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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龙的神情凝固住了,呆呆地看着江曲风,耳边回荡着邓杰虎的声音。
所有的目光都向他看齐。
毕竟,这可是拥有着赫赫威名的北斗派双侠,他能失败一次,但,绝不允许自己连续失败。
更何况,破防御大阵,是他的强项。
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精彩瞬间。
人群中,一道较为娇小的身躯混入其中,眺望着远处,暗暗咬牙,抬头一扫四周围,她要找一处风口的位置,施展毒烟,不然的话,一旦阵法被破,这么多的武者冲进去,楚尘的实力再强,也双拳难敌四手。
柳芊芊面容轻纱遮挡,美眸转动一下,锁定了一个高处。
迅速朝着那一处方向走了过去。
毒烟的施放,制高点非常重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关键点,就是风向与时机。
柳芊芊的眸子望着正在努力破阵的高振龙,手握毒粉,此刻的风向也对了,她就等阵法被破的时机,当阵法被破的那一瞬间,四周围的武者争相涌入广场,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会有毒烟从他们的身后飘来。
就在柳芊芊全神贯注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芊芊吓一大跳,侧脸看去,是姐姐的声音。
柳蔓蔓手握剑鞘,长剑藏锋,面缠轻纱,看起来是准备战斗的装扮,此时皱着眉头走过来,柳芊芊为了寻找高点,避开了人群,太容易被人发现,如果不是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楚尘以及正在破阵的高振龙的身上,肯定会有人看见这个拿着毒粉的少女。
柳蔓蔓第一时间走来了,她要阻止柳芊芊的胡闹。
“我……”柳芊芊下意识握紧了一下手中的袋子,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毒粉。
不对,姐姐怎么也在这里?
柳芊芊没有回答柳蔓蔓的话了,反过来问了一声,“姐姐不是说今天去逛商场吗?怎么逛上了清风观。”
因为这里热闹……柳蔓蔓的回答非常官方。
姐妹二人目光对视了一眼。
“姐,我们谁也别说谁了。”柳芊芊说道,“我就是有些看不惯,这些人分明是想要抢楚尘的东西,还一副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样子,所以……”柳芊芊扬了一下手中的袋子,得意地说道,“毒王心经最新研究成果,宗师一下,三秒之内,一定昏迷。”
柳蔓蔓将袋子拿了过来,“让我来吧,你小心点,别暴露了我们的身份,虽然我们的立场是在楚尘这边,可是,我们可都是百花宫弟子,不能连累了百花宫。”
“我明白。”柳芊芊说道,“不过,说不定姑姑也来了呢。”
姑姑来了?
柳蔓蔓一怔,旋即摇摇头,“姑姑虽然待楚尘不同于其他男人,可她从来不会在这种场合现身,别说是楚尘,就算是咱爸面对这种情况,姑姑更多的选择还是让咱爸尽量向各大门派屈服,事情就过去了。”
柳芊芊的脑海中掠过了那道每天晚上翻墙的身影,画面无法抹掉。
“你不知道,楚尘和姑姑……”柳芊芊欲言又止。
柳蔓蔓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在人群中,还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们,神色复杂……
半晌,这道身影叹了一声,还是朝着二女那边走过去。
“你们两个……这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柳开宏怒斥。
前一天晚上相互道别的父女三人,一大早在清风观的人群中偶遇了。
柳蔓蔓有些尴尬地看着柳开宏。
柳芊芊睁大了眸子,“爸,你也想来抢楚尘的天机玄阵?”
“别胡说。”柳蔓蔓说道,“爸的来意应该跟我们是一样的。”
柳开宏看了一眼阵法里面挥舞拳脚的楚尘,“武者界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年轻的才杰了,不论是功夫潜力,或者是人品道德,楚尘都是上乘,就凭他愿意每周五在柳家医馆义诊,今天这件事,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只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也改变不了结局。”
柳开宏的神色严肃了起来,“我会全力保护楚尘的生命周全,你们两个,不许胡闹,立即下山,等会战斗爆发,我照顾不了你们。”
“爸,我有毒烟……”
柳芊芊话语刚下,就被柳开宏打断,“等你什么时候研究出可以放倒宗师的毒烟,才有资格在这种场合下出手,蔓蔓,马上带芊芊下山。”
柳蔓蔓也有些不情愿,她手中带着长剑,今天同样是有战斗的准备。
柳芊芊不死心,“爸,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齐齐整整,怎么能随随便便分开呢。”
柳开宏,“……”
还来不及多说什么,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响声。
高振龙开始强力破阵了,一拳接连着一拳,冲击着这座防御阵法,尽可能地将反震的力量都卸掉或者引入了地下。
可是,一口气几十拳轰出去。
阵法没有半点动静。
“不行了,我撑不住了,还是得眨眨眼。”
“高宗师到底行不行。”
“我看有点悬……”
“楚尘的早课时间都快要结束了,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龙哥加油。”邓杰虎大喊。
“闭嘴!”高振龙回头,愤怒吼道,“还不过来一起破阵。”
邓杰虎愣住。
很快,龙虎双侠再次联手,冲击地龙门阵。
黑衣江曲风,满脸的冷酷不屑,也出手了,身为守阵人,他就是地龙门阵的核心力量。
如果只是江曲风一己之力,抗衡龙虎双侠可能会有些吃力,可现在,在可以调动阵法力量的前提下,一切显得游刃有余,不多时,龙虎双侠双双被震飞了出去。
这一刻,令闻讯赶来的逐浪三仙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影。
龙虎双侠可以被击溃两次。
可逐浪三仙,绝对不行。
只要不出手,就不会被击败。
越来越多的武者赶到,当看到北斗派,达摩山以及战龙岛都停止攻击阵法,其余各门各派的武者自然不会自取其辱地再坚持了,只能站在一边,神色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