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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鸿生一心想补偿徐挽宁,根本没注意到梁晗的异样。
不可能!
徐挽宁怎么会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她以出门做面部修复为借口,偷偷跟踪了徐挽宁。
想确定她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
但徐挽宁考试结束后,陆砚北带她和两个孩子去京郊附近的一家温泉会所。
梁晗怕被发现,不敢跟过去,只能悻悻然离开。
陆砚北哄孩子睡觉,徐挽宁得空,去泡了会儿温泉。
温泉泡太久容易头晕,她裹着浴袍准备回房,刚拐过一个走廊,从一侧忽然伸出只手,攥紧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扯进了一个房间。
吓得她心脏骤停,身体本能反抗,抬腿就要踹他。
那人手掌很大,按在她的大腿上,“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挽宁紧绷的神经才猝然松弛下来。
“你怎么突然就……”她吓得惊魂未定,细细喘着气儿,丝毫没注意两人此刻姿势多么诡异。
“吓死我了。”
身子紧贴着,她一条腿抬起,被他托着。
陆砚北也是刚泡完温泉,两人身上均有未散的热度,蒸腾着灼灼热气。
暧昧惹火。
“胆子这么小。”陆砚北低声笑她。
房间并未开灯,徐挽宁依稀能看到他脸部轮廓,还有那双冷彻黝黑的眸子。
在夜色中,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暗光。
他手指还紧紧攥着她的腿,将她的腿抬高,虚虚搁在自己腰上。
那姿势,不可言喻。
寸寸惹火,暗里着迷。
陆砚北的指腹粗粝,有些厚茧。
在她腿上细细摩挲着,又酥又痒,惹得她身子软了一半。
“深深和呦呦呢?”
“已经睡了,别管他们,你先管管我吧。”
这种姿势,徐挽宁可以清晰感受到抵在自己腿上的热源。
“你先松手。”她声音娇颤中,染着丝媚态。
陆砚北依言松开她,并随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这里就是普通的一处休息室,一张日式榻榻米,几个蒲团,香薰暖灯,非常有格调。
徐挽宁这才注意到,因为方才拉扯,陆砚北浴袍腰带微微松开,露出大片光裸的肌肤,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内侧的肌肉……
“你弄的,你负责。”陆砚北垂头。
自从徐挽宁开始复习冲刺,陆砚北晚上也不敢缠着她,愣是素了大半个月。
“阿宁,帮帮我。”
他声音低沉,手指撩开她侧脸的碎发掖到耳后,唇移上来,温热的呼吸暖着她的耳朵。
徐挽宁还没动作,手指被他捏住,放到了腰带上。
她一勾手,腰带松开。
陆砚北嗓子眼发热,像是烧着火。
扑不灭,燃不尽。
“阿宁。”他哑着嗓子开口。
“嗯?”
徐挽宁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微微仰头,小脸羞红。
刚泡了温泉,红簌簌的。
就像是熟透的樱桃,惹得人恨不能上去咬上一口。
“是你勾我的。”陆砚北最后一个字眼咬得极重,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唇,轻轻咬了口。
有点疼,徐挽宁低嗯一声。
刚一张口,他舌尖就探了进去。
温软交缠,湿漉迷乱。
让人浑身发颤。
他将徐挽宁压在榻榻米上,很急。
翻来覆去的折腾,弄得她有点疼,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拆了不可。
两人折腾到了后半夜,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陆云深打开他们房门时,发现两人睡得很熟,皱了皱眉,又关上门出去了。
蹩手蹩脚地学着父母长辈们给陆呦呦换尿不湿,又给她冲奶粉,将小奶瓶塞到妹妹手里,小姑娘穿着印着小碎花的连体衣,抱着小奶瓶不停吮吸着。
照顾好妹妹,陆云深自己跑去刷了牙,又打电话叫了早餐到房间。
当徐挽宁睡醒,跑去孩子们房间时,发现兄妹俩正玩得开心。
“妈妈,哥、哥哥,neinei……”
小姑娘挥舞着小手,指着奶瓶。
“哥哥给你冲奶粉了?”徐挽宁瞬间明白女儿的意思。
小姑娘急忙点头。
徐挽宁笑着揉了揉陆云深的脑袋,亲了下他的小脸,“深深真棒。”
陆云深有些脸红,“我给你和粑粑叫了早餐,可能有点凉了。”
“没关系的,热一下就行。”徐挽宁看着他,“你睡醒了,怎么不去叫我们?”
“你们昨天忙到挺晚的,想让你们多睡会儿。”
“……”
徐挽宁有些崩溃。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妈妈,你和粑粑是不是在造小人儿。”
“谁告诉你的?”徐挽宁咳嗽着,有些尴尬。
“奶奶说的,说你和粑粑在床上打架,就是为了造小人儿。”陆云深表情认真,“这次你们准备给我生个弟弟还是妹妹啊?”
徐挽宁笑着,竟不知该说点什么。
当陆砚北起床时,就发现自己妻子一直瞪自己。
难道是自己昨晚表现得不够好?
**
从温泉会所回去后,恰好是孙思佳第一次产检,她带着两个孩子去她那儿玩。
陆鸣工作忙,孙思佳的父母也已回江城。
徐挽宁不放心她,常会来陪她。
此时,徐挽宁和孙思佳在附近小公园遛弯,同行的黄妈盯着两个孩子,陆云深拿着火腿肠,又开始喂流浪狗。
常来吃东西的是只半大的小黑狗。
小家伙还给它取了个名字。
叫【来福】。
这取名风格,真的很谢放!
“深深啊,你别靠近它们。”黄妈叮嘱他,毕竟是流浪狗。
“我知道的。”陆云深笑着。
他常来给狗狗喂东西,形成了默契,他把火腿肠放下,后退几步,狗狗们才会过来吃,吃完就坐在一边摇尾巴。
“你说什么?深深居然问你要给他生弟弟还是妹妹?”孙思佳听到这话,笑出声,“那你和二爷有什么打算?再生一个?”
“还没想过。”
徐挽宁生陆呦呦时,身子亏损厉害。
发生关系时,陆砚北也有意避孕,还真没想过这件事。
“生吧,趁着年轻。”孙思佳笑道,“我还打算和陆鸣多生两个,你和二爷基因这么好,可别浪费了。”
两人说着话,根本不曾注意,公园角落有双眼睛正盯着她们。
这个季节,戴帽子口罩是常态,那人全副武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惹眼。
徐挽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双儿女,聪明可爱。
即便陆云深不是她亲生的,却视她为生母。
陆砚北、父亲,包括父亲的财产,这些,原本都是她的!
很快,陆夫人来了。
来接徐挽宁和两个孩子,她还给孙思佳带了不少营养品,婆媳关系让人羡慕,梁晗更难受了。
她已经拥有的够多了。
而她,连脸都毁了。
半人半鬼,手上染了血,她连做个普通人的权利都没有。
好想……
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