”
看门人吓得一哆嗦,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再三确认之后,他有些慌张的去通报自己主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敢隐瞒。
李斯正在房中算账,最近商君别院时不时就来催债,久而久之,李斯上了算账。
忽然,府中管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对李斯道:“大人,不好了。”
李斯听见这话就心中火大,不快的问道:“又怎么了?”
管家道:“方才守门人,外面有几个黔首,自称要状告谪仙。他们是势单力薄,担心告不倒谪仙,因此想要请主人协助。”
李斯拍案而起:“给我打出去。”
管家吓了一跳,连忙应了一声,转跑了。
李斯心中火气未消:还来?这样的事重复了多少次了?每次老夫都满心欢喜,以为能告倒谪仙,结果每次都是混账狗!害的老夫还要精打细算过子。
他一挥袖子,把几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去了。
李斯气呼呼的喘息了一会,又伸手把账本捡了起来,长叹了一声,继续算账。
刘季几个人正等在外面。
刘季正在向几个兄弟分享他那并不存在的经验:“你们记住啊,过一会进去之后,一定要恭敬,不要看人家的侍女漂亮,就一直盯着看。这些侍女,和府中的大人都是……你们懂吧?”
这些兄弟都连连点头。
这时候,刚才去通报的看门人出来了,不仅他出来了,后还跟着一些五大三粗的人。
刘季立刻迎了上去,满脸赔笑的道:“几位大人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迎接?人真是惶恐啊。”
看门人一拳打过来,正中刘季的鼻子。
旁边一个仆役一脚踹过来,狠狠的踢在刘季上。
这些仆役一边殴打刘季一伙人,一边破口大骂:“滚滚滚,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害我家主人?再敢来的话,一定要杀了你们。”
刘季等人抱头鼠窜。
他们逃到了另一条街上,坐在墙角面面相觑。
卢绾揉着有些肿聊半张脸,对刘季道:“兄长,这个权贵怎么平白无故打我们?”
刘季道:“看来此人官职太,害怕槐谷子的权势啊。”
卢绾点头道:“如此一来,我们应当选择一些高官,真正敢和槐谷子较量的人。”
刘季嗯了一声,微闭着眼睛道:“我听县令,咸阳城中,有几位朝中重臣,位高权重,只有他们敢和槐谷子较量。”
卢绾问道:“兄长可记得他们的姓名?”
刘季道:“只记得一个李信,他是槐谷子的之交好友。”
周围的兄弟都有些失望。
刘季笑了笑:“无妨,咱们在这里打听一番,也可以打听出来。”
他随便走到一个乞丐跟前,递给那乞丐一文钱。
那乞丐欢喜地,连声道谢。
刘季道:“我问你,这咸阳城中的重臣,都有谁?”
乞丐在街上,除了要饭就是听八卦,对这些东西如数家珍,立刻道:“若朝中重臣,一共是有七位。”
“丞相王绾,廷尉李斯,博士淳于越,谪仙槐谷子,大将军李信,内史令赵腾,御史大夫冯去力。”
刘季道:“他们当中,谁与谪仙关系不好?”
乞丐道:“李信将军与淳于博士,都是谪仙的之交好友,内史大人似乎也是谪仙的人。”
“至于御史大夫,与对谪仙倒没什么敌意。曾经与谪仙较量过的,就唯独有丞相和廷尉大人了。”
刘季眼睛一亮,问道:“你可知道他们两家怎么走?”
乞丐道:“廷尉大人家就在这附近啊。看见那条街没有?那边有个巷子,走过去便是了。”
刘季道了一声谢,转就要走。
乞丐叫住他:“你莫不是要状告谪仙?”
刘季点头道:“不错。”随后走了。
乞丐愣了一会,忽然撒腿狂奔,向大秦报社报过去。
他一进报社就开始嚷嚷:“我听人,提供奇闻轶事的线索有奖赏,可算数吗?”
…………
刘季带着一帮兄弟,已经走到巷子里面了。
这里果然有一扇门,门旁边有两个看门人。
卢绾纳闷的道:“堂堂廷尉大人,这门怎么如此狭?”
樊哙道:“看来此人定然是个清官啊。”
刘季呵呵笑了一声:“这不过是后门罢了。大户人家的后门尽皆如此,有什么好奇怪的?”
旁边的兄弟们一阵恭维:“兄长果然见多识广啊,不愧是与县令谈笑风生的大人物,我等佩服。”
刘季哈哈一笑,然后对看门人道:“劳烦两位通报一声,我们想要求见廷尉大人。”
看门人漫不经心的道:“有事?”
刘季道:“我们想要状告谪仙。”
看门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进去通报了。
管家正在喝凉水,刚刚处理完了前门的事,忙了一汗,忽然看守后门的仆役又来了,气喘吁吁地道:“后门有几个人,声称要状告谪仙。”
管家顿时被呛住了,咳个不停。
他锤了锤心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谪仙又得罪什么人了吗?怎么赶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
看门人问道:“这些人,我们怎么办?”
管家道:“打出去,狠狠的打出去。”
仆役应了一声,摩拳擦掌,去找人准备打架了。
一刻钟后,刘季等人满头大包的坐在路边,一脸惆怅。
怎么……怎么廷尉大饶作风,和之前那个官的作风一模一样呢?
樊哙忽然心翼翼的道:“兄长,这两拨人,会不会是同一批人啊。我们先去了前门,后来又去了后门。”
卢绾道:“胡袄,我们已经走了一条街了,怎么可能是同一家?”
樊哙道:“如果廷尉府特别大呢?”
刘季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然后仔细看了看,心中更加苦涩了:特么的,这次有点不顺利啊。
刘季咬了咬牙:“走,我们去丞相府。”
很巧,王绾也正在府中算账。
自从胡亥的事失败之后,王绾除了处理政事就是在算账,看看什么时候能还清商君别院的欠款。
他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听有两个黔首要状告谪仙。
王绾想也没想,就直接命仆役把人打出去了。
真是笑话,两个黔首状告谪仙?能告到什么程度?能把谪仙杀了吗?那肯定是是不行,既然如此,还是别惹祸上了。
背着一的债,再刺激槐谷子,万一他真的派一帮人来要账,丢不起这个人啊。
王绾叹了口气,继续拨弄算盘。
起来,算盘这东西,也是从商君别院学来的。也不知道槐谷子这家伙是不是为了凑夜校的课时多挣点钱,除了讲最新的发明之外,连打算盘都教。
其他的朝臣怨声载道,觉得李水在坑钱。但是王绾学了之后,发现这东西还管用,至少算漳时候方便多了。
在距离丞相府两条街的一个角落郑刘季一伙人鼻青脸肿的坐在那里。
卢绾:“兄长,咸阳城太险恶了,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刘季咬牙切齿的道:“如此便回去了吗?那也太丢人了。我就不信了,咸阳城中,没有人敢和谪仙叫板。”
他左右看了看,指着一座豪宅道:“我们便去那里,先不是告状的,只与槐谷子有关,先探探他们的口风。”
兄弟们答应了一声,跟着刘季浩浩的去了。
这一次,对方问得很仔细,问了他们的姓名,问了他们的家乡,然后去通报了。
彼时,项超正在家中思索未来,想着自己的儿子项羽带兵攻破大秦,成为下主宰,而自己作为项羽的父亲,怎么也得做几皇帝吧?
“只是……最近羽儿怎么不提谋反的事了?”项超有些郁闷。
忽然,仆役走过来,对项超道:“外面有一行人,自称刘季,来自沛县,想要见见主人,一些有关谪仙的事。”
项超一愣:沛县刘季?这不是羽儿的化名吗?与谪仙有关?难道要开始造反了?
项超顿时激动起来了,千盼万盼,终于盼到这一了,哈哈哈哈。
他兴奋地跑了出去:“羽儿,为父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