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芯羽推徐挽宁,完全是脑子发热,一时冲动。
如果不是她,她还是人人吹捧的陆家大小姐。
凭什么她把自己害成这样,还能如此言笑晏晏,心安理得,她还极有可能是江鹤庭的表妹,虽然dna鉴定结果她不清楚,据说那晚之后,江鹤庭和她走得很近,有些事不言而喻。
所以陆芯羽没有再敢找过徐挽宁的麻烦。
她如今是凤凰。
自己却成了一滩烂泥,只能陪着糟老头子。
凭什么!
她气不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才出手推了徐挽宁。
去死吧——
全都毁灭吧!
反正她不好过,徐挽宁也别想好过。
可她后来就彻底慌了,转身就跑,担心刷卡被发现行踪,特意取了现金,租了一辆车躲起来,直至天黑后,才准备出逃,离开京城。
只是车子刚驶出不久,后侧就出现两辆车!
两辆车,她都认识。
一辆是陆湛南的。
另一辆,是谢放的。
谢放喜欢捯饬赛车和摩托,他的许多车子,都是顶级限量款。
每次购车,都会在圈内引起不小的讨论,而且他的车,都是经过特别改造,性能就好,即便速度再快,依旧稳健。
他按了按喇叭。
陆芯羽吓得魂飞魄散,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
只觉得身后好似有恶鬼在追她。
一脚油门,车速陡然加快,疾驰而出。
“我去,这个陆芯羽是疯了吗?”谢放正和陆湛南打电话,“你的车子不行,我去追他,你断后拦截。”
“好。”陆湛南点头。
他是老师,车子以安全稳健为主,曾被谢放戏称为“老头乐”,的确不适合追击。
谢放轻点油门,稳稳加速。
很快就追上了陆芯羽的车。
而陆芯羽透过后视镜,眼睁睁看着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近,急得头皮发麻,她想起了自己弟弟的下场,她决不要变成那样。
她攥紧方向盘,手心孵出一层热汗,油门一踩到底。
只是她的车子,始终不能和谢放相比。
两辆车很快并排而行。
谢放降下车窗喊道:“陆芯羽,快点停车!”
她怎么肯停车。
也不敢停!
谢放见状,暗自咬牙。
妈的——
我就不信,你连命都不要了!
他一脚油门,车子直接超过了陆芯羽的车。
在超过她一段距离后,他忽然急踩刹车,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夜色中,擦出一路火星。
陆芯羽呼吸一沉。
紧接着,谢放居然一把方向盘,将车子横在了路中间!
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谢放居然降下了车窗,就这么等着她撞过来。
陆芯羽瞬间被吓疯了。
若是以这种速度撞上去,两个人都得死。
谢放——
你这个疯子!
陆芯羽紧张到浑身战栗,只能急踩住刹车,大脑一片空白,高速疾驰的车子,让周围的景物都变得虚无模糊,只有横斜肆虐的雪花,不断扑打在车窗上。
“放开,快让开——”陆芯羽疯了。
她不想死。
车速太快,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在撞车前,把车及时刹住。
“啊——”她被吓得惊声尖叫。
在即将撞上的时候,她急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撞到一侧的路牙上。
剧烈的撞击,让安全气囊随即弹出,她整个身体,都好似被人抛在空中,又重重摔落在地,浑身瘫软,好似一滩烂泥。
大脑放空,心颤耳鸣。
疯子,都是特么的疯子!
巨大的撞击声后,世界归于安静。
只有大雪漫天,挥挥洒洒。
陆芯羽吓得彻底傻掉,直至听到一阵敲打车窗的声音,猛地转头,发现谢放整张脸都贴在车窗上,朝里张望。
吓得她瞬时魂飞魄散!
“人怎么样?”陆湛南刚停好车。
“放心,没死。”谢放继续敲车窗,“行了,我知道你没死,赶紧出来吧,别等到我动手把你拖出来。”
陆芯羽不敢出去。
只是车子的中控锁被撞坏了,谢放一拉车门,居然直接打开了。
她只能颤着腿,从里面走出来。
刚经历过生死一瞬,她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陆芯羽,你很能耐啊,光天化日,就敢在商场推人?”
陆湛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摘下眼镜擦拭着上面沾染的雪水。
眼镜一摘,眼神陡变,好似忽然间变了一个人,浑身的气场都变得凌厉骇然,眼镜就像封印。
此时的陆湛南,眼神冷肃又狠绝。
他是陆砚北的大哥,能压着他的,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可以执笔育人……
也能凌厉杀人!
“叔、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头脑发热。”陆芯羽摸爬着,想去拽陆湛南的裤腿,却被他一脚踹开。
力道太大,陆芯羽的后背直接撞到车身上。
疼得她眼泪都瞬间流出来。
“别碰我。”陆湛南挑眉,“脏!”
谢放咋舌,倚在自己的车边,安静看着。
这是陆芯羽从未见过的陆湛南,他认真看着她,“起来。”
语气很轻,威压十足。
她无法抗拒,哆嗦着双腿,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
“过来!”
又是一声命令。
陆芯羽刚走过去,又被他一脚踹出去。
身子抖如筛糠,浑身的骨头疼得好似要碎裂一般。
直至有车声传来,陆芯羽好似看到了救星,摸爬过去,挥着手,“救、救命——救救我。”
她声嘶力竭地叫喊,车灯刺眼,当她看清车里下来的人时,浑身虚软。
和哪里是救命地。
分明是来向她索命的!
她浑身激颤,竟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黄色湿痕。
谢放皱眉。
卧槽,至于吗?
怂成这样,居然被吓到失禁。
陆砚北没穿外套,一身冷肃的黑衣,让他本就压人的气场,更显凌厉。
他仿佛踏着无边的夜色而来,漫天风雪,雪花在天地之间,肆意翻飞,好似在进行一场天地间的祭祀。
借着一点雪色,他的身体几乎要快被黑暗吞没,陆砚北走到陆芯羽面前。
无声看她,气场压制。
“小叔……”陆芯羽颤着嗓子。
陆砚北半蹲下身子,“看在你喊我一声小叔的份上,我允许你选择。”
“选、选什么?”
“你想怎么死?”
陆芯羽脊背发麻,颤抖着嘴唇,“死?小叔,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陆砚北此时似乎极有耐心。
“这是犯法的,你就不怕被抓吗?”
“放心,我会做的一点痕迹都不留,当初陆天祺的事,至今不也没找到幕后之人吗?”
陆芯羽大脑轰的一下裂开。
弟弟的事,果然是他干的。
魔鬼,他是恶魔!
陆芯羽站不起来,只能双手扒着地面,想跑……
陆砚北忽然抬脚,踩了上去。
轻轻碾着,逐渐用力。
疼得陆芯羽狠吸一口凉气,周围静极了,直至“咔嚓——”一声。
骨头断裂。
陆芯羽的惨叫声,响彻雪地。
她哭着求饶。
陆砚北盯着她,“你还想跑吗?”
天地苍茫,她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