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白蛇的美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领略的。
    要像萧骁大人这种具有高级审美的人类才有能力欣赏它的美。
    它是阳春白雪。
    注定曲高和寡。
    臭狐狸就是下里巴人。
    哼。
    白蛇一脸的高傲与讥嘲。
    臭狐狸跟那些没有品味的人类臭味相投。
    跟它不是一个水平的。
    它才不会跟臭狐狸它们同流合污、自降身价。
    ……
    小白狐拿爪子碰了碰水晶狐狸。
    眼珠子一转。
    它瞅向边上的白蛇水晶。
    狭长的眼角向上。
    毛绒绒的爪子里寒芒若隐若现。
    它貌似不经意的一瞥。
    然后，它迅若闪电的挥爪-
    “噌！”
    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骤然响起。
    又转瞬即逝。
    快的让人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
    “哎？”
    迟秀珂下意识低呼了一声。
    ……
    “怎么了？”
    听到声音，谢楚楚很快转过头。
    ……
    迟秀珂一脸迟疑的看向萧骁。
    “萧师傅……”
    “阿九跟阿白……”
    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脑袋。
    想要更加清楚的捕捉自己记忆中的画面。
    “刚才……是不是……打架了？”
    ……
    “哎？！”
    不待萧骁开口，谢楚楚惊讶的出声。
    “什么？”
    “它们刚才打架了？”
    她怎么没有看见？
    虽然她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水晶狐狸还有水晶蛇的身上……
    因为她也第一次看见这两个水晶做成的小家伙。
    难免觉得新奇。
    但是，要是这一只狐狸真的跟蛇打起来……
    呃……
    阿九不大。
    可是，阿白很小。
    阿九可没有小到能够放在手掌心里的程度。
    但阿白却是可以缠在手腕上的。
    这体型的差距……真的能打起来？
    真要打起来了，怎么着也该有些不小的动静的吧？
    但凡它们发出些动静，她也不至于一无所觉啊。
    ……
    谢楚楚心里有些怀疑。
    “秀秀，它们真的打起来了？”
    ……
    迟秀珂抿了抿嘴唇。
    “我好像看到了。”
    阿九的爪子跟阿白的尾巴撞在一起……
    “我不确定。”
    一狐一蛇的动作太快了…...
    “所以我在向萧师傅求证。”
    ……
    “哦哦。”
    谢楚楚点头。
    她看向萧骁。
    视线不由得向下。
    无论是萧师傅怀里的小白狐，还是萧师傅手腕上的白蛇，都是一副安静的模样。
    要是刚才它们真的打架了……
    这是又和好了？
    这么快？
    谢楚楚颇感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她还是有些无法想象出这一狐一蛇打架的场景。
    ……
    谢楚楚抬高视线。
    “萧师傅。”
    “它们刚才真的打架了？”
    ……
    唔……
    萧骁弯了弯眉眼。
    “算是吧。”
    也许说试探更合适些……
    阿九想要破坏阿白的水晶吊坠。
    一爪子划了过去。
    被阿白的尾巴挡住了。
    一狐一蛇坚持不下。
    几秒后，几乎同一时间，阿九收回了爪子，阿白收回了尾巴。
    阿九阖上双眼。
    阿白趴回了手腕处。
    ……
    这算是这一狐一蛇不用言说的默契了。
    它们不可能真的打起来。
    毕竟萧骁大人就在边上。
    它们只是偶然会像这样进行一个试探或者说“打闹”……
    虽说是试探或者“打闹”……
    一旦有一方有了破绽，那等待它的可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它们也不愿意输给对方。
    ……
    “算是？”
    谢楚楚眨了眨眼睛。
    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
    啊。
    谢楚楚脑中灵光一闪。
    是没有彻底打起来的意思吗？
    “它们打的不厉害？”
    谢楚楚脱口而出。
    ……
    打的不厉害……吗？
    萧骁若有所思。
    要说打的不厉害……
    阿九跟阿白都没有放水的意思。
    但要说打的厉害……
    它们又都很有分寸。
    ……
    “它们是不是只打了一下？”
    迟秀珂手指点了点脸颊。
    脑袋歪向一边。
    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
    阿九跟阿白的速度太快了。
    她也是偶然才发现的。
    猝不及防下，她难免有些慌乱。
    对于很多细节都似是而非，或者模模糊糊。
    现在回想起来，本来就不确定的心就更加的动摇了。
    ……
    “嗯。”
    萧骁弯起嘴角。
    “秀秀，是不是吓到你了？”
    很多人乍然看到一只狐狸跟一条蛇打起来，是会有些被吓到。
    当然。
    更多的大概是以为自己看花眼的疑惑。
    ……
    迟秀珂对萧骁露出了笑靥。
    “还好。”
    “我就是担心自己看错。”
    “误会了阿九还有阿白。”
    ……
    “你没有看错。”
    萧骁摸了摸小白狐的脑袋。
    “它们偶尔是会这样打闹的。”
    “但它们有分寸。”
    “不会……”
    真的说要拚个你死我活。
    “说要认真的分出一个输赢……”
    ……
    “哦哦。”
    两个女生恍然点头。
    “它们原来是欢喜冤家类型的关系吗？”
    谢楚楚喃喃。
    她觉得大部分知道萧师傅的身上同时有一只狐狸与一条蛇的人，都会疑惑……
    它们能和平相处吗？
    她之前以为阿九与阿白是互相不搭理对方的相处模式。
    话说……
    狐狸能听懂蛇的话吗？
    蛇呢？
    能听懂狐狸的话吗？
    ……
    原来，它们之间的相处果然没有那么的和平。
    它们会互相给对方使绊子。
    还会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打对方一下……
    是这个意思吧？
    谢楚楚看着一狐一蛇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奇异。
    都这样相看两厌了……
    它们还能这样相安无事的待在萧师傅的身边……
    是因为萧师傅吧？
    ……
    迟秀珂噗嗤笑了出来。
    大大的杏仁眼弯成了月牙状。
    见好友不解的看过来，她出声解释。
    声音里带着几分明显的笑意。
    “我一直觉得阿九跟阿白是那种很高冷的性子。”
    又有些傲娇。
    “没有想到……”
    “它们挺孩子气的。”
    迟秀珂的眼里像是蕴着光。
    对了。
    一个问题掠过迟秀珂的脑海。
    她看向萧师傅。
    “萧师傅，阿九还有阿白几岁了？”
    ……
    “它们应该还小吧？”
    谢楚楚的面上露出了几分好奇。
    这两只小小的体型很难让人去想它们已经是老人的年纪了。
    ……
    萧骁的嘴角爬上笑意。
    他竖起手指。
    “嘘。”
    “年龄可是女生的秘密。”
    “是不是，阿九，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