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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站长。”
霍鱼微微一愣。
什么鱼站长？
“没记错的话，你叫杨恬？”霍鱼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正经一点。
杨恬连忙点头表示肯定。
“我能问你一下，你为什么要来249科考站吗？”生怕杨恬难堪，霍鱼又解释了一句，“别误会，我只是听白小墨那家伙说，你们三个都是这一届的新人王，有些好奇而已。”
一个科考站收了三个资质极佳的新人王，如果在那些烂俗的小说剧情里，接下来就会被守冰人同行群起而攻之了。
虽然在现实中不会出现这样的桥段，但无论是霍鱼还是其他科考站站长都还是很好奇的。
凌然、卫棣都和自己有交情，加入自己不奇怪。
但眼前这位名叫杨恬的小姑娘，为什么会特意指定249科考站加入呢？
“实际上......”杨恬纠结半天，还是开口说道，“我是你的粉丝，就是因为看你的直播才有了当守冰人的想法。”
“哦？”霍鱼有些意外地看向杨恬。
他很清楚以自己的人气，每天直播都会引起一些有想法的年轻人加入守冰人的冲动。
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通过直播宣传守冰人组织，吸引更多的人加入这件事，到底是好是坏。
自己可以靠系统在北极养萌宠、吃美食、欺负兔子和奶牛。
但那些被他美好生活吸引而来的人呢？
等到他们发现真实的守冰人生活并不是直播中那样的，又会作何感想，还会不会坚持本心。
而现在，杨恬就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对象。
想到这里，霍鱼不由得又热情了几分：“明白了，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哈。”
霍鱼笑着离开了，杨恬看着他的背影，懊悔的心情在心中浮现。
完了，完了，完了。
我说自己是他的粉丝，是不是显得有点憨啊。
餐桌之下，少女一对娇小的脚丫纠结地缠绕在一起。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每个人吃得都很尽兴。
让霍鱼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些伙伴们每个都是胃口极大，准备这么多食物不仅都吃完了，而且还没够吃。
就连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焦月和苏佩佩，也是女生中的大胃王了，苏佩佩更是硬生生以小萝莉的身材，干下去三碗大米饭。
后来还是白小墨看出来了食物在飞快地减少，又跑到厨房做了两个菜。
对于队员很能吃这件事，抠门的霍鱼竟然没有太心疼。
因为在他看来，能吃是福嘛。
强者都需要摄入更多能量，来卖力气或者动脑的。
只要保持身体健康、身材匀称，他们想吃多少吃多少，再来五十个人也吃不垮249科考站。
“都吃好喝好了？”霍鱼笑眯眯地看着众人问道。
“吃好了。”
“OK了。”
“再来一碗麻辣烫也行......”
所有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吴翊。
吴翊嘴角一阵抽搐：“吃饱了，吃饱了。”
我吃饱了，但没吃好......
懒得计较吴翊的小心机，霍鱼一脸认真地对站员们说道：
“天色还早，今天给你们放一天假，你们可以尽情地在科考站玩耍、游泳、撸小动物、聊天。”
“但是，明天早上七点半，所有人都要来会议室集合，上面有任务需要执行。”
“是。”众人齐声应和。
“好了。”霍鱼脸色放缓，“去休息吧，有没有人要和我打游戏的？”
就在这时，凌然弱弱地举起手。
“有事直接说吧，凌医生，不用举手。”
“那个，咱们不用把这些残羹剩饭收拾了？”
霍鱼笑道：“不用收拾，以后你们也是一样，每天只要把垃圾集中放到一个地方就好，不用刻意收拾。”
众人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没有多问。
来的时候吴松已经叮嘱他们了，249科考站和普通科考站不一样，多看多听少说话。
“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霍鱼老早就想找人陪他打游戏，此刻心里跟长了草似的。
“还有一个问题。”杨恬刚想举起手，突然想起霍鱼刚说的话，又赶紧收了回来。
“你说。”霍鱼脸色柔和道。
“就是......科考站守夜怎么排班。”
在北极科考站守夜是个苦活，寒冷、黑暗、无聊，这些负面元素无一不在挑战守夜人的心理防线。
而大多数科考站的守夜人都是由新人担任的。
这并不是老人欺负霸凌新人，而是以此来磨炼新人的意志力，让他们尽快跟上其他守冰人的节奏。
“这个事啊。”霍鱼微微一笑，“咱们科考站......”
霍鱼刚想说自己的科考站不需要守夜，反正方圆十公里都是狼群的地盘，还有监测系统保护。
但转念一想，用守夜来磨炼新人也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249科考站和其他科考站不一样，霍鱼的存在几乎可以避免其他人受到任何伤害。
但长此以往，他们只能成为依靠霍鱼在北极生存的人，永远无法成为合格的守冰人。
霍鱼需要抓住一切能让他们进步的机会，把他们打造成守冰人的精英。
“嗯，咱们科考站也实行新人守夜制度，守夜时间不按照天色来算，按照睡眠时间来算。”
北极的黑天白天时长多变，守夜的时长自然不能按照天色计算。
“为了保证充足的睡眠，每人都有8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加上睡前睡后各半个小时的洗漱时间，总共九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你们三个见习守冰人每人负责三个小时，顺序由你们自己来定。”
此言一出，凌然和卫棣对视一眼后，凌然立刻说道：“女士优先，杨恬你值第一班吧。”
第一班是个好时间，值完三个小时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杨恬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逞能，如果真让她值第二班，她也无法保证以最佳的状态守夜，万一出岔子就是整个科考站的灾难了。
“那我来值第二班。”卫棣看向凌然，“别拒绝，毕竟我并不算纯新人，比你有经验一些。”
凌然摇了摇头：“还是咱俩换着班值吧，我之前是急诊医生，值夜班对我来说是工作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