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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醒时,岁岁小奶猫正站在床边,舔着爪子,喵呜喵呜叫着,贺时礼正在穿衣服,瞥见床上有动静,扭头看她,“醒了?”
他还清晰记得,昨晚,她后面的声音染上一层哭腔。
当他从浴室拧了热毛巾给她擦拭双腿时,她眼底含着水汽。
那副表情,似乎有点委屈和难以置信。
甚至趴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口。
温澜是个心软的,听到他闷哼一声,就松了口,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红印。
她此时半张小脸掩在被子里,闷闷应了声。
想起昨晚的事,还觉得面红耳赤。
她没想到贺时礼花样挺多的,居然让她用……
温澜屏着呼吸,小脸通红。
贺时礼吃了早餐去公司,温澜才忽然想起,自己忘记昨晚帮他量的腰围尺寸了,明明是干正事的,怎么最后就变成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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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温澜想起邓妈曾说过的话:
老男人会疼人!
她觉得,这句话应该改一下,叫做:
老男人花样多!
温澜此时走路都觉得极不自在。
她觉得两条腿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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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到医院时,正好碰见俞老在查房,同行的居然还有徐挽宁。
挽着头发,穿着白大褂,手中拿着本子和笔,显然是跟着来学习的,她笑着冲温澜使了个眼色。
温澜则好奇,她考上博士,家中还有两个孩子,怎么有空到医院学习。
徐挽宁秋季才正式开学,还有五个多月时间,她本想多陪陪孩子们。
深深每天要上学,她在家只是陪着呦呦。
当她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梁鸿生请她吃饭。
他目前在一个京剧班授课,那天徐挽宁带着呦呦去找他。
小姑娘看到小朋友们吊着嗓子唱戏,觉得有趣,也跟着干嚎,小脸都涨红了。
梁鸿生知道对不住徐挽宁,许多事也无法弥补,就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陆呦呦身上。
见她喜欢京剧,就说要教她唱戏。
陆呦呦学了几句唱词,口齿不清,奶声奶气的,回家就各种嚎。
来福听到,也跟着嚎叫。
一人一狗,像是要比谁的声音更大。
陆砚北几乎每天回家,都能看到自家小闺女和来福在比嗓子。
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说来也挺神奇,陆呦呦每次听到那些唱戏的段子,就很安静,陆老太太又是个票友,常去梨园听戏,几乎每天都带她一块去。
老太太就是想炫耀自己小曾孙女有多可爱。
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模样,不少人都被萌化了。
不过他们很好奇:
陆二爷那样的人,怎么会生出如此可爱的闺女!
以至于徐挽宁待在家也是闲着,就想跟着俞老学点临床经验,不拿工资,得空就过来,帮老爷子整理一下资料,端茶倒水,院方自然同意。
而她实习第一天,跟着俞老查房,就到了邓妈的病房里。
“上次化疗恢复得不错,好好休息,手术的事,我会和其他专家再会诊商量。”俞老说着话,余光瞥见徐挽宁已经挪到了温澜身边。
两人头挨着,亲亲热热,不知说着什么。
她们……
有这么熟?
温澜似乎有话想单独和徐挽宁说。
“我先陪俞爷爷查房,待会儿来找你。”徐挽宁说道。
查房结束后,徐挽宁先陪俞老回办公室,帮他泡了杯绿茶。
俞老端着茶,吹着杯口溢出的热气,小口抿着热茶问她,“你和那个患者家属很熟?”
“以前不熟,刚熟络起来。”
“你的交际圈就那么大,怎么会跟她认识。”俞老之前就很好奇。
“她是贺大哥的老婆。”
“噗——”俞老没忍住,茶水喷出来,“你、你说什么?”
徐挽宁皱眉,指了指他的嘴巴,“俞爷爷,您的嘴上沾了茶叶。”
“这不重要!你刚才说她是时礼的老婆?”
“嗯,领过证那种。”
俞老伸手将嘴角的茶叶抹去,连声咋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湛南忽然蹦跶出个会打酱油的孩子,我就被吓到了,没想到……还有更吓人的。”
“贺家啊,那小姑娘是有多想不开。”
“贺家怎么了?”徐挽宁问道。
俞老干笑两声,没有继续说。
徐挽宁去找温澜后,俞老还沉浸在震惊中没回过神。
喝茶时,差点被烫了舌头。
——
温澜找徐挽宁,是想了解邓妈的病情。
每次面对俞老那些专家,她都特别紧张,相熟的医生,她更好开口。
“化疗效果不错,她身体许多指标都很正常,你应该有所感觉,她近来身体疼痛应该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了。”徐挽宁说道。
温澜点头,“就是有些担心。”
“怕手术出问题?”
“对,我知道医生不是神仙,就是……”
两人在住院部后侧的小花园里说着话。
此时的病房里,护工刘姨正帮邓妈翻身揉腿,多拿了工资,她干得也起劲儿。
忽然,
病房的门被外面被撞开。
伴随着一阵香水味,温晴出现在病房里,穿着昂贵的小香风套装,拎着戴妃包,踩着恨天高。
“二、二小姐?”邓妈自然是认识温晴的,“您怎么来了。”
温晴打量着病房,觉得这里都是细菌。
嫌恶地看了眼邓妈,满脸骄傲:“温澜人呢!”
“她出去了。”
温家的事,邓妈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医药费都是温怀民出的,所以对温晴也是笑脸相迎,“您先随便坐,她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护工刘姨打量着她。
听邓妈的称呼,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打扮成这样到医院里,是来走秀的吗?
“你让她赶紧回来,我有事情找她。”温晴命令道。
“我给她打电话。”邓妈笑着,又给刘姨递了个眼色,让她帮忙倒水招呼她。
刘姨拿着一次性纸杯,给她倒了杯温水,“您喝水。”
温晴睨了眼杯子,又打量了一眼刘姨。
满脸嫌恶,不吱声。
那模样,就好似在这里吸口空气都会传染上病毒。
恨不能用鼻孔看人!
邓妈给温澜打电话,她得知温晴来了,诧异之余急忙往病房跑,徐挽宁见状,便快速跟了上去。
“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马上回来。”邓妈招呼她,“您先坐一下。”
温晴目光落在陪护椅上,从包里找出一条帕子搭在上面,屁股挨着帕子,这才坐下。
刘姨简直无语。
她知道,某些有钱人高傲,却还没见过这么侮辱人的。
同样是屁股,搞得她的屁股多么金贵一样,是包了金还是镶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