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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出来玩,最高兴的还是当属雨萌,这还是第一次跟随自己的爹娘出来玩。
平时在军营枯草乏味的生活,嫌少有这样的生活。
一大家子出来游玩,给赵佳琪有种春游的错觉。
等皇上调查清楚后,派人前来给摄政王府送东西的时候,却被拒之门外,理由很简单,摄政王携家眷出去养病,府邸没人。
王善瞧着身后宫人,捧着那些奇珍异宝,珍贵药材,站在大街上被人围观,很是惆怅。
他抬眸瞧了眼那四个用鎏金大字写的‘摄政王府’,暗自腹诽,还说皇后使小性子,这摄政王不也是是小性子,一不高兴就来个消失。
这可真真儿的为难他们这些伺候人的主儿!
回宫复不了命,差事没做好,他怎么着也得要找到摄政王不可,可是从王府侍卫嘴中,他是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探出来。
垂头丧气的,领着一众宫人又回了皇宫。
而彼时的她们一大家子,乘着租来的游船,正在沿河岸风景欣赏。
看到河岸边的鲜花,以及湖里的锦鲤,苏雅娇娇啧啧啧的摇头:“今日在皇宫中,见到了一大片火红色的花儿,很壮观,也很美,可惜,就是不知晓那是什么花儿”
夭夭:“是呀,那花儿很漂亮,我从未见过,不过皇后宫中的锦鲤也是很大,背部还有颜色,着实的好看!”
两位王妃都生成自己没见过那种花,这倒是引起了逍遥王和贤王的好奇心来。
范泽浩侧头看向欣赏湖中景观的妻子,也问道:“那花儿很美?”
“是挺好看的。”
看媳妇一点惊讶都没有,甚至说话的时候都稀松平常,他就知晓,自家的媳妇肯定知晓这话叫什么。
不然媳妇不能是这个态度。
赵佳琪沉默的看了会儿湖面,联想到了皇后说,要在赏花大会上给那珠花而命名,很显然,这是一次露脸的机会,想必皇后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本来这个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今日皇后给了她难堪,那自己也不能就此吞下。
她扫了一圈船上的人,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娉婷身上,她笑道:“你们想不想听我讲故事?是一个爱情凄美的,要是心脏受不了,可不要听,我怕你们会把这船给湮了。”
一说听故事,娉婷立马当先的就举手表决:“我听,我听。”
说着话,就从范旭东身边起身,朝着她这边走来,一屁股就坐在她的身侧,这样方便她听的清楚。
萧策一年到头都在忙,好不容易闲下来了,他到是很感兴趣:“王妃的故事肯定很精彩,就请问王妃给我们讲一讲。”
夭夭这次没害羞,她把身子往前凑了凑,隔着娉婷对着赵佳琪喊话:“王妃讲讲吧,昨日在茶楼,定北王妃那个白蛇传的故事很好听,我都没听够。”
让逍遥王妃这一说,满船的男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她这边,都在等她开口。
于是,赵佳琪给他们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
“从前有两只花妖,一只叫花妖曼珠,一只叫花妖沙华,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却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后来.....”
她说的很慢,也很用情,大家都听的很认真,就连不懂什么是情爱的雨萌也很在专心的听。
故事讲完了,大家的脸上也有些沉重,甚至还有人在偷偷地抹着眼泪。
赵佳琪看自家的女儿哭了,她把雨萌揽在了怀里:“傻丫头,哭什么,娘讲的就是一个故事而已,又不是真的!”
“可是,相亲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会有那么残忍的人,要分开他们!”
雨萌睁大了眼睛在问她,她真的很不理解。
萧策听完这个故事,也联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候,曾为了家族兴旺而放弃过的人。
但好在,经过十几年的沉淀,他决定娶个自己喜欢的,转头笑看苏雅,一脸的宠溺。
苏雅被他看炙热的眼光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她体会不到撕心裂肺的疼,但是想到跟萧策被迫分开,那种窒息的感觉还是深有体会。
不过,她好奇的是:“夫人,都说人死后,需要喝孟婆给的汤,才能忘却前尘,可是孟婆在地府一呆就是几千年,难道她就不想投胎吗?”
大家本来都沉浸在伤感中,可是听到苏雅的话后,他们又恍然大悟,是呀,干一种活计长久了,难道孟婆就不想换个活法吗?
赵佳琪看了看一脸迷茫的苏雅,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人的脑回路,是多么的宇宙不同。
她道:“孟婆也烦啊,然后去找阎王,说她要投胎。”
雨萌睁大的眼睛,趴在她的怀里,一脸好奇的问:“然后呢?阎王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啊!”她顿了下,道:“阎王说,你要想投胎那就必须要喝一碗孟婆汤,孟婆没犹豫,盛了一碗喝下去,有过短暂的迷茫,然后她站在原地,看向四周都很陌生,就问眼前的阎王,说我是谁,这是哪?”
“阎王说,你是孟婆。”
大家听完后一怔,等反应过来后,都失声大笑。
“这阎王真会玩,孟婆估计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被坑!”
本来沉浸在伤感中,被一个小笑话给打断了。
船靠岸,大家进了一家叫情人湖的酒楼,吃了一顿特色的菜,不过这菜的口味颇有她们王府厨娘做出来的味道。
不能说很像,至少像八成。
一行是一个人,再加上侍卫和婢女,总共的到了二十人,分了两桌。
范泽浩身为大哥,吃饭这方面从来不吝啬银子,但是吃到嘴里的东西很熟悉,却又说上来哪不多。
他摇摇头,或许是太想家了,才产生的幻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身着蓝色长裙的妇人,端着一个果盘,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范老爷,范夫人安。”
范泽浩和赵佳琪吃饭的手一顿,看向门口处,许久不见的白露突然出现在这里,让他们夫妻俩恍如一梦。
“白露?你这一年都跑哪去了,连带张恒副将也时不时的消失一段。”
她把果盘放下,给两位主子请完安后,才坐在赵佳琪的身侧:“我这一年都在京城了,昨日我听云依坊的掌故说,夫人来了,这不是我就找来了!”
赵佳琪握着白露的手,像是多年未见的姐妹一样:“云依坊我知晓是你开的,那云朵图案我看见了。”
“我以为你没在京城呢!”
白露笑道:“五年一次的赏花大会,我怎么会放过这赚钱的机会,再者说,我听闻老爷和夫人也来了,自然要追着来呀!”
白露,夭夭和娇娇只见过一次,也知晓白露原先是王府的一个丫头,不但帮夫人打理生意,还嫁给了一名将军。
能被王妃如此看重,当真是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