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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被这一幕吓到了,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孙思佳又反手在丁梓萱另外半张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丁梓萱实在是受不了,只能哼唧着睁开眼。
“你们看,人醒了。”孙思佳直言,“不用打120了。”
丁梓萱被气得浑身颤抖。
她恨不能此时就跳起来抓花她的脸,却还只能捂着脸,装作无辜:“我……我是怎么了?”
“你昏倒了,我救了你。”孙思佳直言。
丁梓萱被气得快爆炸了!
你特么所谓的救。
就是扇了我两个耳光?
两个耳光,疼得她眼冒金星。
只觉得两侧耳朵都开始嗡嗡作响。
她捂着脸,从地上坐起来,还只能笑着说,“谢谢您。”
她内心在咆哮:
贱人!贱人!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迟早我要把这两巴掌还回去!
为了这张脸,我花了那么多钱。
我自己都舍不得碰,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不客气,我是学医的,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丁小姐太客气了,你这是什么毛病,都没人碰着你,又没磕着脑袋,居然就晕倒了,真够吓人的。”
孙思佳三两句话,就把徐挽宁给摘了出来。
“我……”丁梓萱双脸仍火辣辣的疼,表情越发不自然,“我可能是之前车祸的后遗症,有些头疼。”
孙思佳可没徐挽宁那样的好脾气。
从她开口说话,她就恨不能扇她几巴掌。
如今抽了她两个耳光,终于舒服了些。
“既然脑子有病,就别出来乱晃了,免得晕倒在谁面前,大家有嘴都说不清。”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没忍住,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丁梓萱的脸色愈发难看,却还只能咬牙忍着。
她从地上站起来,捡起已经掉落衣服,拍掸两下后,可怜兮兮地递给徐挽宁:“陆少夫人,衣服您真的不要吗?”
“您是觉得,衣服被我碰过,嫌我脏吗?可是我已经洗过了啊。”
徐挽宁还没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衣服脏不脏我不知道,但是你这个人,确实很脏!”
一把嗓子,沉而不腻。
众人循声看过去时,陆砚北不知何时已进入咖啡厅,大家急忙往边上退,他身后跟着陆鸣,几个跨步就走到了徐挽宁伸手,顺手冲她手里接过书,睨了眼丁梓萱。
她大概没想到陆砚北会来。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啊。
身子僵住。
尤其是他的眼神,笔直又凌厉,瞥了眼她手中的衣服。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
双脸红肿,鲜红的指痕微微隆起,楚楚可人的凄惨样儿。
“二、二爷,我是看到新闻,担心您的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所以想来和她解释。”
“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解释。”陆砚北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可不会因为她看着可怜就心里动容,“不过有件事,我需要你解释一下。”
“什、什么事?”
“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去垃圾桶里将我扔掉的衣服捡回来。”
垃圾桶?
不明真相的众人面面相觑。
新闻上说,美人垂泪,二爷安慰,大家想当然以为,他是把外套脱给这位丁小姐的,大概怎么都想不到,竟会是他扔掉不要的衣服。
“我……”从陆砚北出现的那一刻,丁梓萱就知道,自己挑拨离间的计划失败了。
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说话,我在等你的解释。”陆砚北忽然提高声量。
气场足,端着架子,忽然提高声音,倒是把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衣服是我扔的,在酒店门口,周围应该有不少监控,丁小姐是不承认吗?”陆鸣又补了一刀。
丁梓萱咬了咬唇,“我只是觉得这么贵的衣服,扔了怪可惜的,刚好想找陆少夫人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事,就顺便把衣服……”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陆砚北皱眉。
他不喜欢这种含糊不清,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没、没什么事。”
“既然没事,就别用我们,我和你从来都不是我们!”
一句话,直接撇清了和她的关系!
丁梓萱刚哭过的眼眶透着红,湿漉漉的,委屈的眼神娇柔又可怜,“你帮了我,我只是怕您夫人误会而已。”
就在这时候,孙思佳咳嗽了两声,偏头看着窗外,状似无意地说道: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垃圾袋,这么能装!”
徐挽宁忍俊不禁。
“走吧,带你去吃饭。”陆砚北可没想到,自己扔掉的衣服,都能被人捡起来利用,一手抱着手,牵着徐挽宁就往外面走。
孙思佳和陆鸣立马跟上。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陆鸣关切地扶着她。
“挺好的,就是刚才为了救人,手有点疼。”
“我给你揉揉。”
“……”
丁梓萱站在原地,手中还紧紧攥着陆砚北不要的那件衣服。
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这件衣服。
被人嫌弃,扔之不要。
——
徐挽宁这边,一行四人出发去餐厅。
“二哥,你觉不觉得这位丁小姐的感觉有点熟悉。”
“你觉得像谁?”
“像梁晗。”徐挽宁摩挲着下巴,看了他一眼,“你和梁晗认识那么久,你觉得呢?”
“认识久,但我们不熟。”
“不熟?”
陆砚北接着说:“无关紧要的人,又是女人,我没精力和心思留意观察她,我对她确实不熟悉。”
梁晗一心想嫁给他,这话若是被她听到,怕是要活活气死。
徐挽宁听着却很高兴。
孙思佳说道:“我刚才帮她检查口鼻时,发现她脸上动过刀,整过容。”
现在的整容技术发达,有些时候,不是肉眼能看出的。
她说完,又看了眼陆鸣,给他递了个眼色:
好好跟二爷学学,什么叫会说话!
这回答,简直可以给满分。
不过徐挽宁的话,陆砚北记在了心上:
梁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