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河之所以闹鬼,就是因为古时候这里经常发生战争。两方的士兵在战死后,他们的尸体便会被丢进陈河里喂鱼。
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士兵,他们的身上自然多带着极强的怨气和煞气。而河水本就主阴,又因为陈河的地势,所以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聚阴池,将那些士兵们的怨气,煞气,连同他们的魂魄,全都死死的封在了河里。
正应了那句话,永世不得超生。
而日积月累,久而久之的,陈河也就变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沉河”。
当然,上述这些都是网上关于陈河为什么会闹鬼的传闻,至于是否为真相,又存不存在夸张的杜撰,这个就不好说了。
不过在萧陌这儿看来,李帅刚刚所对他们形容的那万千白骨,应该十有**就是古时候,那些被丢进河中的士兵。
但是这么一来,这陈河里的东西可就实在太多了。
女鬼,水流形成的巨大人脸,水鬼,寄居在刘影身上的小股水流,以及那万千恐怖的白骨。
“这陈河简直就是一个危险的大杂烩。”萧陌想到这里,不由感叹了一句。
“我倒是觉得能威胁到我们的东西并不多。”
“为什么这么说?”温洽云看着陈诚问道。
“因为有一些东西只能待在河水里,最多最多也就在河岸附近掀起点儿什么风浪,但是再远的话,它们便毫无办法了。
比如李帅刚刚说的那些白骨,以及藏在河水里的那些如水鬼一类的东西,只要我们远离岸边,不下水。它们就是再强,再可怕,也注定拿我们没办法。”
说到这儿,陈诚的话锋陡然一转:
“所以我觉得,真正应该引起我们注意的,是那些能够离开陈河的东西。”
“比如呢?”杨守新提着胆子问了一句。
陈诚看向他,继而语气有些阴沉的说道:
“那只女鬼,以及那些能够随意上岸的水流。”
“那女鬼倒还好,并不是太厉害。不过那些水流,确实是非常棘手。”李帅也难得比较认同陈诚的点了点头。
听到陈诚和李帅的话后。萧陌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便听他提醒说:
“总之,这些天我们都要尽可能的远离水。虽说做不到完全隔绝,但是能避免和水接触,就还是要避免的好。
要知道市大二院的那两名医护人员,便是在一个近乎与水绝缘的手术室,活活被水溺死的。”
“知道了。”
对于萧陌的提醒,众人都点头表示接受。见众人不存在什么异议后,萧陌便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而这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五点十分。
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的停了,头上的乌云也已经散去,露出了一片深藏着晨阳的天空。
南阳学院,陈木胜等人的宿舍里。
“我们该起床了。”
陈木胜揉了揉他有些红肿的眼睛。猛地从他的床铺上跳下来。至于其他人,这时候也都睁着眼睛,只是仍躺在铺上没有动罢了。
毫无疑问,这一夜无论是谁都没能睡着。全都被手肘上的死亡时长压得喘不过气来。
“起床了!都没听到嘛!”
陈木胜见其他人都没有动的意思,他不禁有些急了:
“那你们就死在这儿吧,我tm是在这儿等死!”
说着。陈木胜便已经拿着牙具,洗面奶等洗漱用品,气冲冲的走出了宿舍。待陈木胜走后,其他人才纷纷从床上下来,继而拿着各自的洗漱用品也跟了出去。
因为不是四人间,没有那么好的环境,所以他们想要去洗漱,便只能去这一层的洗漱室。
因为才六点出头,所以当陈木胜进来洗漱室的时候,偌大的洗漱室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他自己脸色发白的在这儿。
将洗漱用品放到盛物架上,陈木胜便掰开水龙头,看着有些凉的水流从中不断“哗哗”的流下来。
陈木胜盯着那水流好半天都没敢伸手,并不是因为水凉,而是单纯的因为对水的恐惧。
自从在那天晚上看到了那张巨大的人脸,看到了周璐,还有那两名医护人员的惨象后,他便对水生出了极大的恐惧。
恐惧到,他甚至不敢洗脸,不敢喝水。
“哗哗……”
水依旧在“哗哗”的流着,即使他已经的将水流调得很小,可不知怎么,那种“哗哗”声却依旧分外刺耳。
狠狠的咬了咬了牙,陈木胜便闭上眼睛,硬逼着自己将脸脑袋伸了过去。
凉意十足的水流落在他的手上,再被他扬洒在脸上,令他的心脏是一沉再沉。
然而就在他想将面部从水下抽离的时候,他的身子便突然一个激灵,因为他的脑袋竟被一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手给按住了!
那只手冰冷的要命,并且不停用力的在猛压着他的脑袋。
水池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灌满了水,他的脑袋被那股压力重重的压进了水池里。
因为挣扎的太厉害,所以他一开始便呛了两口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都瘫软了下来。然后,他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陈木胜?陈木胜!醒醒!”
恍惚中,陈木胜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在叫他,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继而吐出一口血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
“我草,吓死我了,你要是再补醒,我们就要打120了。”
见到陈木胜醒了过来,胖子梁磊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脸上那极为难看的神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多少缓解。
当陈木胜感觉自身恢复了一些后,他便强支着身子站了起来,边难受的哼着,边对胖子等人问道:
“我刚才是怎么了?”
“我们过来的时候,你正将脑袋浸在水里,然后身子不停挣扎着。见状,我们便赶忙跑了过去,将你从水池里拽了出来。”胖子一五一十的说道。
待胖子说完后,赵健则话音颤抖的问道:
“那,那个……刚刚……你是怎么了?”
陈木胜捂着胸口缓和了一会儿,之后才虚弱的回道:
“我正在洗脸,接着,便感觉有一只手突然按在了我的脑袋上,将我硬生生的压进了水池里。我在挣扎中呛了两口水,便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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