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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贺时礼,无论是长相,还是周身气场,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人人渴慕贺家的权势,却又人人敬畏。
“贺先生……”温怀民讨好地站起来。
又踢了踢身侧的温晴,让她麻溜地起身。
“我以为上次的事温先生已经受过教训,没想到,您如此不长记性。”贺时礼声线冷硬,目光所及,似八面来风,吓得温怀民肝胆剧颤。
“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今天是带着小晴来道歉的。”
“贺先生,温澜根本就不是我们温家的女儿!”温晴觉得被打得委屈,不能白挨这顿打,开始给温澜使劲泼脏水。
“她跟你在一起,没安好心。”
“我爸不给她钱后,她才跟你在一起,就是想要你的钱,你可不能被她给蒙骗了,她就是个野种。”
“她根本就配不上您!”
温澜没想到温晴被打了一顿,说话还如此难听,还是当着贺时礼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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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听的话,她自己听着也就罢了。
被贺时礼听到,也不知他会怎么想。
她刚想开口,就被徐挽宁按住了。
徐挽宁示意站在一侧的贺家人,“去倒杯热水来。”
贺家人动作很快,倒了热水,徐挽宁就将杯子塞到温澜手里,“嫂子,暖暖手。”
温澜狐疑地看着她。
徐挽宁靠近她,低声说:“有贺大哥在,处理人渣这种事儿,交给自己老公就行,你就别掺和了。”
温澜笑了笑。
这大概是陆砚北和徐挽宁的相处模式。
可她与贺时礼的关系不同……
温晴说了半天,贺时礼才看向温怀民:“温先生,您女儿一口一个脏字儿,实在难听,如此没教养,你就是这么教育她的?”
“小晴还小,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看来温先生是舍不得教育她了,要不,我帮帮你。”
“您……您要怎么帮我?”
温晴刚被温怀民打了一顿,他也是心疼,不忍心再责骂她。
“你这话,就是同意我帮你教育她了?”贺时礼反问。
温怀民是怕他的,不敢多说什么。
此时,一个贺家人走过来,将温晴双手拽住,扯到身后,钳制着她,她刚被拐杖打过,浑身都疼,无力挣扎。
温怀民还没反应,就见另一个贺家人走过来。
对着温晴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的巴掌声。
宛若暴雨般落下。
贺家这群人都是练家子,巴掌落下,与温怀民的不同。
每一下,都能见血。
没两下,温晴小脸血肿,脸上好似火烧,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花白。
她想求助,却被打得无法开口。
“贺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啊?”温怀民又心疼又着急。
“嘴欠,自然要打。”贺时礼低笑。
“温先生,你如果教育不好子女,让她像疯狗一样,狂叫乱吠,胡乱咬人,进了社会,总有人会帮你教育。”
“我跟澜澜配不配,什么时候轮到她说三道四了。”
“您女儿胆子可真大,敢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温怀民眼看着温晴被打得双目失神,真是要被他给打死了。
急忙说道:“她还是个孩子!”
“她就是心直口快,其实没有恶意的。”
贺时礼不开口,贺家人不停手。
温怀民是真急了,“贺先生,您让他们住手吧,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你觉得我很闲?”贺时礼挑眉。
“我……”
“我可没空陪你聊天,听你解释,我今天过来,只是给我老婆撑腰而已。”
可不是跟你聊天,或是听你解释的。
什、什么?
老婆!
温怀民听到这个称呼,被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他们结婚了?
这不可能!
“我既然选择和她在一起,就没在意她是谁的女儿。谁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即便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也不该把上代人的恩怨报复在她头上。”
“温怀民……”
“你算什么男人!”
贺时礼声音很轻,却字字戳心。
说到底,温澜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她并没做错任何事。
温澜看着贺时礼,鼻尖泛着酸,徐挽宁还在她耳边低语:“我就知道,贺大哥肯定是霸气护妻的。”
“你应该不知道,上次我嫂子被记者围住,也是贺大哥出面解围。”
温澜低声应着,垂头看着手中的温水。
冰凉的手,正被一点点焐热。
此时,
会议室的门再度被推开。
贺夫人急喘着气进来,“这是在干嘛?我在门口就听到里面霹雳吧啦的,我还以为在炸鞭炮。”
贺时礼挑眉,“温先生请我帮他教育女儿。”
温怀民:“……”
这特么,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我什么时候请你帮我了。
明明是他太霸道。
“贺、贺夫人。”温怀民瞧见贺夫人,好似看到了救兵,“您让贺先生住手吧,再这么打下去,我女儿会死的!”
“放心吧,我们家的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绝对打不死。”
“肯定会给她留口气的!”
贺夫人说得特别笃定。
温怀民差点被气得昏厥。
贺家人简直是……
蛮不讲理啊!
贺夫人来后,贺家人也很快停了手,温澜和徐挽宁见到她,急忙起身。
温澜还没开口,手就被她握住了,“孩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怎么把您都惊动了。”
“你喊我一声妈,自家孩子被人欺负了,我能不来吗?”贺夫人皱眉,“都快贺时礼那个臭小子,车子开得太快,我差点吐了,停车后,半天没缓过劲。”
所以贺夫人才来迟了。
贺家母子俩,一个喊老婆,一个自称妈。
温怀民宛若当头棒喝,只觉得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