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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北这天没出去工作,在书房处理事情。
徐挽宁辅导小家伙写作业,陆云深很聪明,就是贪玩好动,不专心,她只能强硬着板着脸吓唬他。
陆鸣来了一趟,将昨晚被泼了酒水的礼服拿去清洗。
又和陆砚北聊起工作。
“明晚要陪程总吃饭,还有之前您看好的那块地,陈柏安那边还是不想松手,如果僵持下去,三天后土地拍卖,价格可能会被推得很高。”
“我不缺钱。”
陆鸣咋舌:
这陈柏安撞上他家二爷,也是倒霉。
“还有事?”陆砚北问道。
“下个月的公司五十周年庆,宣传那边想造势,希望您能出席。”
陆砚北从未公开露面,神秘低调,公司五十周年,是个大日子,他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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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谈话,没避开徐挽宁,她都听到了。
所以……
最迟,他下个月也要回京。
他们之间,也就结束了。
“二爷,那您还有什么吩咐?”陆鸣站在他旁边,十分恭顺。
“帮阿宁准备一套礼服。”
徐挽宁和陆云深就在不远处,听到这话,她错愕地抬头。
陆砚北却笑着看她,“你陪我去参加土地拍卖。”
“我?”徐挽宁诧异。
徐家晚宴是私人聚会,但土地拍卖涉及到他的工作,这样的场合,让她陪着?
徐挽宁不解,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走。
所以,
她想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他。
徐挽宁不能否认,自己是喜欢他的。
“粑粑,你只带阿姨去吗?我也想去。”陆云深瘪了瘪嘴,满脸不高兴。
“大人的事,小孩子去干嘛?”
“哼——”小家伙轻哼着,双手抱臂,小脸气鼓鼓的。
“等我们结束,带你去泡温泉。”
拍卖会在下午,如果不参加举办方安排的晚宴,天黑前就能赶回来。
陆云深听到这话,立马乐了,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两口,还不忘问徐挽宁,“阿姨,可以去泡温泉,你开心吗?”
“开心。”徐挽宁笑着点头。
当她进厨房做午饭时,陆砚北搂着她的细腰,将她抵在了厨房的流理台上。
“你干嘛?会被深深看到的。”
徐挽宁皮子薄,伸手推他,却没推动。
“去泡温泉,你不高兴?”
“我没有。”
陆砚北太敏锐,在他面前,她很难藏得住情绪。
她不高兴的,只是得知他会走。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她心里仍觉得不舒服。
人都是贪心的。
得到过他的温柔,只会想要更多。
“还嘴硬。”陆砚北倾身和她接吻,听到侧卧传来窸窣的声响,才轻啄着她的唇角松开,“晚上再继续。”
……
这一夜,徐挽宁被折腾狠了,累得不行,睡到中午才醒。
陆云深被陆砚北带出去玩。
她也难得有闲暇约孙思佳出来。
“宁宁,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是被榨干了?”
徐挽宁无语,“你少说两句吧。”
“我把师兄的微信推给你,你回头记得加他。”孙思佳话音刚落,徐挽宁手机震动,收到了她发来的一个微信号。
“谢谢。”
“跟我还这么客气。”孙思佳托着腮冲她笑,“终于有个识货的男人,看到咱家宁宁得好了,不像陈柏安那蠢货。”
“对了,你听说他的公司最近出了点状况,真是报应,活该。”
“那好像是陆砚北干的。”徐挽宁低声道。
孙思佳愣了下,既然大笑出声,“干得漂亮,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对了,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
孙思佳说着,将一个袋子递给她,徐挽宁不疑有他,打开的瞬间,臊红了脸,“你给我这个干嘛!”
“增加情趣啊,你看那里面的猫耳朵多可爱。”
徐挽宁只想求她快闭嘴吧!
回到紫御庄园,她直接把袋子塞进衣橱。
陆鸣拿了好几套礼服过来让她试穿,每一套都搭配着独一无二的珠宝,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些衣服是不是都很贵?”徐挽宁问道。
“不贵,您别有负担,这些珠宝,有些都是假的,借来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就是看着昂贵,戴着撑撑场面而已。”
陆鸣开始睁眼说瞎话。
上次那套千万礼服被弄脏,他家二爷还让他哄骗徐小姐,说衣服不值钱。
他问为什么要瞒着她。
陆砚北只说:“她心思重,怕她有负担。”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算什么?
只是普通床上的关系,哪里需要考虑对方的心情。
这次土地拍卖,分明就是男人间的争风吃醋,但涉及几十亿,上百亿的生意,他家二爷连眉头都不皱,怕是真的沦陷了。
昨天陆家老太太还特意打电话给他。
询问徐挽宁的情况。
徐家晚宴上那么一闹,陆家肯定注意到她了。
也不知老太太和夫人那边会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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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当天
徐挽宁吃了午饭,陆鸣就带着化妆师、造型师过来,她本身底子好,太厚重的妆容反而会遮盖她天生的优势。
“徐小姐这么打扮,待会儿二爷见了,肯定移不开眼。”
造型师将她的头发烫得微卷。
“您皮肤可真白。”
“眼睛也漂亮,都不需要画眼线,我给您刷一层睫毛膏就行。”
……
现在的江城,谁都知道徐挽宁攀上了陆砚北,对她自然是各种奉承讨好。
不过接触下来,几人都觉得徐挽宁和外界传闻的不一样,都说她名声差,有心机,可相处下来,发现她很随和,不娇气,更不会颐指气使,对她们摆谱。
当她化好妆,换上礼服出门时,陆砚北只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就挪不开了。
“怎么样?好看吗?”
徐挽宁希望他喜欢,询问时,还有些紧张。
不同于上次的黑色礼服,这次是白纱席地,钻石耳饰点缀浮华,头发半辫半散,发尾烫成温柔的波浪。
好似清新如绵的江南烟雨,给夏日捎来一抹凉意。
陆砚北走到她面前,俯身靠近。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不想带你去了。”
“嗯?”
“想把你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
陆云深由于不能跟着一起去,还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你侬我侬,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