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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性格,在他踹开酒店房门的那天。
她和他就该在民政局见面,领了那张迟早要领的离婚证。
江稚想了想:“他很讨厌我,却又不肯和我离婚。”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很淡然,就好像在分析别人的事情,而不是她自己的。
江稚很少对人倾诉这些,她习惯了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今晚难得多说了几句:“他对我,总是恶语相向,都这么厌恶了,为什么还不松手?”
于安安小心翼翼地:“有没有可能是他也放不了手?他舍不得吧。”
她们阿稚长得那么漂亮,温温柔柔,性格又可爱。
男人栽在她身上简直不要太正常。
对她弃之如履才奇怪。
于安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人性都很复杂。
江稚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她有太多想不通的事情,她的酒劲渐渐缓了过来,人清醒了许多,“我不会去求他。”
于安安很乐意看沈律言吃瘪,凭什么事事都要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开始说不谈感情的是他,现在他好像成了被抛弃的、被背叛的怨夫一样。
“阿稚,我支持你。”
于安安不仅在嘴上支持她,并且身体力行支持了她:“我最近新认识了几个弟弟,长得很带劲,身材也很带劲。”
她一通电话把人叫了出来。
于安安的表弟出门时顺便捎上了自己的朋友。
江稚没想到这个圈子这么小,于安安表弟的那个朋友正好就是程淮安。
她一见程淮安头都大了。
于安安还自作主张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人。
江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摇身一变程家小少爷的程淮安装得人模狗样,忽然间啧了一声:“江稚,你说说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让你那个姐姐踩在脚底呢。”
江稚不想听他的冷嘲热讽,“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程淮安微微一笑:“我早就说过你了,总是有一些没有用的善良。所以江岁宁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你的头顶。”
江稚抱着双臂:“你想表达什么?”
程淮安说:“没什么,单纯看个热闹。”
紧接着他的话锋一转,“我看沈律言对你也不好,连份工作都舍不得给你,这算什么?金丝雀也不是这么个养法,你真就甘心当他的掌中之物吗?”
江稚当然不会,但她也很讨厌程淮安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
他能知道这么多,私底下没少调查她的事。
程淮安接着道:“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为你介绍。”
江稚笑了声,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沈律言做的绝情,不代表程淮安就是个什么好东西,他连自己的哥哥都能斩草除根,心狠手辣,不是纯良之辈。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暂时还不需要。”
“你防着我做什么?江岁宁那点破事,除了你,没人比我知道的更多了吧?说不定哪天我就把她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全都捅出来,到时候便宜的不就是你了吗?”程淮安长了张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心的脸,眼睑微微下垂,故意做出很无辜的表情,轻易就叫人相信了他。
江稚一向不想和他深交,“你去威胁她吧。”
程淮安盯着她看了半晌:“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待见我。”
他装模作样道:“可我却是站在你这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