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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挽宁看着徐蓁蓁,表情木然。
徐蓁蓁想到刚才的男人,长相气质都很优质,温文绅士,陆砚北对她又维护,嫉妒地让她眼红,凭什么好男人都喜欢她。
“你是不是缺了男人就睡不着觉?到处勾搭男人。”
徐挽宁冷笑。
看着她,“至少,我不会因为勾引未遂而被抓。”
被揭伤疤,徐蓁蓁气得浑身冒火。
因为这件事,她在江城抬不起头,所有人都笑话她。
居然连徐挽宁都敢调侃她。
“你以为陆砚北对你有几分真心,以前被陈柏安玩,现在被陆砚北玩。”
“可他为什么连玩,都不玩你?”徐挽宁反问,冷笑一声,“可能是觉得,你脏吧。”
“徐挽宁!”徐蓁蓁气急败坏,
冲到徐挽宁面前,抬起手,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徐挽宁没防备。
只觉得眼前一花,头昏耳鸣。
“现在有人把你当人看,你就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也是你跟俞老嚼舌根,让他不去给我爸看病的吧,我警告你,如果我爸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俞老不去给徐振宏看病一事,徐蓁蓁自然而然怪罪到她头上。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
徐蓁蓁近来太倒霉,将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到她身上。
说话越发刻薄。
徐挽宁缓了缓,伸手摸了下脸,又抬头看了眼徐蓁蓁,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徐蓁蓁还在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什么杂种、丧门星。
各种污秽的字眼,全都往外蹦。
却没想到。
下一秒,
徐挽宁忽然抬起手臂。
“啪——”一声。
清脆的掌掴声,惊得人心头直跳。
徐蓁蓁还穿着高跟鞋,猝不及防被甩了一巴掌,身子踉跄,险些摔倒。
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打我?”
“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你了!”
“你……”徐蓁蓁气得咬牙,冲过去,抬起手臂又想打她,只是徐挽宁动作更快些,一把扯住她的胳膊,钳制住她的行动。
反手,又是一巴掌!
徐蓁蓁哪里受得住,脚下一崴,跌坐在地。
两边脸瞬间红肿,疼得她眼泪直往下掉。
“徐挽宁,我不会放过你的,陆砚北又不在,我看谁能给你撑腰!”徐蓁蓁放着狠话。
“徐家都变成这样了,你还当自己是万人追捧的徐家大小姐?到我这里耍性子,你怕是来错地方了。”
“你……”
“你还不滚?”
徐蓁蓁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捂着脸,挫败离开。
到了医院,跟父母告状。
李淑英心疼女儿被打,却还是劝她罢手,“今时不同往日,她攀上高枝儿了,有人给她撑腰,家里已经够乱了,你就别去招惹她了。”
以前只要她说几句好话哄哄,徐挽宁必定心软。
现在那孩子,她根本拿捏不住!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她被送进孤儿院。
“妈,是她欺负我。”徐蓁蓁又气又委屈。
“你能不能懂点事,让我省点心?”
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李淑英已经够头疼了,跟她说话,语气难免重些。
徐蓁蓁在父母这里得不到安慰,气呼呼地离开医院。
从小到大,都是她压着徐挽宁。
什么时候轮到她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她眼底滑过一抹狠辣,打定主意要给她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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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挽宁刚用冰袋敷脸,现在正吃着西瓜追剧。
想来总有些憋屈,刚才就该再赏她一巴掌。
她叹了口气。
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手机震动,是陆砚北。
【听说你和俞爷爷一起吃了午饭,要到签名了吗?】
【没有,忘了。】
午饭时,有许多学术大佬在场。
徐挽宁安静听着他们说话,哪儿好意思要签名啊。
【下次见到他,我帮你要。】
徐挽宁有被撩到。
自从那晚视频后,接下来的几天,陆砚北经常给她发消息,可能是问她有没有吃饭,亦或者说点陆云深的囧事。
徐挽宁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联系没必要这么密切。
搞得跟老公和老婆汇报行程一样。
她怕自己陷得太深,无法自拔,对他的信息也不是每条都回。
不过她抽空去了一趟青山公墓。
徐挽宁怀中抱着一束菊花,炎炎夏日,走在遍植青松的小路上,热风徐来,竟有些凉意,她找到墓碑,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才将菊花放置在碑前。
这段时间,她将父母留下的孕期笔记看了很多遍。
从怀孕,第一次孕吐,第一次胎动,都记录得很详细。
从文字中,就能看出:
父母从不奢求她能大富大贵,只想她健康快乐。
她伸手抚了抚墓碑上的照片。
轻声开口:“爸、妈,我现在过得很好。”
“就是……”
“很想你们。”
墓园太过安静,她的声音柔软又惆怅。
她在这里待了很久,直至夕阳西斜,才对着墓碑说,“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青山墓园,远离市区,停车场稀稀拉拉停着两三辆车,徐挽宁低头从包里翻找车钥匙,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用东西掩住口鼻。
一股窒息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是乙醚!
这是做手术时会用的一种麻醉剂,人体吸入会导致昏迷。
可徐挽宁反应再快,也吸了几口。
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拖进了车里。
……
徐挽宁醒来时,自己正身处一个废弃仓库。
天早已黑透,仓库内闷热潮湿,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四周虫鸣蝉响,树影婆娑。
徐挽宁双手被反剪到身后,双腿也被绑着,嘴上贴着胶带,根本无法开口,她只能扭了扭身子,试图挣脱。
“别白费力气了。”
她闻声抬头,就看到几个男人正朝她走来。
“不愧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漂亮,皮肤嫩得像能掐出水。”
“这腰,够我玩一年的。”
“我还没玩过这样漂亮的女人,能把陆二爷都哄得团团转,估计在床上也挺带劲的。”
几人越说越兴奋。
甚至开始安排,谁先第一个来。
徐挽宁呼吸急促,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