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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物?
楚尘怔住了,他猜测到任父或许知道兔妖残魂的存在,可没想到,他听见兔妖残魂之后的反应,居然是惊恐与害怕,甚至,楚尘感觉到,任父在这一瞬间都想拉着任母和任仁柄一块逃走了。
“为什么是邪物?”楚尘不解。
从功德之力的突涨,楚尘心里感觉,那是一只有故事的兔妖。
并且,他代表着的,必定也是人间正气。
功德碑不会出错。
这一点,楚尘坚信。
任父的声音发颤,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四周围,“那邪物……就在附近?”
“不在了。”楚尘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有点担心任父会吓得昏迷了过去。
“不在,不在,他早该走了……”任父喃喃地开口说道,“若不是这邪物带来的诅咒,任家就不会没落。”
这时,就连任仁柄也忍不住神情带着疑惑地看着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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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听父亲说起这样的事情。
“任家有一个代代相传的传说。”任父的声音轻颤,“任家,曾在北州境,都拥有着庞大的势力,可是,就因有一天,任家的一位先祖在路上捡回了一只受伤的兔子,任家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折,自那以后,任家渐渐衰败,直至今日。曾有命师为任家算卦,那只兔子是个邪物,遭遇过诅咒,他将所有的霉运都带给了任家,死缠任家,直至任家彻底消失,他才会离开。”
任父的脸色发白,这么说来,兔子的离开,不是一个好兆头。
岂不是说明了,任家,即将彻底要没?
任父感受到外面的战斗愈发激烈,参与进来的强者似乎越来越多,他们虽然有阵法的庇护,可阵法一直在震颤着,给人一种随时都要崩塌的感觉。
任父的目光看着楚尘,忽然再次跪在地上,“求求恩人,如若离开渭青城,将仁柄带走。”
“放心吧,暂时来说,我们这里还是安全的。”楚尘说道,“我的阵法,还不至于这么不堪一击。”
楚尘拿出窥天贝。
任家祖屋外,一名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刀,对付他的人,是杨家武者,十几名杨家武者围攻黑衣蒙面人。
四面八方,越来越多的人赶来。
杨家人对使刀武者,尤其敏感,毕竟,杨蟾就是死于刀下。
他们甚至还认为,这是凶手现身了。
杨家强者冲上。
黑衣蒙面人正是杨建光口中的欧阳篁,在渭青城内,欧阳篁是排得上号的强者,尽管没有官方排名,可渭青城民间有人列举出十大强者。
渭青城十大强者的排行榜中,欧阳篁排至第七。
此时此刻,欧阳篁确实也展现出了渭青城强者的实力,一己之力连续轰退了杨家武者的围攻。
欧阳篁的境界,五劫武者。
杨家强者出动的速度极快,杨建泉也亲自赶到,不过,虽然身为杨家家主,杨建泉的实力却不是杨家最强的,杨家武者中,论单打独斗,没有人是欧阳篁的对手,他们是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与欧阳篁周旋。
欧阳篁没想到这次的行动居然会遭到杨家这么大的阻挠。
不过,他也不是单打独斗,没过一会,四面八方,还有其余的黑衣人出现,攻击杨家武者。
场面大乱。
杨建泉沉着脸,盯着远处的长刀蒙面黑衣人。
如果真的是此人杀了杨蟾,今日,他将不惜代价,将此人斩杀。
任家祖屋内,众人看着楚尘手中的窥天贝。
“渭青城只是偌大的北州境中的一座小城。”柳十万不禁感叹,“相比之下,我们昆仑七子的实力,还处于萌芽期啊。”
楚尘看了一眼柳十万。
昆仑七子。
这家伙还真的会给自己起称号。
“昆仑七子之中的长生之子柳十万,长生十万年,现在只不过过了区区两千年,还早着呢。”楚尘微笑。
一旁的任父任母大为吃惊,不由得打量着柳十万。
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小伙,居然是两千岁的老家伙?
“那倒也是。”柳十万哈哈地笑。
他们的心态都很放松。
昆仑七子,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极强的天赋能力。
只要有足够的成长时间,他们都自信能够站在这个域面的巅峰。
轰!
阵法又一次遭到了撞击。
任父的脸色变了变,紧张地看着楚尘。
他想不明白的是,眼下的局面明明已经这么紧张了,一旦阵法被破,外面的人杀进来,他们根本招架不住。
可是,楚尘几个人,居然不担心。
这几个年轻人的心态,也太稳了吧。
任父任母当然不会想到,楚尘他们经历过的大场面,远比眼前这一幕惊险万倍。
眼前的这种情况,他们即便不敌,要想离开,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对了。”楚尘目光看向了任仁柄,“你是杨朵儿的丈夫,一旦杨家家主知道杀死杨蟾的人是杨朵儿的大哥杨天福,你也会出现在杨建泉的必杀名单内。”
闻言,任父任母的神情变幻了起来。
他们忽略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任仁柄和杨朵儿是夫妻。
哪怕他只是个不受待见的赘婿,在杨建泉眼中,他也是同等罪名。
“在杨建泉知道凶手身份之前,休了杨朵儿就是了。”江曲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旁边,并且还难得地主动开口,傲然道,“男人大丈夫,岂能被女人左右?”
牛昔雨看了他一眼。
休了杨朵儿?
任仁柄的双腿下意识地一颤。
他受辱入赘杨家,过着连狗也不如的日子。
从来不敢去想,休了杨朵儿。
要是他真的一纸休书,恐怕会轰动整个渭青城吧。
“这也是我想说的。”楚尘看了一眼外面,“时候也差不多了,你一纸休书,走出去,当众宣布休掉了杨朵儿,然后再告诉杨家家主,杨天福是杀死杨蟾的凶手。”
任仁柄胸口在急颤着,楚尘的这番话仿佛在给他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让他的内心深处有着某种冲动!
休书。
休了她!
若真如此,定能将他这些年在杨家所受的屈辱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