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叫个熊啊!坏了老子的士气,全都给老子补上一刀,帮他们解脱。”在那些马贼惨叫声响起后,一个极为粗鲁的声音暴喝起来,跟着那些惨叫声一个个都灭了,又就听见那个声音大声命令道:“把老子的旗子和人马全都亮出来,老子输人不输阵,别被人家看扁了,以为咱们是软柿子,什么人都可以捏!”
随着那人的话音刚落,一面面大旗在山壁上竖立了起来,一排排的弓箭手也站了起来,手中的弓箭都对准了段虎他们,而且在城门上还架设了两台床弩,锋利且巨大的箭头对准了段虎,也颇为有些气势。
“人言虎煞杀神,残忍好杀,嗜血如命,而且力大无穷,可以一敌万,只要握有烈焰冷月两柄神兵,天下便没有人是其一合之敌!”这时一个中原人模样的中年汉子站到了山壁的边缘,手中拿着两根箭矢,向段虎大声说道:“依照在下来看,恐怕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段大将军的箭术通神,难怪在下去查看那些树立在大草原上的尸体之时,他们有很大一部分是被人用弓箭射杀的,而且几乎都是一箭数人,想必那个善射者就是大将军您吧!”
“你研究过本将军!”段虎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那个身披厚甲的精壮汉子,眼睛微微一眯,冷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边山族司马琅铘!”那人拱手微笑着说道:“并非在下刻意研究大将军,只不过大将军将会成为靖州的主宰者了,我等靖州子民自然要多了解一点大将军的习性和本事,方可思索对策。须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名言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用的。”
“跟他那么多废话干嘛?你难道还想要和他结亲吗?”之前发号施令的那人站了出来,只见这人长着一副马贼的标准样貌。虬髯大须,乱草似的头发用根绳子绑起来,身体魁梧壮硕,手中握有一根狼牙棒,虽然身上穿着一件精致地西域板甲,但却一点也看不出威武之色,反而有点滑稽。
“大将军,这人就是火熊拖莽!”乐山在段虎身后提醒说道:“传言此人天生神力。可赤手搏熊,颇具勇武,而且此人战斗的时候,犹若疯汉,一根狼牙棒使开了的话,就连狼盗的头狼扎布尔也要退避三舍。”
“天生神力吗?”段虎不屑的冷冷一笑,轻蔑的看看这那小丑一般的人,轻蔑的说道:“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这时拖莽举起手中地狼牙棒。指着段虎大声喝道:“段虎,别人都怕你,但老子大勒氏的拖莽不怕你,老子的这帮兄弟也不怕你!你在连城寨说什么要清剿靖州马贼,要所有的马贼全都向你投降。全都是他奶奶的屁话,只有那些软手软脚的脑中的孬种才会被你吓唬住,老子就是要在世人面前让你把自己放出来的屁吞回去,兄弟们。你们说是吗?”
“是!”“当家地,说得对!”山壁上的马贼们全都吆喝了起来,齐声应喝,刚才被段虎那四箭射退下去的士气有提升了起来。
乐山微微皱了皱眉头,道:“看来传言也不可全信,此人粗中有细,三言两语便挽回了颓势,看来他能在西靖州大草原上占据一席之地。绝非偶然。”
“他的确有些急智,但是他不该拿本将军来说事!”只见段虎脸色阴沉的瞪着山壁上地两人,冷道:“既然有胆子激怒本将军,就要有能力承受本将军的怒火!”
说着,段虎飞快的从后面的箭匣里,取出两支穿甲箭,抬手便将两箭满弓激射而出,直奔山壁上地那两人的咽喉要害。见到段虎又朝山壁上面射箭。在城门上的两台床弩立刻扣下活扣。将两根小孩手臂般粗细的箭矢射向段虎。然而段虎连抵挡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山壁上面。就当那两支床弩箭矢就要射到段虎身上的时候,从他身后飞快的冲出两骑捍死铁骑,极快的出刀劈砍在弩箭地薄弱处,借用弩箭本身的力量将其劈成两截,掉落地上,而后两骑像是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神色淡然的撤回到了段虎身后的队列之中。
此刻在山壁之上马贼们已经闹翻了,之前当段虎抬手取箭的时候,山壁上的两人便察觉到了段虎的意图,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躲到了山壁地后面,段虎看不见地地方,持盾护在身前。虽然拖莽言语上极为藐视段虎,但是对他那神射之术,还是十分敬畏的,没有胆量不做任何防备来借段虎地箭矢。忽然在两人前面斜下的一处岩石之中,钻出两支利箭在众人眼中一闪而过,直刺两人的心脏和咽喉,在如此强劲和锐利的箭矢面前两人的盾牌就像是纸做的一般没有丝毫作用。
在这生死一线之时,拖莽身体的本能做出了反应,令他不由自主的将头稍微移动了一下,那根箭矢擦着他的眼睛飞了过去,而司马琅铘却没有那么幸运直接被箭矢刺在了胸膛之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倒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虽然拖莽躲过了段虎的穿甲箭,但是穿甲箭疾速划过空气而引起的强压,硬生生的在擦过拖莽眼睛的时候,将他的眼球给压爆了,剧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哀嚎起来,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住了,没有人注意连边山族是什么时候上来人将司马琅铘的尸体抬走,更加也没有人注意司马琅铘在抬走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射!给老子射死他们!”从疼痛中缓过劲来的拖莽撕下了一块布,脸上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变得狰狞起来,他将伤眼绑上,向周围的手下高声下令,还回头看了看被边山族人抬下去的司马琅铘,轻蔑的说道:“还他奶奶的守城名将之后,整个一废物,还没正式开战便被抬下去了!”说着,又转头朝手下们大声的吼道:“拿出你们的绝活出来,别他奶奶的藏着掖着,把他们往死里射,他们不死,我们就要死!”
在拖莽疯狂的吼叫声中,火熊马贼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开弓朝山壁下马的骑兵方阵散射过去,一时间在弓弦的震动声和箭矢的穿梭声响彻了整个城寨。虽然箭矢如雨,但是捍死铁骑早已做好了准备,一身重甲和手中的盾牌轻易的抵挡住射来的箭矢,披挂在战马身上的轻鳞甲也很好的保护了战马,乐山已经退到了捍死铁骑中间被数人保护着。那些躲避在捍死铁骑身下的铁赞轻骑也不闲着,开弓上箭回射了过去,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弓箭对射局面,虽然火熊马贼居高临下,但他们却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由于没有捍死铁骑那样严密的防护阵列,他们不少人被回射过来的箭矢射伤或者射死,而铁赞轻骑的死伤就少很多。
面对这样密集的箭雨,段虎连躲避或格挡的一丝都没有,在他看来这些箭矢力道弱小,别说穿透火鳞甲的防护了,就连他本身那层坚韧的变异皮肤也不可能被其伤害。
“好狡猾的司马琅铘!你想要趁火打劫,没关系你怎么吃进去的,就要你怎么吐出来!”段虎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莫明其妙的话语,随后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随后取出箭矢,开弓还击。他先用了六箭,将对他最具威胁的两台床弩给破坏了,然后逐一射杀山壁上那些马贼的小头目们,配合铁赞轻骑的反击,将对方的攻势给压了回去,也使得那些马贼头目不敢在冒头出来,只能缩在后面下令进攻。
相互对射了将近半个时辰,铁赞轻骑双方的力量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射出的箭矢也变得轻飘飘的,很多箭矢都在离对方很远的地方便无力的掉落了下来。段虎见对方的头目们已经射杀得差不多了,自己身上的箭矢已经所剩无几,并且对方的士气和力气也降下了不少,而自己这边的捍死铁骑依然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和士气,他感到是时候进攻了。
于是他将天诛弓重新扣在箭匣上面的活扣上,取下兵器,大声吩咐道:“等会儿我把城寨门打开后,捍死铁骑跟着我进攻,铁赞轻骑后撤修整过后再跟上来。”
“诺!”众人齐声应道。
随后虎王在段虎的示意下,使出全身的的力气,一瞬间将它的速度提升到了顶点,化作一道看不清形体的黑影朝城门冲了过去,段虎则举起手中的烈焰破天戟,调动全身的力量聚集于手臂,在虎王快要撞上寨门的时候,一招及其普通的突刺,直接击在了寨门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