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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挽宁听到孙思佳的话,淡声一笑。
陆砚北出门时,徐挽宁帮他系上了自己买的领带,又说了声,“谢谢。”
“就只有谢谢?”
陆砚北勾手,轻松将她揽入怀里。
她的腰很细。
不盈一握,手感极好。
徐挽宁确定陆云深还在睡觉,踮着脚,在他脸上轻啄一下,只是没控制住力道,客厅又太安静,居然听到了轻轻的“啵”声。
陆砚北低笑,她却羞得脸红。
“希望今晚,你也能这么主动。”陆砚北靠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徐挽宁继续帮他整理领带,红脸不说话。
“徐家的晚宴,我陪你去。”
徐挽宁怔愣着看他。
“我说了,会帮你。”陆砚北看她发愣,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发什么愣,小傻子一样。”
徐挽宁瓮声点头。
她原本并不想去参加晚宴,现在却开始无比期待。
半个小时后,陆鸣接陆砚北去见客户。
在车上,陆鸣问道,“二爷,徐小姐的礼服还合身吗?需不需要再修改?”
“不用。”
陆砚北正低头看晨间财经新闻,想起她穿礼服的模样,嘴角忍不住轻翘。
“二爷,您今天的领带?”
“有问题?”
陆砚北的衣服,通常都是他们这些做助理的打理,陆鸣没见过这条领带,自然好奇,只笑了笑,“很适合您的。”
“阿宁买的。”
“……”
陆鸣觉得,自己好像被塞了一把狗粮。
**
这一晚,陆砚北应酬到很晚,待他回来时,徐挽宁早已陪着陆云深睡着了。
听到开门声,幽幽转醒。
“你回来了。”徐挽宁走近他,“喝了很多酒?”
陆砚北点头。
“你有旧伤,烟酒还是能免则免,一旦发作,遭罪的是你,又不是别人。”
徐挽宁伸手,帮他解开领带。
陆砚北却低笑出声,躬身靠近她,带着酒气的热息落在她脸上,有点辛辣,却热度烫人。
“你担心我?”他声音低哑着。
“我是怕你喝多了酒,影响孩子。”
“嘴硬。”
陆砚北低头吻她。
直接又凶悍,蛮横且强势。
徐挽宁无力招架,只能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
心跳很快,快得让人头晕。
她被吻得无法喘息,眼角都憋红了。
漂亮的杏眼湿漉漉的,我见犹怜。
陆砚北吻着她的眼睛,温柔虔诚,惹得徐挽宁睫毛都紧绷地轻轻颤抖,他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眼神宠溺。
在他的注视下,徐挽宁的心跳越发剧烈,脸也逐渐红透。
只是他嘴里有酒味儿,实在不好闻,徐挽宁皱着眉。
“嫌弃我?”
“酒味太难闻。”
“第一次的时候,我可没嫌弃你有酒味儿。”
徐挽宁想起两人的第一次,小脸发烫。
“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尽量不喝酒。”
徐挽宁点头。
“喜不喜欢我?”陆砚北笑着看她。
“喜欢。”
她声音软乎乎的,听得陆砚北呼吸一窒。
上次问她,她没回答,这次却如此笃定。
他听着高兴。
心下动念:
或许,把她一直留在身边也不错。
“喜欢孩子吗?”陆砚北问她。
徐挽宁点头。
小孩子天真无邪,虽然偶尔闹腾些,但他若喜欢你,就会千百倍地对你好,好比陆云深。
“跟我一起,你可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
徐挽宁一窒,浑身僵硬。
她没想过真能和陆砚北走到最后,自然不曾想过孩子的问题。
陆砚北有自己的儿子,肯定不想再生一个,分走他的爱;也是担心后妈有了自己的孩子,会虐待小家伙,他的想法很好理解。
但是,
谁又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陆砚北见她沉默,没说什么,只是伸手解开衬衫扣子,“我先去洗澡。”
这一晚,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没有拥抱。
直至后半夜,陆砚北习惯性地翻身,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
之后的几天,徐挽宁都借口给小家伙讲睡前故事,刻意疏远陆砚北,就算躺在一张床上,他亲她,她也会迎合。
就像例行公事,搅得陆砚北也没兴致。
他近来也忙,在江城的工作接近尾声,两人也没太多时间独处。
就连陆云深都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陆砚北帮小家伙洗澡时,陆云深捏着手中的小黄鸭,认真问他。
“粑粑,你是不是跟阿姨吵架了?”
“没有。”
“你撒谎。”陆云深撅着小嘴,“这几天,每次你出门,阿姨就魂不守舍,一定是你欺负她了。”
“我真的没有。”
陆砚北那晚喝了酒,鬼使神差地说了那句话。
那之后,两人就开始不对劲。
“哎,你们大人真别扭。”陆云深捏着手中的小鸭子,“粑粑,今天太奶奶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快了。”
“那……”陆云深试探着问,“阿姨能跟我们一起走吗?”
“你就这么喜欢她?”
陆云深低垂着头,一脸别扭,“我是担心,我们走了,她会被人欺负,上次还有个坏阿姨骂她,我只是可怜她而已,谁喜欢她了,我才不喜欢!”
小家伙嘴硬。
但陆砚北很清楚,他是真的喜欢徐挽宁。
帮儿子洗完澡,他发现徐挽宁还没回家。
她做好晚饭,就说要出去见朋友。
他打了个电话过去,“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此时已接近晚上十点。
“我今晚住在思佳这里,不回去了。”
“……”
陆云深却笑疯了,“粑粑,阿姨是不是不要你了。”
“谁让你总是欺负她。”
“我没欺负她。”陆砚北直言。
“我都看到了,阿姨脖子都被你弄伤了,难怪她不理你,你活该。”
小家伙一脸幸灾乐祸。
陆云深不知道成年人之间的那点事,只以为徐挽宁脖子上的红痕,是被他爸打出来的。
毕竟,陆砚北曾打过他屁股。
有打人的前科。
陆砚北一记冷眼射过去,小家伙麻溜地钻进被窝。
当他独自躺在床上时,明明工作那么忙,还得伺候儿子,困得要命,却怎么都睡不着,习惯真是个害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