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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的视频居然是徐挽宁放出去的!
徐振宏身体剧震,满脸的难以置信,紧盯着她。
“宁宁,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爸,您还没听清吗?这小贱人她承认了!视频就是她放出去的,她要毁了我!”徐蓁蓁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朝着她就飞扑过去,“我要杀了你!”
“我不许你碰我姐姐!”
徐念深双臂张开,挡在了徐挽宁面前,却在下一秒,被她扯到身后。
徐蓁蓁激动的面部狰狞扭曲,抬起手臂要打她,可在手指即将碰到徐挽宁脸的一瞬间,被她攥住了手腕!
“你……”徐蓁蓁大惊失色,竭力挣扎,“放开,你放开我!”
她今天被打了几棍子,本就使不上劲。
手腕被擒住,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这让她又急又恼。
“徐挽宁,你个贱人,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对付我,你还是人吗?”
话音刚落,徐挽宁手腕忽地用力,徐蓁蓁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拉扯,朝着徐挽宁那边跌撞过去。
瞬时,
两人的距离被拉近。
徐蓁蓁被吓得呼吸一沉,徐挽宁低声轻哂,“你再骂我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胳膊。”
“你敢!”徐蓁蓁心里害怕,却仍嘴硬。
这里是徐家,可不是婚礼现场。
徐挽宁虽没学过什么武术,但身为医生,自然清楚人体的各个部位,手腕轻轻用力,一个巧劲儿,徐蓁蓁的手被反拧,她瞬时疼得面部扭曲。
“徐挽宁,贱……啊——”
一个脏字刚说出口,
徐挽宁再度用力,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宁、宁宁?”王蕙茹站在边上,又心疼又害怕,“有话好好说,你快松开!”
徐挽宁闻声松了松手,却又忽地用力将徐蓁蓁往外一推。
徐蓁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后背伤口磕到茶几边角,疼得冷汗直流。
而徐挽宁则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寒意尽显:“你刚才说,是我毁了你?那我倒想问问你。”
“是我让你和陈柏安上床的?”
“是我逼你在婚礼当天,还跟他寻求刺激的?”
“是我拿枪指着你的脑袋,让你当小三的?”
接连几个问题,直接把徐蓁蓁问得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你勾引他,我能毁得了你?”
“自甘下贱,脱光了衣服往男人床上爬,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自己!”
“你说我用下三烂的手段?那你之前调查我,说我和其他男人开房,手段就不下作?做人别太双标,我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徐挽宁言辞激烈,一番连消带打,根本不给徐蓁蓁辩解的机会,她只能不停抹眼泪,“我是酒后乱性,一时糊涂。”
说着说着,又扭头看向徐振宏。
摸爬着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裤管。
“爸,我真是被冲昏了脑袋,才干出这样的事,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妹妹也太过分了。”
“这原本是我们家内部的私事,就算她发现了,也该私下解决啊,而不是大庭广众的公开,让我们和陈家都难堪。”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种话,但妹妹只顾自己一时爽快,根本不照顾爸和徐家的面子,你也太自私了!”
徐挽宁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徐蓁蓁还能狡辩。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
人至贱,则无敌!
“我自私?”徐挽宁冷笑着,“你和陈柏安在床上时,你就没想过事情败露会怎么样?你就不自私?”
“我是一时糊涂,你是早有预谋!”徐蓁蓁狡辩。
“行了,都给我闭嘴!”
徐振宏早已被气得浑身颤抖,厉声怒斥两人。
他原本还以为,是两家的竞争对手故意抹黑搞臭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幕后之人,居然是自己女儿。
徐挽宁素来乖巧温驯,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一次,
徐振宏觉得自己不认识她了。
“宁宁,你老实说,视频是不是你弄的。”他走到徐挽宁面前,认真看她。
“是我!”徐挽宁不否认。
“你是知道了蓁蓁和柏安的事,才答应结婚的?”
徐振宏稍事冷静,就把整件事串联起来,才惊觉徐挽宁之前的突然转变,也是有原因的。
“对!”徐挽宁点头。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非要把事情闹这么大!”徐振宏质问她。
“因为你说,婚礼当天,才会把深深的监护权和抚养权给我!”
“混账东西!”
居然算计他!
徐振宏气急败坏,抡起手臂就要打她。
“你是坏爸爸,我不许你打我姐姐!”
徐念深忽然冲出来,用尽全力,一把将徐振宏推开。
毫无准备,
徐振宏脚步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臭小子,你敢推我,你给我过来!”今日发生的种种,早已让徐振宏怒火中烧,被女儿背后捅了一刀,现在连儿子都背叛自己,气得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我不!”徐念深紧紧抱住姐姐。
徐振宏看着紧紧相偎的姐弟俩,更是怒火中烧:
“你、你们……给我滚!”
“振宏,”王蕙茹此时才跳出来,“就算宁宁做错了事,她也还是个孩子啊,可以慢慢教,你让她滚,她能去哪儿啊。”
“只顾自己,完全不顾徐家的面子,她不是要毁了蓁蓁,也想毁了我!”徐振宏气得咬牙,“我只恨,当初她出生时,没直接掐死她!”
徐挽宁轻嘲着,“有个卖女求荣的父亲,这个家我早就不想待了。”
“你……”
卖女求荣四个字,戳中了徐振宏的死穴,把他气得脸都青了。
徐挽宁牵着弟弟,回了一趟房间。
因为婚后要搬去陈家,她的行李早已收拾好,简单拿了些东西,带上母亲的遗物,拎着两个行李箱,就准备离开。
“宁宁,你爸说的是气话,不是真要赶你走的。”王蕙茹佯装上去阻拦。
“别拦着她,让她走!”
徐振宏正在气头上。
“我们徐家没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有本事走,就别回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在外面生活多久,你哪样东西不是我给的,没了徐家,你什么都不是!你最好别哭着回来求我。”
徐挽宁看了他一眼。
“离开徐家,我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是,但是我不必再受人摆布,我终于……”
“可以做回自己了。”
说完,又看了眼徐蓁蓁,“其实,你和陈柏安挺配的。”
徐蓁蓁一愣。
“贱女配狗,祝你们天长地久!”
撂下这句话,带着弟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徐家大门关上的瞬间,里面传来徐振宏的怒斥和咆哮,徐蓁蓁的哭泣,以及打砸东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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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挽宁拖着行李箱,还带着徐念深,打算先找个宾馆休息一夜,再租房子落脚。
只是没走两步,一辆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后侧车窗徐徐降下。
“陆叔叔好!”徐念深率先喊他。
陆砚北笑着点头回应。
一身黑,气质矜贵凛然,眼神依旧淡漠得有些不近人情,内敛着锋芒,目光沉沉地看着徐挽宁,“和家里闹掰了?”
“嗯。”在徐挽宁点头。
当她决定做这一切时,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今晚住哪儿?”
“先找个宾馆休息一下。”
“跟我走吗?”
他的声线凉薄,目光却灼灼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