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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羊城郊区的特殊监狱,位置极其隐秘,在这个地方关押的犯罪者都是特殊型,破坏力比较强的,比如天机派的那几名武者,如今都还在监狱内关押着,出来的日子自然遥遥无期。
湛牧司的待遇还不错,一个独立单间,只不过,狭窄的单间内,除了一张床还有必要的洗漱物品外,别无他物,令湛牧司有种极其压抑的感觉,唯一让湛牧司感到庆幸的是,当时离开山洞之前,当机立断,将小海螺藏了起来,此刻的他也已经换上了一身深色的狱服。
“就当是一场磨练吧。”湛牧司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境,盘膝坐在床上,或许,从这里出去之后,自己就能够突破到武道宗师的层次了。
湛牧司相信,楚尘不可能以盗窃面包的罪名将他关押得太长的时间,而且,现在楚尘是以保护他的名义来关押他。
“不论如何,一定要保留复兴战龙岛的希望。”湛牧司深呼吸。
盘膝片刻之后,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音。
湛牧司原本不想理会,毕竟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脚步声音在他的面前停下来了,房门打开,湛牧司睁开眼睛,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湛牧司不由得怔住,“你怎么来了。”
跟着楚尘一起进来的还有肖风,肖风拿着一个专业的摄影机,在房间内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角度,调整好后,朝着楚尘点点头。
湛牧司的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湛牧司虽然来自海外,可并非与世隔绝,这个房间本来就狭窄,没有什么自由的空间,还被摄影机对着的话,令湛牧司有种衣不遮体的赤裸裸感觉。
“你应该清楚,战龙岛队伍的死,武者界各门各派都将矛头指向九玄门,这样严重影响了武者界的和谐与安定繁荣,会给禁忌之岛可乘之机,所以,你要以战龙岛弟子的身份,录制一个视频,我会将它公之于众。”楚尘微笑,“这对于来说,没什么问题吧。”
湛牧司脸色变幻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视频的录制非常顺利,湛牧司并没有指明什么人截杀战龙岛,可是,他在视频中强调了,是楚尘的九玄门救了他。
肖风收起了摄影机之后,朝着楚尘点点头,随即离开了房间。
湛牧司看着楚尘……他怎么还不走。
不知道为什么,湛牧司面对楚尘的时候,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楚尘目光注视着湛牧司,淡淡地说道,“你在战龙岛内,是什么身份?”
湛牧司一愣,旋即回答,“就是一个普通弟子。”
楚尘笑了,“在生死存亡之际,唯一的活命机会,湛雷霆会让给战龙岛的一个普通弟子吗?”
闻言,湛牧司眉头皱了起来,“我只是正好肚子不舒服,在山上已经告诉你了。”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楚尘拿出了那个精致的小海螺,“我在山上捡了个小海螺,还以为是你弄丢的,看来是我想多了,多漂亮的小海螺啊。”
楚尘将小海螺在湛牧司的面前抛了一下。
湛牧司整个人仿佛都要崩溃了,眼神死死地盯住楚尘,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眼骤然通红,朝着楚尘猛然地扑了过去,“把海螺还给我!”
湛牧司扑了个空。
他本来就不是楚尘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双手双脚还被手铐锁住了,一下子用力过猛,在楚尘躲开的时候,湛牧司踉跄地倒在了地上,随后挣扎着站起来,“还给我。”
“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楚尘问。
湛牧司的身躯激烈地颤抖着,“是我把它藏在山洞里。”
“它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楚尘问。
湛牧司的目光带着哀求,“求求你,把它还给我。”
他没有回答楚尘的问题。
楚尘摇头。
“禁忌之岛的人要截杀战龙岛队伍,就是为了这个小海螺?”楚尘再问。
湛牧司身躯颤抖,“对。”
“它有什么用?”
湛牧司沉默。
楚尘的神色冰冷了下来,站在房门口的位置,“我不会再问第三遍。”
房间内的空气宛若骤然冰冷了几分。
半晌。
湛牧司站了起来,语气苦涩,“其实,我也不知道,可雷霆护法告诉我,战龙岛完了,这个小海螺是战龙岛复兴的希望,只要拿着小海螺,就可以进入禁忌之岛,找到战龙岛的强者们,只有他们出来了,才能够拯救战龙岛。”
小海螺能够与失踪的战龙岛强者联系?
楚尘的视线一眯,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能够通过小海螺跟失踪的九个师傅联系!
这可是个好东西。
而且楚尘相信,它的用处绝对不仅于此,这一点,从禁忌之岛的势力不留余地地追杀战龙岛武者就能看得出来。
可湛牧司也不知道它还有其他什么用处。
他强调,湛雷霆跟他说了,小海螺关乎到战龙岛强者能不能离开禁忌之岛。
那就更不能将小海螺交给湛牧司了。
“我依然想不通的是,雷霆护法为什么会将活命的机会交给你。”楚尘打量着湛牧司,意思很显然,湛牧司不值得。
湛牧司感觉再次受到了侮辱,当即开口说道,“进入禁忌之岛的战龙岛最强者,湛东山,是我的爷爷。”
楚尘恍然,原来如此。
“那你好好待着吧。”楚尘将小海螺收起。
湛牧司的脸色一变,“你……”
“你要去找爷爷,我也要去找我的九个师傅,从这一点来看,我们的目标的一致的,所以,这个小海螺在我手里也一样。”楚尘说道,“不过,你要有准备,最多一个月,我会出海,到时候还得让你来带路。”
湛牧司无可奈何,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在楚尘离开之后,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湛牧司无力地坐在了床上。
“没有了海螺,战龙岛就失去了主动权。”湛牧司躺下来,看着冷冰冰的天花板,他躺平了。
人生再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