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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微微喘着气,看着从车里下来的人,眼神逐渐黯淡。
因为来的人……
却不是她心里的人。
“怎么是你?”她的脸上难掩失落。
“你以为是贺时礼?”叶渭城打量她,目光落在她未穿鞋的脚上,“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
“跟你没关系。”
温澜说着,转身就要进屋,却被叶渭城叫住,“我们聊聊。”
“没必要,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坐在驾驶位上的……
是陆鸣!
他简直要崩溃了。
叶渭城大半夜说要出来兜风,又说想去见个故人,指挥着他一路驶离京城,直奔乡下。
陆鸣当时心里就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他是来见温澜的。
人家都结婚了,你干嘛要这样,大大方方放手祝福不好吗?三个人这么纠缠有意思吗?非要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真是造孽啊!
叶渭城长得不差,相处下来,你会发现他性格也不错,干嘛非得搅和别人的夫妻生活。
用孙思佳的话来说就是:“人模人样的,干嘛要去做男小三。”
叶渭城的身体就能看出他遭受过什么?
难不成,
是心理扭曲而变态了?
吃了闭门羹的叶渭城上了车,陆鸣以为他总该回家了吧,可他却将座椅放平,显然是准备睡觉了。
卧槽!
这是不打算走了?
温澜始终没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她知道叶渭城并没走,若是被邻居看到,免不得又要生是非,这个叶渭城究竟要干什么!
天色微亮时,她披了外套出门,敲开车窗,示意叶渭城出来。
“你究竟想怎么样?上次见面,我已经把话说清了。”
“我们之间早就是过去式了,好聚好散,再见面也还能笑着打声招呼,你现在搞出这么多事,只会破坏你在我心里曾经美好的形象。”
“就算我和贺时礼分开,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这是温澜和他上次见面就说过的原话。
叶渭城低笑着:“你就这么爱他?”
“如果不是你搞出这么多事,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么爱他。”
叶渭城自嘲地一笑,“在外面守了一夜,有点渴了,请我进去喝杯茶吧。”
温澜没说话,她是不愿意的。
“喝完茶,我就走。”
她没办法,只能领他进屋。
此时才凌晨五点多,她不想吵醒邓妈和护工刘姨,也不愿和他独处,免得惹出闲言碎语,日后说不清,干脆把陆鸣也拽了进来。
陆鸣满脸懵逼地跟了进去。
行吧,
我就是个工具人!
温澜倒水给他俩,站在两人面前,双手抱臂,那表情分明是不耐烦。
满脸都在说:
赶紧喝完,赶紧滚蛋!
陆鸣是个要脸的,低头不说话,叶渭城却笑道:“我之前送你的书,你还留着吗?”
“我现在就可以把书还给你。”
“我想看看那本书。”
陆鸣无语:
果然啊,想当小三的人,无论男女,都是些没皮没脸的。
人家根本不待见你,你往上面凑什么。
温澜只想快些打发他离开,进屋拿书递给他,叶渭城看到里面的照片还感慨了几句,又说道:“你知道贺时礼最近都在干嘛吗?”
温澜没说话。
叶渭城翻着书,继续说:“整日醉酒,过得很颓废,他如今在京城,声誉很差,据说和家人也闹得很不愉快。”
“可能等你回去,他已经被公司踢出去,众叛亲离了。”
陆鸣皱眉:
果真是个男小三,居然开始挑拨离间了。
温澜只是笑了笑,“叶渭城,你变了。”
“变成什么样了?”
“背后嚼人是非,像个长舌妇。”
“……”
正喝水的陆鸣,差点被呛到。
他和温澜接触不多,总觉得她是个没脾气的,没想到还会怼人。
只是能当小三的,心理素质都很好,叶渭城对她的讥讽倒是毫不在意,将书放下后,喝完水就准备离开,就在温澜以为终于送走了瘟神时,他却说:“明天见。”
“你还来?”温澜无语。
“我说走了,没有说以后不会来。”
温澜头疼得要命,叶渭城上车后,就发现陆鸣正用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他低笑着,“你是不是很想打我?”
“挺想的,但我怕被抓。”
如今的所有事情,都是源自贺时礼打了他一拳,陆鸣即便心里再想揍他,也只能忍着。
这不要脸的男小三,还好意思问这种话。
难怪贺先生会和他动手。
就他目前这个样子,陆鸣这个外人看着都忍不住想动手。
陆鸣甚至想着:
要不和二爷商量一下,趁着某天月黑风高,找几个壮汉,把他拖到什么小树林胖揍一顿?
——
接下来的几日,
叶渭城常往乡下跑,虽然温澜没再让他进屋,但一来二去的,难免会引起邻居们的注意。
即便没什么,也变成有什么了。
而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
所有人看到贺时礼,都觉得他头顶即将绿云罩顶。
谢放就是个放肆的主。
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绿色草原的图。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谁都看得出来,是在暗讽贺时礼。
看来,他们关系始终未曾缓和。
大家都没想到,原本如此要好的几人,会闹成这样。
不过想来也正常,都是骄傲的人,谁都不愿先低头,可不就一直僵着。
贺夫人很着急,贺铮直接从会所将正在喝酒的贺时礼揪回家。
“距离婚期越来越近,你到底在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澜澜接回来,要是她真的被其他男人拐走了,我怕你哭都来不及。”
贺铮脾气爆,恨不能抽他两耳光。
“爸,这段感情本来就是我算计来的。”
“准备放弃了?”
贺时礼没说话。
“想在一起,就去和她说清楚,不想过了,现在就带上户口本、身份证,去离婚,像个爷们儿一样,断得干干净净,别黏黏糊糊的,看着我就心烦。”
“你想清楚后,就去找她。”
贺时礼从小到大没让父母操过心,没想到三十多了,就是感情上遇到些挫折,竟把自己弄成这样。
贺铮见他这般,是又心疼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