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是考虑温澜的小身板怕是架不住他,陆砚北也不愿揽下这个活儿。
“就你这身板,嫂子扶不动你,你也不怕把她压坏了。”陆砚北说道。
贺时礼听到这话,也就没继续说什么。
陆砚北先扶他回房,温澜则被江曦月拉到一侧叮嘱:“我们有联系方式,今晚我和谢放都在酒店里,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们。”
江曦月怕她不好意思提。
“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我们经常聚会,你千万别不好意思,而且谢放说话偶尔会口无遮拦,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
“还有你今晚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温澜是个有礼数的,不好意思空手来吃饭,特意让贺时礼陪她买了礼物。
两人分开后,江曦月回到包厢。
陆家兄弟俩都是有孩子的,自然不会留宿。
孙思佳怀着孕,陆鸣早已陪她回家。
包厢里竟只剩谢放、许京泽和江鹤庭三个人。
谢放与许京泽勾肩搭背,正拿着酒杯当话筒,在唱一首:《男人哭吧不是罪》,江鹤庭被两人架在中间,被迫帮他们鼓掌,画风极其诡异。
江家人个性都比较孤傲。
在淮城,江鹤庭也是出了名的冷僻,估计连他自己做梦都想不到,他会有今天。
他是造了什么孽!
江曦月则皱了皱眉,今晚也算她和谢放的大日子,也该唱点高兴的歌曲吧。
不就是贺时礼有老婆了吗?
这两人怎么搞得像失恋一样。
江鹤庭本以为江曦月回来,能解救一下自己。
结果她倒好,
居然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还各个方位找角度。
甚至跟他说:“来,看我的手机镜头。”
自从她和谢放在一起,两个人真是越来越像了。
**
酒店房间
温澜刷卡进屋,这是个装修豪华的套房,她正准备去查看贺时礼的情况,还没反应过来,小臂被抓住,转了个身,人被抵在墙上。
带着浓厚酒气的吻落下。
强势,蛮横。
和他相比,温澜显得有些娇小,下意识反抗,却被他轻易禁锢在怀里,手臂和胸膛就像是铜墙铁壁般无法撼动。
喝了酒,吻得没有分寸。
更谈不上什么技巧。
只是遵循着内心的渴望与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温澜觉得:
他想要吃了自己。
手从她衣服下摆探进去,炙热的指尖轻抚到她的皮肤上,烫得她浑身一颤,紧绷的身体就瞬间软了半截。
她很软,
像是没有骨头般。
极具侵略性的吻,蛮横探入,攻城略地。
贺时礼从未如此霸道强势过,强势得想染指她身体的每一寸。
让她颤抖,大脑也是空白的。
直至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贺时礼才轻啄着她的唇角。
用最强势的姿势,却用最温柔的语气,问出了一句让温澜诧异的话。
“喜不喜欢我?”
徐挽宁问她是不是在贺家晚宴上对自己心动喜欢,温澜没回答。
贺时礼心里总是不舒服。
他想把人拐回家再徐徐图之,但喝了酒,就想要个答案。
他的眸子,漆黑炙热,被酒精烧得有些红,紧盯着她,像是暗夜里点燃的火,烧得两人身子都滚烫不已。
温澜怔了下。
她知道贺时礼今晚喝醉了,跟一个醉鬼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他既然这么问了,自然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今晚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所以她点着头说:“喜欢。”
贺时礼笑了笑,灼烫的呼吸一直紧贴着她的唇边,稍微偏头,呼吸吻住她的耳朵。
“有多喜欢我?”
“很、喜欢。”温澜声音轻颤着。
换来一阵轻吻。
与刚才的吻不同,这个吻很温柔,他的手沿着衣角,肆意在她身上游走,所处之处,像是过电一般,酥酥麻麻。
一室情动。
在两人纠缠热切的气息声中,房间温度都在不断攀升。
惹得温澜情不自禁溢出一丝闷哼低吟。
她的脸瞬间红透,只能把头埋进了贺时礼的怀里。
“今晚开心吗?”
“很开心。”
自从邓妈生病,今晚是她无数不多开心的时光。
贺时礼点了点头,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开心,我也开心。”
他伸手,按了按她的头。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让我抱一会儿。”
四周静得好似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温澜又不是冰块,贺时礼对她好,她心里清楚。
在他这里,自己是受到尊重的。
若说没有一丝心动,都是假的。
温澜试探着伸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结果,
贺时礼身子一僵,整个人就被他抱着,按进了床上。
衣衫褪尽,只有黑色的长发衬在白色的床单上,她身上还有贺时礼留下的痕迹,红的,落在白皙的皮肤上。
这种画面,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刺激。
毫无遮掩的感觉导致温澜身子微微颤抖,呼吸紊乱,身体紧绷。
这让贺时礼觉得:
自己会把她弄坏了。
他忽然起身,朝洗手间走,温澜急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下意识问了句:“你去干嘛?”
“你说呢?”
“要不……我帮你?”
温澜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贺时礼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这种事,她没做过,没经验。
弄的贺时礼很不舒服。
知道他喝多了酒不舒服,温澜特意打电话给前台要了杯解酒茶,当服务生叩门房门,她道谢接过茶水时,茶水很烫。
却远不及刚才手心的热度。
贺时礼喝着解酒茶,盯着温澜仍红红的脸。
她咳嗽两声,故意找了个话题:“他们为什么都喊你老贺?”
“因为我老。”
“你不老。”
“真的?”
“而且你一点都看不出比我大六七岁。”
“……”
贺时礼觉得头疼,若非还算了解温澜,他都怀疑她是故意说这番话来气他的。
大六七岁怎么了?他才三十多,怎么说得自己像个糟老头子。
喝了解酒茶,他草草冲洗就睡了。
当温澜洗漱出来,发现他背对着自己,似乎是生气了。
自己说错话了?
都说女人在意年纪,难道男人也在意?
贺时礼感觉到身后的床往下塌陷几分,知晓是温澜上了床,然后,他就感觉身后的姑娘往他那边蹭着。
身子轻轻靠着他,小脸贴在他后背上,温驯又柔软。
贺时礼翻了个身看她:“靠这么近做什么?”
“你今晚……不抱着我睡吗?”
她声音又软又糯。
两人同居后,就算不做什么,贺时礼也是每晚都想搂着她睡觉的。
贺时礼哪里受得了这个,原本因为年龄差产生的那丝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
温澜靠在他怀里。
原来,
她只要轻轻撒个娇,他就会心软。
温澜觉得,贺时礼是真的在宠她,甚至让她有种感觉:
如果他们真的是夫妻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