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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这段时间常回来做饭,却不曾住在家里。
“今晚不去医院?”贺时礼撸着怀里的小猫儿,盯着她看。
“嗯。”温澜点头。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想先洗个澡。”
这段日子,她忙得晕头转向,甚至没心思和精力好好洗个澡。
她打开衣橱,正准备找换洗衣服,腰上一紧,被贺时礼搂进了怀中。
两人许久没亲热。
贺时礼搂着她的腰,低头吻她,强势急切又蛮横地入侵着她,让她竟觉得有些无法呼吸,只能低声哼哼着表示抗议。
从她嘴边溢出的轻吟,听着都让人觉得脸红心跳。
这个吻,格外浓烈。
就像枯木荒原忽然燎起火。
火势遇了风,连天遍野,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你先别这样,我要去洗澡。”温澜觉得自己身上挺脏的。
“一起。”
贺时礼抱着她一起进了浴室。
岁岁小猫儿目睹着这一切,瞧见两人进了浴室,也想钻进去,可是门被砰地关上,它伸着爪子,在门上扒了两下,喵喵叫了两声,表示抗议。
随着花洒水流声响起,遮住猫叫。
两人衣服都没脱,被淋得一身湿透。
温澜穿着裙子,湿透的裙摆包裹着双腿,贺时礼身上那件白衬衫,被水泅湿成半透明,那种朦朦胧胧的透感,极具张力。
“你来。”
贺时礼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扣上。
两人在床上、桌上、沙发……
却也没这般在浴室里放肆过,温澜有些紧张。
解扣子的动作很缓慢,十分磨人。
当她解开他腰间的皮带扣时,伴随着清脆的金属声,她湿透的裙子也好似一朵玫瑰,盛开在她脚下。
两人进来得急,甚至没开通风系统,热气氤氲在室内。
眼前,弥散着湿热的水汽。
当两人身子紧贴时,温澜还是忍不住颤了下。
因为,
他的身子更烫。
贺时礼呼吸灼烫,低头在她脖颈处轻轻啃咬着,呼吸粗沉且急促。
温澜觉得自己的胸腔都好似被这股灼烫的气息充斥涨满。
颈部酥酥麻麻,浑身都痒,忍不住轻轻扭了身子。
却惹得他闷哼一声。
呼出的气息更热,喷在她颈窝处,有种烧心烧肺的痒。
“澜澜,你身上有些凉,冷吗?”
“有一点。”
温澜有些体寒,手脚大部分时间都是凉的。
“待会儿就不冷了。”
贺时礼说着,低头吻她,唇上的热度,沿着唇边,寸寸蔓延。
浴室内,两道身影纠缠。
暧昧燃火。
他会反复吻她:“澜澜……”
“现在,还觉得冷吗?”
冷?
温澜觉得浑身都热。
热的,几乎要快要了她的命。
被贺时礼游刃有余地拿捏着。
水流或是舒缓,或是急促,落在身上,始终是热的,哗哗的水流声,也遮住了温澜那支离破碎的声音。
贺时礼看着沉稳又斯文。
大概除了温澜,没人知道,他其实……
挺重.欲.
看着挺斯文,甚至是有些清心寡欲,可是生理方面,真的一点也不寡淡。
事后,贺时礼在一侧的浴缸里放了热水,让她泡着解乏,只是当他也进去时,水从浴缸边缘漫出,他只说了句:“应该换个浴缸了。”
温澜脸红。
随着浴缸内的水,不断漫出,她觉得害羞极了。
十分荒唐。
——
考虑明天还要去陆家吃饭,贺时礼没有太放肆。
饶是如此,温澜仍旧觉得浑身酸软,全身都会软的,像是宿醉过一样。
她甚至忘了自己昨晚是如何穿的衣服。
随意套了件睡裙,洗漱后,离开卧室,小猫儿立刻从猫窝里跳出来,到她脚边蹭来蹭去。
贺时礼给她热了牛奶,烤了吐司。
温澜正吃着东西,门铃响了,她甚至没反应过来,贺时礼已经打开了门,贺夫人笑着进门,“我还担心你们没起来,怕来早了。”
“您怎么来了?”贺时礼问道。
“你华姨邀请我去吃饭,说是你俩也去,我就想着先来熙园,跟你们一块儿去。”
“也邀请你了?”贺时礼挑眉。
这事儿……
有点古怪。
“澜澜!”贺夫人换了拖鞋,推开挡路的儿子走到温澜身边,刚想说话,瞥见她脖子上的两处红痕,瞬时臊得她一张老脸通红。
哎呦,
现在的年轻人啊。
温澜后知后觉,才红着脸钻进房间,换了身立领的小裙子。
贺夫人则低声嗔怪儿子,“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折腾。”
“……”
“不过啊,也要节制点,澜澜近期很累,你要心疼她,而且,你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注意身体,不要透支。”
贺时礼清了下嗓子,转移话题,“陆家怎么忽然邀请我们去吃饭?”
“我哪儿知道。”
“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难不成他们还会害你?”贺夫人轻哼着,“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贺时礼是说不过母亲的,三人离开熙园时,温澜才发现,贺夫人竟连去陆家拜访的礼物都为她准备好了。
说是怕温澜医院忙,没时间准备。
到了陆家老宅后,陆夫人瞧见他们拎着礼物,说他们太客气。
“我和澜澜说了,我们两家很熟,不需要这些虚礼,这孩子不肯,非要买点东西过来。”贺夫人给足了温澜体面,这让她觉得心里格外温暖。
今天不是周末,陆云深和叶浥尘中午在幼儿园吃饭午休,并不在家。
只有陆呦呦一个小家伙在。
她喜欢粘着贺时礼,见到他就伸手要抱抱。
抱着陆家这小闺女,他才注意到今天除了陆家人,俞老也在。
而且,
他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件西装,系着暗红色的领带,原本掺着银丝的头发,也被染成了全黑,整个人好似年轻了十岁。
贺时礼与他打了招呼,走到陆砚北身边坐下,低声问:“今天究竟要做什么?”
“你猜。”陆砚北故意卖关子。
“难不成……”
贺时礼打量着俞老的穿着,“是给俞爷爷相亲的?要给他介绍哪家老太太?”
陆砚北无语。
这话要是被俞老听到,怕是能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