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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尧这话多少有点埋怨的调调在里面。
曲惜也不是傻子,哪能听不懂。
曲惜表情复杂,支支吾吾道,“裴,裴总,您不会是在含沙射影的说那个吻吧?”
曲惜话落,裴尧嘴角咬着的烟蒂彻底扁了,连抽都抽不起劲。
裴尧猛抽了两口,没解气,转头瞪向曲惜,“你说呢?”
曲惜,“……”
她说?
她说什么?
说她酒后见色起意?
虽说这话是实话,但她要跟裴尧就这么直白的说,会不会显得她有点……太渣?
曲惜表情纠结,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为自己辩解。
正想着要不要再郑重其事道个歉,或者是搬出周易和姜迎缓解下气氛,车窗突然被从外敲响。
曲惜转头,曲母眨巴着眼隔着车窗往里瞧。
母女俩对视,大眼瞪小眼。
看着曲母审视的眼神,曲惜莫名心更虚,“裴总,您车窗有贴膜吗?”
曲惜话毕,不等裴尧回话,曲母在车外接话,“没有,我看你们俩看的一清二楚。”
曲惜,“……”
大型社死现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清不楚又解释不清的大型社死现场。
十多分钟后,裴尧和曲惜出现在曲家客厅。
裴尧端正坐姿,脊背挺的笔直,肉眼可见的紧张。
曲母双手环胸,从上到下来来回回把裴尧打量了好几遍,开口道,“我怎么瞧着你有点眼熟?”
裴尧跟曲母对视,“您平时看杂志吗?”
曲母,“看啊,你是模特?”
裴尧,“财经版块呢?”
曲母,“看。”
裴尧一本正经道,“阿姨,我叫裴尧。”
曲母脑子卡了下,许久,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曲惜。
曲惜对上自家老妈的视线,点点头,“您没猜错,就是白城那个房地产大亨裴家。”
曲母,“……”
对于能在自己家见到裴家继承人这件事,曲母一时间有些接受无能。
曲母发呆时间太久,直到曲惜一阵咳嗽声示意,才尴尬回神。
回过神来后,曲母神情不自然的笑笑,给曲惜使眼色,“你傻坐着做什么?还不去给裴总沏茶?”
说完,曲母又笑眯眯的问裴尧,“裴总,吃水果吗?”
裴尧面部表情有些僵,“都行。”
曲母笑吟吟的跟裴尧说完话,转头看向曲惜时脸色一垮,“再弄点果盘。”
曲惜担心裴尧会揭她老底儿,磨磨蹭蹭不愿意起身,“让李姨呗。”
曲母,“别废话。”
曲家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在家曲母的话就是圣旨。
曲惜百般不愿的起身,临走时还不忘给裴尧狂使眼色。
裴尧跟她对视,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紧张,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曲惜小声道,“别乱说话。”
曲惜说话声音太低,裴尧没听清,“你让我说什么?”
曲惜,“我是让你别说,别说话。”
裴尧一脸茫然的看她,眉峰蹙了蹙。
曲惜见状,两眼翻白,“算了,你自由发挥吧!”
说完,曲惜进厨房。
厨房里,李姨正在收拾,看到曲惜进来,挤眉弄眼问她,“惜惜,外面那是你男朋友?”
曲惜,“不是。”
李姨,“小伙子长得蛮帅的。”
曲惜撇嘴,“帅有什么用,脑子不好使。”
说完,曲惜忽然想到了裴尧的经商能力,觉得自己这个评价不够中肯,又补了句,“情商不行。”
李姨闻言抿着嘴笑,见曲惜要做果盘,帮忙打下手。
曲惜平时工作忙,在家基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再加上此刻心不在焉,做出来的果盘基本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瞧着曲惜做出来的果盘,李姨低声笑,“要不要我帮你再重做一个。”
曲惜随手拿起一块芒果塞进嘴里,“不用,味道对就行。”
说完,曲惜拿着惨不忍睹的果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了客厅,将果盘放到裴尧面前,“裴总,您尝尝。”
曲惜话落,裴尧没动,曲母在一旁冷着脸开口,“裴总确定没说谎?”
裴尧下颌紧绷,“没有。”
曲惜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弯着的腰一颤,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曲母质问她,“你轻薄裴总了?”
曲惜表情郁结的看裴尧,然后闭了闭眼直起身子。
曲母见曲惜没反驳,猜到裴尧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愠怒,“你始乱终弃这套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