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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沫侧头，盯着康瑞。
康瑞被她盯得心里发慌。
不是吧不是吧？
他只是在心底骂骂而已，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你在心里骂我？”程沫淡淡问道。
“！！！
康瑞瞬间炸了。
这人是有读心术吗？
有毒吧？！
康瑞不由地有些害怕，心跳的很厉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没，没，我没有。”他结结巴巴道。
程沫勾唇笑了笑，似笑非笑的眼神透着几分阴森的味道：“凑个整，干脆去医院躺个一年半载吧！”
“我c你——”康瑞怒极，张口就骂。
话音还未落下，程沫已然出手，一记耳光扇了上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让在场众人均愣住了。
“你敢打我！”康瑞捂着通红的左脸，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程沫面不改色地继续扇第二记，毫不含糊。
啪啪啪。
连续十几记耳光，让康瑞整个人蒙圈了，眼冒金星。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
一旁的钟晴则是看傻眼了。
龙强心脏抽搐了下，暗叹这瑰总下手真狠，一点都不含糊。
曾听钟晴提起过，这位主可是某个厅长的儿子啊！
那么牛逼哄哄的一个大少爷，却被打的跟个孙子似的。
康瑞两颊高高肿起，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程沫收手了。
拍了拍手掌，慢条斯理地道:“记住这个教训。”
康瑞被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愣怔在原地。
这是他第一次挨打。
以往他嚣张惯了，别人都巴结奉承着他，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可现在，他竟然不敢发作。
他只能憋在心中，暗暗咒骂程沫，却不敢再多言。
程沫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钟晴。
钟晴心脏一抖，赶忙低垂着脑袋，一副认罪模样。
“说说吧，你堵陈怡又是为什么？”
程沫的语气很平淡，但隐约间还是透着几分压迫感。
钟晴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爽她，所以就找机会堵她一回，顺便给她点教训。”钟晴硬着头皮解释道。
“哦，这样啊......”程沫微眯着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钟晴暗暗捏了一把汗，心虚至极。
“那我看你不爽，也可以欺负你咯？”
程沫突然轻飘飘地丢出这么一句。
钟晴的心脏猛然颤抖了下。
她下意识地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龙强，与脸肿成猪头的康瑞，心脏更加难以控制地狂乱跳动。
“我、我知错了。”
钟晴也不嫌地下又湿又脏，直接跪了下去，苦哈哈地说道，“瑰总，我以后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程沫没吭声，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她下一句求饶的话。
“瑰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钟晴一连说了好几遍，才磕头如捣蒜地求饶道。
程沫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对着保镖道:“晚饭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两个留在这解决。”
说罢，她对着李大爷招了招手，转身离开。
李大爷与林帆，陈怡三人紧跟其后。
钟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全身虚软。
她抬起头，一脸愤恨地瞪向龙强和康瑞。
两人皆是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触及了某人心底的怒火，被灭了也说不定。
钟晴狠狠磨了磨牙齿。
只听身边人格外冷漠的说了句:“得罪了。”
还没等钟晴反应过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她倒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痛的眼泪直流。
康瑞那边同样如此。
他的手与腿皆被被折断。
惨叫声撕心裂肺，震彻天际。
龙强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要是那些人同一时间对他们下手那还好，这还分批次，看着自己即将成为下一个康瑞，内心深处的恐惧无限放大。
他的双腿一阵痉挛，差点站立不稳。
“龙哥，瑰总走了，要不我们还是跑吧？”瘦猴子瞧着大g驶离，颤巍巍地提议道。
“特么的嫌我日子过得舒坦呢？我下半生可不想坐轮椅！”龙强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瘦猴子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不敢吱声了。
十分钟后，两个保镖离开。
钟晴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浑身颤抖的像风中的树叶。
一双美丽而空灵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花，显得楚楚可怜。
龙强与康瑞蜷缩在地板上，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仿佛随时会晕厥过去。
两方聚集起来的人都有些胆怯，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怎么办？”瘦猴子哆嗦道。
“送医院呗！”康瑞那行人中的一人说。
……
“谢谢你，瑰总。”
程沫正开着车，身旁传来一声道谢声。
“不客气。”
陈怡偷瞄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说道:“瑰总，李爷爷说你以前也是福利院的，你是程姐姐吗？”
陈怡看着她面无表情却依旧风华绝代的脸，心脏又是重重一跳。
完全不像她们的程姐姐。
“我知道我问这个问题有点唐突，但还请瑰总不要怪罪，我就是太激动了。”
在陈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帆也忍不住侧目，看着驾驶座上的女生。
眼神带着一丝迷茫，看不清里面包含了多少复杂的东西。
程沫的视线从窗外一扫而过，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是。”
“程姐姐？”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满眼震惊地看着程沫，依旧不敢相信。
“可是......”
完全大变样，都认不出来了。
“可是什么？”程沫问。
陈怡一窒，咬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知道自己失礼了，但却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看着这张陌生的容貌，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
但又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程沫的眉梢微挑，勾起嘴角。
她的笑容很浅，但落入一旁陈怡的眼里，却像是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妖娆罂粟，令人望而生畏。
“正式介绍下，我叫程沫，是你们的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