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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徐挽宁和陆砚北离开包厢时,陈柏安还在门口守着,腆着脸讨好,“小叔,要不要送你?”
“不用。”看得出来,陆砚北根本瞧不上陈柏安这类人。
“那我送宁宁回家。”
他们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由他送徐挽宁回去,名正言顺。
陆砚北上车后,透过车窗看着两人上车,眸色越发深沉。
陆鸣看了他一眼,“二爷,陈柏安怎么突然出现?他来干嘛?”
“捉奸。”
陆鸣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咳嗽两声,“二爷,当小三,真的有风险。”
“那你知不知道,话太多,也有风险?”
“……”
陆鸣随即转移话题,“那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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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他的车,别被发现。”
陆鸣生平第一次,干起了跟踪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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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车内
一路无话,气氛尴尬得令人脚趾抠地,直至车子到了徐家门口,陈柏安才开口,“宁宁,我不知道你今晚是和小叔一起吃饭,误会了你,对不起。”
“这些天,我一直给你送东西,你也不理我。”
“我一听说你和其他男人出去吃饭,就被冲昏了头脑。”
徐挽宁觉得可笑,扭头看他,“陈柏安,你到底想干嘛?订婚的时候,你自己跟我约法三章,互不干涉,你现在这样是做什么?”
“我想跟你结婚!”
徐挽宁嗤笑一声,“结婚?”
“你放心,只要我们结了婚,我保证对你一心一意。”陈柏安说得笃定。
“你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
怎么好端端地和她提起结婚?
若非他一直抗拒,不想结婚,他们也不会订婚五年却一直没结婚。
他现在,又是犯的哪门子病!
陈柏安一脸笃定的看着她,“为了你,我可以!”
徐挽宁轻笑着,那双温柔的杏眼,看着他,娇媚含情,有种别样的味道,倒是看得陈柏安心里一痒,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宛若一盆凉水淋下来,将他那点心猿意马瞬间浇灭。
“陈柏安,你去菜场买菜,是挑好的白菜,还是烂地白菜?”
陈柏安一愣,不明白她怎么忽然问这个,“肯定是选好的。”
“那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
“什么?”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徐挽宁声音温温软软的,就像小猫一样,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尤若猫爪锋利,瞬时让陈柏安笑容僵在嘴角。
“自己都嫌弃烂白菜,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要?”
陈柏安一听这话,瞬间怒了:
“徐挽宁!你什么意思?”
说他是烂白菜?
“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给你送花送礼物,也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别不识好歹!”
徐挽宁低笑出声,“你给的面子,我要不起。”
“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跟小叔吃了一顿饭,他就能给你撑腰。你也不去京城打听打听,他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吗?谁不知道他冷血,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能让他另眼相看?”
陈柏安压抑了好些天,措辞越发尖酸刻薄。
徐挽宁却不为所动,只淡淡说了句:
“我要退婚。”
陈柏安愣了数秒,忽然爆发:
“退婚?徐挽宁,你特么做梦!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面对他的暴怒,徐挽宁却并不理会,打开车门,就准备回家,陈柏安也跟着跳下车,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想走?”
“放开我!”徐挽宁皱眉。
“我若不放呢?”
“我最后问你一句,放不放?”
“你们家收了钱,平时碰都不让碰,你特么装什么?”陈柏安怒火被点燃,“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怎么着,你是想白嫖?”
“就算是退婚,那也只能是我不要你!”
“走,跟我上车!”
他素来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没什么是不能在床上解决的!
就算要退婚,徐挽宁……
他也上定了!
不远处的车内,陆鸣皱着眉,“二爷,那傻逼该不会想对徐小姐用强吧,您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上啊!”
陆砚北被他吵得脑仁儿疼,刚准备下车,
让他没想到的是,素来温驯如猫的徐挽宁忽然抬腿,屈膝,冲着陈柏安的裆部就猛踹一下。
瞬时,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陈柏安瞬间松开牵住徐挽宁的手,双手捂着裆部,疼得整个人恨不能蜷缩在地上。
妈的,这女人是疯了吗?
这力道,是想让我断子绝孙?
他疼得面部扭曲,恶狠狠盯着徐挽宁,只见她靠近,笑道:
“陈柏安,我既然打定主意要退婚,就不会像之前那般任由你作贱也不吭声。”
“你刚才说白嫖?”
“难不成,你是把自己当鸭子?是出来让人嫖的?”
“你……”陈柏安脸色煞白,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被她这话气得更是脸色铁青。
他从不知,素来温顺的徐挽宁,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
而听到惨叫声从屋内跑出来的徐振宏看到这一幕,早已吓得目瞪口呆,急忙扶住他,“柏安,你这是怎么回事?”
“哎呦,这是出什么事啦!”王蕙茹和徐蓁蓁也跑了出来,“别愣着啊,赶紧送医院。”
三人手忙脚乱送陈柏安去医院,也没功夫关心徐挽宁,她就转身进了屋。
“姐姐,外面怎么了?”徐念深刚从屋里出来,还一脸懵。
“没事。”
“我好像听到了有人惨叫。”
“那是狗叫。”
“……”徐念深皱眉,“姐姐,你是把我当傻子吗?那明明是人在叫,是人是狗我还是分得清的。”
“你知道吗?这世上有种人,活着还不如狗。”
徐念深抿了抿小嘴,冲她一笑,“姐姐,你说什么都对!”
“真乖!”徐挽宁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
她知道,和陈柏安摊牌,等着她的,怕是只有血雨腥风了。
——
话说陆砚北这边,看到徐挽宁非但没被欺负,反而脚踹了陈柏安,也是有些惊讶。
知道她不是个软弱的人,也没想到性子这么刚烈。
“真没想到徐小姐下手这么狠,刚才陈柏安的惨叫声,堪比尖叫鸡!”陆鸣此时回想,还不断咋舌。
“那是他活该。”陆砚北对他没有半分同情。
“二爷。”
“嗯?”
“您看到刚才的一幕,会不会隐隐觉得有些蛋疼。”反正他是觉得菊花一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