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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光远在国子监的麻烦解决,日子还要继续。
很快,距离恩科只剩最后三日。
为提前适应,沈安和与郭经义,以及鲁则提前来了洛京,同盛光远以及盛兮住在一起。
本来两人在京城都是有住所的,但怎奈这二人对此次恩科信心皆不足,唯有见到沈安和尚能呼吸,于是,他们便谁都没想离开沈安和这个定海神针。也因此,不论是郭家还是鲁家,这几日各种好东西纷纷往这里送,不过两日那些东西便塞满了整整一个房间!
盛兮看着那满满一屋子东西,还有那两家丝毫没有停下送东西的意思,便对郭经义与鲁则道:“这里吃食足够你们吃一个月,便不要再让家里人往这里送东西了吧!”
郭经义不在意摆手道:“哎呀没事儿的,送嘛送嘛!让他们送就是了!反正都是吃食,这两日把它们都吃掉,不用在意的!”
盛兮抽了抽嘴角,随手从里面抽出一个盒子,揭开后问郭经义:“你们打算这两日吃鹿鞭?”
“是啊,吃鹿……什么什么?”郭经义一脸震惊,“鹿鞭?这是谁送来的,是想让我们那,那什么吗!鲁则,你说,是不是你爹娘?”
“我……”
“是你爹娘。”盛兮忽然道。
郭经义:“……咳,咳咳,那什么,他们,他们这也是好心哈,这些东西我看还是留着吧,等将来,等将来……对了,可以给沈兄吃啊!他不是已经娶妻了,现在吃正好考试前发泄一下嘛!”
刚从外面进来的沈安和闻言脚步下猛地一趔趄,一张脸瞬间爆红,差点没上去直接该郭经义呼啦一巴掌。
他是娶妻了,可他还是个纯情少年郎呢!吃了这东西,那岂不是……再者,就算他们那啥了,这种事情岂能当着女孩子的面说!
于是到最后,沈安和这一巴掌最终还是落在了郭经义身上,直接将人呼出了房间!
被赶出房间的郭经义自觉冤屈,一边被鲁则扯着往外走,一边冲沈安和喊:“沈兄,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你咋不领情呢!这是经验之谈!经验之谈!”
鲁则没忍住也给了郭经义一巴掌:“哪来的经验?你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哪儿来的经验!”
郭经义抗议说:“你等着,等这次恩科结束,我一定找个媳妇儿给你们看!”
“那也是以后经验,现在别谈了!赶紧走!丢人!”鲁则拽着郭经义奋力往前。他都不好意思去看盛兮,亏这小子能如此不在意把这种话说出来,真不知他脸皮到底有多厚。
制造热闹的人被拉走了,但那份羞赧犹在。沈安和看盛兮不是,不看也不是,盯着地上转了一圈后,最后还是站在了盛兮面前。
“那个,你……”
盛兮将盒子盖上,歪头问道:“你吃吗?鹿鞭?”
沈安和:“………………”
看着女孩眼底的促狭,沈安和突然深吸一口气,语调降了下来,甚至还带了一层说不出的嘶哑:“盛小兮,我觉得经义有句话说对了!”
盛兮眨眨眼,看着状态明显有了变化的沈安和一时新奇,随口问道:“哪句话?”
沈安和向前走了一步,贴近盛兮。盛兮退无可退,只得仰头看向对方。
“你……”
“就是,‘考试前要发泄一下!’”说完,沈安和伸手一把揽盛兮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便径直低头吻了下去!
盛兮:“……”
哇!小相公竟然知道主动了!
“盛小兮!闭眼!”
发泄一下的后果便是,沈安和一晚上翻来覆去,直到月亮西斜方才堪堪睡了一个多时辰。等他第二日起来去书房时,郭经义与鲁则看着他眼底的乌青不禁齐齐问道:“沈兄,你这是被打了?”
沈安和抬眸看向郭经义,开口的话直令对方痛哭哀嚎:“季先生昨日留的三篇策论,你今日一人做了吧!”
“不是,沈兄,咋回事儿啊?为啥要我一人做啊?”郭经义表示非常非常不解。
沈安和则斜睨他一眼:“怎么回事?呵,去问那鹿鞭!”
郭经义:“………………”
一旁的鲁则:“………………”
半晌后,郭经义忽地大声哀嚎:“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赶紧赐给我一个媳妇儿吧!”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自己欲求不满,咋能把火气发给他们呢!太气人!
太后的第二个疗程治疗还要继续,盛兮还是要接着进宫。荣妃的药她进宫后便直接交给了关太医,一切看上去倒是与之前并未发生什么变化。
但……这也仅是表面上如此。至少她这一路走来,已经察觉到好几道暗中窥探的视线了。
不过秉持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盛兮只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儿,待给太后诊治疗程彻底结束,她也不会再踏足这皇宫了。所以,那些暗中窥探,便只当看不见。至于其他的,等遇上了再说吧。
只是令盛兮意想不到的是,这“其他”来得竟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这位就是给太后您医治的盛小大夫?没想到人竟是长得这般标致!”顾玉瑶看着背着药箱站在正堂中央的盛兮,出声夸赞道。
太后瞥了眼盛兮,倒也没否认:“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长得跟花儿似的。”
华翎上前帮盛兮拎药箱,笑着对她说:“今日又要辛苦盛大夫了!”
盛兮急忙回道:“姑姑客气了!谈不上辛苦,为太后诊治是应该的。”
华翎笑而不语,拎着药箱带着盛兮径直朝太后所在走去。
顾玉瑶目光自盛兮一进门便落在其身上,再见华翎对其态度,心中这才对之前传言信了些。
“真是没想到,盛小大夫竟能得太后如此青睐。如此看来,盛小大夫医术定是不错的。太后啊,日后若是妾身有什么不得劲,可否请盛小大夫进府一看呢?”顾玉瑶在盛兮挽袖之际忽然开口。
盛兮动作一顿,旋即看向太后。
太后则乜着她哼唧道:“这你要问她!这小丫头又不是女侍医,哀家给的职务,人家可是看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