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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等我把这f2带出去,一定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知道,老子是多么牛x!”
男人握紧拳头,神情激动,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飞黄腾达的那天。
“族谱必须从我写起,我就是天命。”
“朕,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男人高声宣誓。
“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保送个大专学历。”想到这,男人忍不住露出一抹期待。
“你一个小偷还挺有梦想的喔。”
程沫忍不住打断他的幻想,实在是他声音吼得太大了,再不出声就不礼貌了。
“小偷怎么了,咸鱼都有梦想,小偷不能有吗?你这是物种歧视!”男人立马气愤反驳。
程沫:“哦,但用我的东西去完成你的梦想,你不觉得有点异想天开了吗?”
男人思绪瞬间明了,呆愣在地。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你说什么?”
他指着厂中央停放的f2,磕磕巴巴道:“那个、这个是你的?”
“作为一名小偷,你有点不称职啊,该踩点的时候都去干啥了?”
男人:“......”
职业操守被质疑,他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一副被雷劈中的傻掉的模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沫找到灯开关,‘嗒’的一声脆响,厂里的白炽灯齐刷刷的亮了。
一眼就能看清整个仓库的布置。
看见程沫的瞬间,男人的身体瞬间像触电般,僵在原地,脑袋嗡嗡的作响,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地上倒。
瑰总!!!
一句话就把黄毛送去国外打工的女人!
他在心里默默替自己哀悼了一句:凉凉。
程沫:“......”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吓傻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程沫蹲下身子,抬手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双眸呆滞的望着她,嘴巴张了又张,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沫有些尴尬。
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我数到三,你要再不给点反应,我可就动手了。”
“不要......”男人猛地抓住程沫的手腕,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我没事......”
开了灯,近距离的观察了一番男人,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
程沫抽回了手,拍拍衣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人。
“叫什么?”
“啊?我、我没叫啊,我刚刚只是太激动了。”少年支吾的解释。
程沫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冯游。”
少年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乖巧的应道。
“你们这行,还有其他同伙吗?”
冯游摇了摇头,又点头,随之又摇头。
“到底有还是没有?”
冯游:“有,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
程沫看着f2上方的厂房天花板,沉吟几秒。
想要把f2开出去,要么把墙拆了,要么把厂房顶给掀了。
这些都需要人手。
许一舟走了,还好又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
“你把你那些同伙喊来。”
少年的瞳孔蓦地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沫,结结巴巴:“我......你、你不是要一网打尽吧?”
程沫扯着嘴角微笑:“放心吧,只是想让你们帮我办点小事而已。”
冯游看着她面上和煦的浅笑,只觉浑身寒意袭遍全身,打了个冷战。
“我、我......我可以不答应吗?我不想做反骨仔。”冯游吞了吞口水,试探的询问道。
“不可以。”程沫冷淡拒绝,手指关节扳得咔咔作响,“好好和你说话你不听,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听我听,我听还不行嘛!”
冯游连忙摆摆手,不敢再犹豫,迅速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喂大哥,瑰总你知道吧,她这边租有一个厂,周围的人都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她在里面搞什么。”
“我今天看她这里没人了,进来一看,嘿,你猜怎么着,我当场就被震撼了,这里堆放得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你赶紧过来瞧瞧啊!”
“别废话了,赶紧让你兄弟们都来,我这边需要人手。”
“行,大家赶紧都过来,我在门口等着,来的人多一点,等你们!”
“好嘞!”
冯游挂了电话,松了口气,抬头看向程沫,却发现她正盯着天花板,眯着眼睛,似乎在琢磨什么事。
“瑰总,我电话打完了。”
“看见了。”
冯游默默翻了白眼,心中吐槽:看见个屁,一直盯着天花板,那天花板有啥好看的。
等老大来了,一定要让你好看!
……
另一边,地下赌场。
一位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坐在赌桌前,身旁跟着四五个穿得五颜六色的男人,看起来很嚣张。
他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示意那边一直站着的花衬衫男人过来。
花衬衫男人立即走上前,恭敬道:“老大,您有何吩咐?”
中年男人将手中的筹码推到一旁,淡漠的开口:“黄毛呢?怎么最近老是不见他人影?”
花衬衫男人脸色一变,立即回答:“他......他去叙利亚打工了。”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目光扫过赌桌旁边的众人。
“打工?就网上说的那种拿枪突突突的暑假工?”
花衬衫男人不确定的附和:“应该……貌似……好像……是这样式的。”
“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他去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大?!呵......这是想要造反吗?!”中年男人声音陡然提高,一掌拍到桌面上,桌子上的骰盅砰的一声摔碎。
其余的人纷纷噤声,连呼吸声都弱了很多。
花衬衫男人额头冒汗,低着头搭话:“是瑰总,被瑰总的人强制带走的。”
“瑰总?”中年男人挑眉,语调不屑,“她算哪根葱,竟然敢动我的人,一个新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既然不懂道上规矩,那就由我来教教她,什么才是规矩!”
说完,一拳砸在桌面上,"嘭"的一声巨响。
这时,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老、老大,您电话!”花衬衫男人颤抖着手指,递过来一只手机,声音都有些哽咽。
中年男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位比较忠心的手下打过来的,接通后问了几句,随即挂断了。
“兄弟们,收利息的时候到了,带上几个强壮一点的兄弟,跟老子去搬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