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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德基店内
徐挽宁点了份儿童餐,徐念深小朋友嘴里嚼着薯条,双手正在摆弄套餐赠送的可达鸭,这是六一儿童节的限定套餐,小家伙已经有了三四只可达鸭,却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对徐挽宁造成的冲击有多大。
陆砚北?
昨晚自己是和他在一起?
她昨天喝多,断片了,有没有耍酒疯、说什么话,或者对他做什么出格越轨的事,自己完全不记得。
徐挽宁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她双手抱胸,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徐念深。”
“嗯?”徐念深仰着婴儿肥的小脸看她。
“我们谈谈。”
“谈你昨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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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我还是个孩子,你的事,是我一个未成年可以听的吗?”小家伙说着,伸手拧动面前的可达鸭。
“……”
徐念深面前的可达鸭,伴随着魔性的音乐,双手正上下摆动,对于现在的徐挽宁来说,这只鸭子和她弟弟一样,有那么点欠揍。
徐挽宁拿起桌上的可乐,喝了口并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
“你昨晚不回家,我打电话找你,他说你喝多了。”
“就这样?”
“他还说要把你送回家,问我家庭住址。”
“你告诉他了?”
“没有啊,你不是跟我说,不要告诉陌生人家里的信息吗?不过我问了他姓名和电话。”
徐念深说着,还把记下的陆砚北手机号码告诉她,那小表情仿佛在说:
看吧,我是不是很聪明,快夸我!
徐挽宁咬着牙,“所以呢?你就没管我?”
“他说自己不是坏人。”
“你信他?”
“难道他欺负你了?”徐念深打量着自家姐姐。
“没有。”徐挽宁咬牙。
“看来他真的不是坏人。”
徐挽宁一时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能叮嘱自家弟弟,“这件事你回家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谁问都不许说。”
“放心,拿了你的可达鸭,我就不会出卖你的。”小家伙拍着胸脯保证。
他手中的可达鸭继续魔性的扭着身子,徐挽宁却开始心烦意乱。
昨晚的事告诉她,这婚约得趁早解除了。
当年订婚,徐家拿了陈家一大笔钱,如果她提出解除婚约,陈家要求归还钱款,家里根本拿不出。
父亲还指望着陈家帮衬,更不会同意退婚。
徐挽宁垂头揉捏着眉心。
此时,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头发。
徐挽宁抬头,就看到自家弟弟抬着小手,装作大人模样安慰着她,“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不开心啊?那我下次不会把你丢给他了。”
徐挽宁鼻尖一酸,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姐姐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
“那是为什么?”
“工作上有些不顺利。”徐挽宁随意找了个借口。
徐念深小朋友点头,显然是信了她的话。
原来不是怪自己将她丢给别人照顾啊。
这也导致,再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某个小家伙……
还是扔下了她!
这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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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湾别墅
当徐挽宁带着徐念深到家时,徐振宏看到儿子手里拿着可达鸭,眉头拧紧,“你又带他去吃垃圾食品!”
徐振宏坐在沙发上,虽然已过知命之年,眉目却仍旧俊朗,深眉紧锁,眼底尽是怒意。
“偶尔吃一次而已。”徐挽宁解释。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带他出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振宏,你别生气,小孩子嘛,都爱吃那些炸鸡汉堡,又不是天天吃。”王蕙茹出来打圆场,又走到徐念深身边,“深深,今天在幼儿园怎么样?和小朋友们相处得好吗?”
徐念深点头。
当她伸手过来时,也被他躲开了,王蕙茹瞬间觉得尴尬不已。
“姐姐,我身上好臭啊,想洗澡。”徐念深扯了扯徐挽宁的衣服。
“爸,蕙姨,那我先带深深回房洗澡。”
徐振宏点头,“去吧。”
待姐弟俩离开,王蕙茹才深深叹了口气,一副沮丧无奈的模样。
“怎么了?”徐振宏关心的问道。
“你说,我进门时,深深也才两岁,根本不记事,我以为只要对他好,他就能把我当亲生母亲看待,没想到孩子越大,跟我越不亲近。”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徐振宏起身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那你说,他为什么跟我不亲,是我对他不好吗?还是……谁跟他说了什么,才让他对我这么疏远。”
潜台词就是:
是有人从中作梗,说她坏话了。
她虽未明说此人是谁,但与徐念深感情最好的就是徐挽宁。
“陈家那边似乎有意将宁宁和柏安的婚礼提上日程,她在家待不了几天了,你和深深有大把的时间培养感情,不要太着急。”
“陈家这么快就想结婚?”
王蕙茹心下一紧。
那她们家蓁蓁怎么办?
“不算快,两人订婚都五年了。”
徐振宏想倚仗陈家,自然巴不得徐挽宁早些嫁过去。
“其实我每次看到深深,都有个想法……”王蕙茹趴在徐振宏怀中,低声说,“我也想给你生个儿子,我前几天听说了一个偏方,据说很灵验。”
王蕙茹知道徐振宏重男轻女,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但徐念深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而徐挽宁本就不待见自己,若是嫁到陈家,妻凭夫贵,姐弟俩会更难对付,自己和女儿日后就没好日子了。
这对姐弟……
是留不得了!
徐挽宁哪里知道王蕙茹心里所想,给弟弟洗完澡,又陪着小家伙玩了会儿积木,这才得空查看手机。
一则未读消息,来自陈柏安:
【后天晚上六点半,我来接你去我家吃饭。】
徐挽宁回了个【好】字,就搁了手机。
**
另一边,酒店内
陆砚北也接到了来自陈家的邀约。
陆鸣咋舌,“二爷,咱们和这个陈家,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有必要搭理他们吗?”
“有必要。”陆砚北哂笑一声。
陆鸣皱了皱眉,他家二爷不太喜欢搞人情世故这套,就是在京城,若非谈公事,也就处得好的几位爷才请得动他。
想请他,陈家怕是没这么大的面子。
就怕他家二爷冲着的,就不是陈家,而是……
那位徐小姐。
难不成他这年纪,还玩一见钟情?
陆鸣素来直接,“二爷,那位徐小姐可是有婚约的。”
“怎么了?”
陆砚北睨了他一眼,觉得他最近话特别多。
陆鸣被他这记冷眼惊得心里发慌,握拳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二爷加油!”
陆砚北沉声道,“你给我滚!”
陆鸣立马麻溜得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