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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呆坐在床上,一脸懵逼。
仔细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隐约记得,是江曦月送他回家,至于之后的事,他记不清了。
难不成,
昨晚他喝醉酒,兽性大发,把江曦月给……
卧槽!
那陆砚北和江鹤庭绝壁会把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的!
他已经能预见到自己的未来了。
谢放,你这个畜生。
你怎么能对长辈出手,她可是陆砚北的小姨啊。
他抓狂般地挠着头发,才注意到自己右侧小臂上,有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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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是她反抗后留下的。
叫什么谢放,你干脆改名叫谢禽兽得了。
当江曦月听到卧室的动静,叩门进来时,就看到某人顶着金毛狮王一样的发型,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活脱脱像是见了鬼。
“你醒了。”
“嘿嘿,我……”
谢放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你的衣服,我洗好烘干了,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出来吧。”
江曦月将衣服递给他就出去了。
谢放完全是懵逼状态。
像个小傻子一样,呆呆愣愣地穿好衣服,离开卧室时,江曦月刚好要出门。
“你去哪里?”谢放下意识问道。
“买菜。”
“我陪你!”
谢放就算把头发薅秃了,也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想找机会和她聊聊。
睡醒时太震惊,都没敢仔细打量江曦月。
现在,时不时偷瞄,才注意到她嘴上有伤,“小姨,你嘴巴怎么了?”
江曦月愣了下,眼底滑过一丝异样,“自己不小心咬到了。”
“哦。”谢放点头,“下次要注意点。”
江曦月:“……”
谢放觉得气氛怪怪的,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两人买菜,到了水产区,江曦月挑了一条鲈鱼,“麻烦帮我装起来。”
“需要帮您处理好吗?”卖鱼小哥询问。
杀鱼不方便,许多人都会选择让鱼贩帮忙刮鳞去内脏。
“不用。”
离开水产区,谢放就问了句:“你自己在家杀鱼?”
“嗯,心情不好,需要泄泄火。”
谢放有些懵逼。
杀生泄火?
回到江曦月的住处时,谢放眼睁睁看着原本活蹦乱跳的鱼,被她用刀拍晕,手法熟练地把鱼开膛破肚。
谢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感觉自己就像这砧板上的鱼。
随时会被她给宰了!
所以吃饭时,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昨天从陆家出来,你不是应该把我送回家吗?我怎么会在你家?”
江曦月没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找出一个视频递给他。
画面中的男人,抱着车门:“我不回家,不回……”
“那你要去哪里?”江曦月的声音。
“要不,去你家?”
“不太方便。”
“我知道,你们都嫌我烦,没人喜欢我,你不要管我,就让我独自在街头吹冷风吧。”
“那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了。”
“你说话怎么如此冷酷无情,算了,谁让我就是个苦命的人呢!”
“……”
谢放低垂着头,脸都臊红了。
卧槽。
自己怎么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
他咳嗽着,“那我的衣服怎么被脱了?小姨,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肯定会负责的!”
“负责?”江曦月单手托着腮,笑着看他,“你准备怎么负责?”
谢放被问得一愣。
江曦月则笑了笑,低头喝鱼汤。
却听他说了句:“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江曦月猛地抬头,四目相对,谢放本就生得好看,此时表情极其认真,褪去了平时的吊儿郎当。
一瞬间,
她的心跳有些快。
江曦月只笑道:“你昨晚醉酒吐了,衣服脏了,我只能帮你把衣服脱了。”
听到这话,谢放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兽性大发,对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我昨晚睡在你的床上,你睡哪儿?”
“沙发。”
“你怎么不让我睡沙发?”谢放皱眉。
“我刚帮你把衣服脱了,你就自己躺在我床上了,死都不肯离开。”
“……”
谢放蹙眉,这么不要脸的事,他还真干得出来!
就在此时,谢放手机响了,“喂,妈……我说了,我不想见,不想相亲,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追我的人都能绕地球一圈,我只是暂时不想谈恋爱而已。”
不想恋爱四个字钻进江曦月耳中。
她安静听着,并没说话。
——
听说陆砚北和徐挽宁准备补办婚礼,江曦月为她高兴,特意前往陆家老宅,看到定制的绝美婚纱,有些羡慕。
尤其是徐挽宁换上婚纱后,肩平腰细,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真漂亮。”江曦月笑道。
“等你结婚时,肯定会有更漂亮的婚纱。”徐挽宁整理着裙摆,目光落在她唇上,“小姨,你的嘴巴怎么回事?被谁咬了?”
“我自己咬的。”
“……”
江曦月伸手摸了摸嘴唇,思绪瞬间被拉回昨晚。
因为谢放打死都不愿回家,江曦月也没法子,也不能把他丢在马路上,心一横,想给他找个宾馆。
他没带身份证,最终只能将他带回家。
江家除了她和江鹤庭,全都回了淮城。
江曦月在江城找了个单身公寓暂住,与江鹤庭并没住在一起。
扶着谢放进入电梯时,她已经用尽了力气。
谢放身子趔趄着,脚步不稳,只是站着,身子都摇摇晃晃,嘴里还念叨着,“许京泽,你这浑蛋,你以为小爷看得上你吗?”
江曦月想起京城传闻,说他喜欢男人,总是好奇的。
尤其是喝多了酒,居然还念叨许京泽的名字。
趁着他醉酒,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谢放,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唔?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江曦月看他醉意阑珊,怕是醒酒后也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
谢放喝多了酒,脑子一团浆糊。
似乎没听清这个问题,也或许是被她这个问题震惊到了,歪头打量她,朝她走了一步。
江曦月呼吸一沉,以为自己触到了他的逆鳞。
毕竟这种事,很隐私!
谢放往前一步,她就本能地往后退。
电梯内,空间本就狭小,她的后背抵在电梯壁上,谢放脚步趔趄着,竟直直往后仰,江曦月怕他摔了,伸手抓住他右侧小臂。
就这么一拉一扯,当她回过神时。
自己竟被谢放困在了电梯与身体中间,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带着酒气的呼吸拂到她唇边……
困着她,将她囿于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