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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沫没找到出租的研究院，只能找到出租的厂。
一个五金建材厂，因经营问题倒闭转让，程沫把地方盘下来了，占地面积还算大，地区不算偏，属于市郊。
程沫把车停到厂外，拉着许一舟的胳膊就走。
把门打开，两人进去后，卷帘门‘唰’的一声，又被她重新合上了。
厂房很宽敞，一层楼的空间，堆放一些少有的器材，仪器，其他的能卖的都被上任老板低价抛售了，剩下一些实在卖不动的就没办法了，扔在这。
许一舟环视一周，目光锁定在左边那处的空旷地带。
这块区域里，正摆放着一架猛禽f2。
许一舟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看着那辆f2，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f2？”
许一舟的手指颤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架猛禽，激动地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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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程沫淡定地解释，“只是一个外壳而已。”
许一舟的心跳得厉害，久久移不开眼睛。
第一次亲眼看到f2，每次都只能从网上找视频看，从未奢想过有朝一日能碰触这架歼击机。
“我能摸一摸它吗？”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随意。”
许一舟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台猛禽。
完全不是塑料铁皮手感。
它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一点瑕疵都没有。
程沫没再管他。
这外壳是她一人一统耗时十天造出来练手的，磕了碰了也不用心疼，大不了重新造。
她走到旁边的工作台上拿出一张纸和笔，把系统给她的f2图纸一比一复刻下来。
许一舟凑过来，看到了上面画着的数据图形。
“这是......”
“f2。”程沫简略地将它介绍给许一舟。
许一舟越看，瞳孔渐渐放大，震惊不已，眼底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你居然来真的啊？”
程沫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废话，当然是认真的。”
许一舟不由得感慨，他还是太天真了，以为程沫是个玩票性质的转专业。
就连来之前她说的话，他都以为是玩笑话。
没想到仅仅一个月，人家连f2都能造出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所以我们两个人把它造出来？”
“不是两个，是我一个人。”程沫漫不经心地应道。
许一舟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那我呢？”
那刻意带他来一趟，总不能只是为了让他看看自己的半成品杰作。
程沫挑眉，眼中划过一抹促狭的笑。
“你啊，跟在后面好好学习，然后……”
程沫勾起唇角，语调轻快：“帮我守这个厂呗。”
许一舟：“......”
他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合着让他看大门？
程沫也没办法。
这边小偷多，她的一些稀有零件和仪器都是用强化点和系统换来的，为此背负高额巨债，她不得不找一个合作人，帮她守厂。
要不然f2没上天之前，她都不会让人知道的。
免得人多嘴杂，透露风声，从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影响她造飞机。
思来想去，许一舟这个人选，就非常合适。
和她有着相同的专业与目标，能打下手，帮帮忙。
系统绑定，知根知底，人品不错。
两人合作期间，万一还能提升好感度呢？
程沫抿了抿嘴唇，又多解释了一句:“这边地痞小偷多，晚上得有人住厂里，你住一天我住一天，咱俩换着来，厂里不能没有人。”
许一舟看着她，一时无言以对。
他没想到，她竟然是认真的！
他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激动。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
程沫见状，补充了一句:“当然了，你如果有困难，我也不会勉强你，你出了这里之后，今天见到的事别和其他人讲哦。”
许一舟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会讲，也不会走。”
能参与制造f2，谁走谁t子。
虽然不一定能制造成功，但这也是一种实验机会啊。
程沫闻言，唇角微勾，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我先提前告诉你，这里没热水。”
十月底，冷空气来袭，天气越来越冷，在厂里住，洗澡这事儿也变成了一个难题。
程沫在这住了两天，实在无法忍受了，开车回家洗了个澡，又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许一舟:“……”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两人基本都是在厂里面活动的。
程沫给了许一舟制造图纸与原理，让他自己去看。
自己则是准备开造。
学校那边，程沫已经给许一舟请了假。
侯宁望着两个空荡荡的位置，有些莫名的失落。
“瑰总，你带他不带我，见外了喔！”
……
厂门外。
一群混混围堵了过来，大冷的天，衣袖挽到胳膊上去，露出手臂上一片青紫色的青龙纹身。
每人都叼着烟，手里拎着棍棒，一脸嚣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似的。
他们来到程沫所在厂的斜对面，那里是一家汽车修理厂。
不过不怎么开门。
反正程沫来这边也有十多天了，没见开过门。
一伙混混们在外面骂骂咧咧，说了一大堆污言秽语。
随着一个领头男人发话，几人冲着厂门就是一通乱砸。
砰砰砰！
卷帘门被砸的咣铛直响，把周围的邻居们都吓坏了，一个个缩在门口，战战兢兢看过来。
“妈呀，这是哪里来的土匪啊？”
“不晓得啊，从来没见过。”
“砸的谁的店啊那是？”
“好像是路野的？他好久没来开门了，不会惹到什么人，被报复了吧？”
“那怎么办？要报警吗？”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理他们，我们躲躲吧，看热闹就行。”
众人七嘴八舌地交谈了起来。
那群混混们骂骂咧咧，砸得更加起劲了。
厂门被砸得哗啦啦直响。
刺耳的撞击声，仿佛是敲进了人的耳膜，吵得人头昏脑涨。
程沫听着外面的动静，眉头紧皱。
这很影响她的创作。
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外面的声音忽然停止了。
停了就不管了。
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