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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挽宁回家后,回想贺馨说的话。
三言两语,挑拨离间,还试图以此亲近她。
这贺家……
果然是水深,什么人都有,温澜那性子,斗得过贺馨吗?
即便温澜看不穿,贺大哥不应该啊!
古古怪怪的。
正当她发愣时,陆砚北接了个电话,说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还出去?”徐挽宁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约了人。”
自从与贺时礼闹掰,就连谢放都很少登门,陆砚北除了日常应酬就很少出门,这个点出去,又是见谁?
——
京城某家顶级水疗中心
陆砚北到时,贺伯昭正在泡澡,见到他,笑得十分狗腿:“二爷,约了您那么多次,您可算来了。”
陆砚北没说话,脱了外袍,下了池子。
贺伯昭是贺时礼的表叔,五十多了,挺着个大肚子,满身横肉。
他冲着陆砚北,笑得谄媚,打量着他的身材,还有些羡慕。
尤其是低头瞥了眼自己下半身的某处……
面色尴尬。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平时都吃什么?
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如此之大。
贺伯昭心里想着,将整个人往水下埋了埋。
“表叔,您一直约我,究竟是有什么事?”陆砚北问道。
偌大的池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贺伯昭和他寒暄了几句。
才进入正题:“二爷,您之前和时礼不是谈了个合作吗?为期三年。”
“对。”
“听说您在物色新的合作公司?”
陆砚北挑眉看他。
“您是想给他来当说客的?他如果真的想继续跟我谈合作,就让他自己来找我,跟我道歉,或许这次合作还有转圜的余地。”
贺伯昭干笑两声,“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何必呢?”
“生意场上,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况且我们只是朋友,他弄得我不高兴,我就不愿跟他合作。”
贺伯昭连连点头。
“其实我这次来,不是给他当说客的,二爷……想找个和贺氏同样体量的公司不容易,这个合作就这么黄了,也挺可惜的。”
“您可不可以继续跟贺氏合作,”
“不过合作对象换一个。”
陆砚北看着他。
“难道换成你?”
贺伯昭笑着靠近他,“二爷,跟我合作,对您只有好处。”
“比如说……”
“虽然无法落实到合同里,但是我私下可以给您这个数。”贺伯昭说着,拿手指比了个1。
“一千万?”陆砚北嗤笑,“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再加一个零,转到您的私人账户,不经过公司,不走税务。”
陆砚北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只要您肯和我合作,前期投入可以由我们来承担……”
“这可涉及到几十个亿,你们承担?”陆砚北低笑,“就算是贺氏,一时间怕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关于这点,您不用担心。”
陆砚北说道:“我需要见到钱。”
“没问题。”贺伯昭笑道,“那您是同意跟我合作……”
“我知道你们贺氏内部在争权夺利,你想拿下这个合同,无非就是想顺顺利利坐上决策人的位置,但是你也知道,我跟贺时礼以前关系匪浅。”
“虽然现在闹僵了,但是背后捅他一刀,难免会被人诟病。”
“你现在只是暂代他的位置,并不算是贺氏真正的决策人,我担心他在签约仪式上搞出些乱子,不好收场。”
“到时候弄得大家都难堪,如果你能搞定他的话……”
贺伯昭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他连忙说剩下的事,由他搞定。
陆砚北没再说话。
从浴池里出来,裹着浴袍准备离开。
贺伯昭急忙追上去,“二爷,要不要找个人帮您按摩?我认识些不错的技师,保证能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他笑得意味深长。
陆砚北又不傻,自然明白这无所谓的“技师”是哪类人。
“等合作敲定,再来舒服也不迟。”
“您说的有道理。”
贺伯昭笑得越发讨好谄媚,说这家水疗中心,他有投资,技师非常好。
陆砚北对他说的“技师”似乎很感兴趣。
表示有机会,一定会来尝试。
贺伯昭目送他离开,忍不住轻嘲:“都说二爷和他夫人感情笃厚,看起来也挺一般啊,天底下哪儿有不偷腥的猫。”
“现在只要搞定贺时礼就行了。”
**
此时的乡下
温澜抱着手机,想着给贺时礼发个信息,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都说女人心狠,
这男人若是狠起来,那才叫心狠。
居然真的一直不联系自己,也不来找她。
倒是叶渭城,竟然在他家附近租了个房子,直接住下了,真不知他想干什么。
就连陆鸣都很懵逼,他需整日守着叶渭城,温澜根本不愿搭理他,他还非要往上凑,惹得乡亲们非议。
闲来无事,就去看大爷下棋,还跟大妈们聊八卦。
甚至跑去喂流浪狗。
陆鸣心里惦记着孙思佳,每天睡觉前,都会在心里将叶渭城骂上八百遍!
他给二爷打电话,让他换个人来。
陆砚北就以年终奖威胁他。
“反正我今年的年终奖也没了,无所谓。”陆鸣破罐子破摔。
“那明年的年终奖你也不想要了?”
陆鸣无语。
无耻的如此坦荡。
他没办法,只能继续守着叶渭城。
而这一晚,陆鸣刚回房休息,叶渭城手机震动,接到了一通电话,对方用的是变声器,听不出原声,就连每次打来的电话号码都是不一样的。
“你最近做的事情,我很满意。”
机械般的男声,没有一丝温度。
叶渭城只笑了笑,“就算满意,我还是得不到你的信任,这么多年,我甚至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你就这么想见我?”
“不是,纯粹是好奇,不见才好,道上的规矩我懂,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男人笑着,“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您说。”
“就是贺时礼……”
叶渭城挂了电话后,抽了根烟,眸底晦暗不明。
京城的风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