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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慕容南说什么,叶彻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缇娜。
他神情恍惚,反手抓着慕容南的手无力祈求。
“我要见缇娜,缇娜在哪儿,带我去见她可以吗,你们不许伤她。”
“什么缇娜,那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叶彻你好好看看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谁,你敢背着声声去找别的女人试试。”
看着叶彻的样子,慕容南知道情况很糟糕。
而且他对K国的降头术略知一二,知道人一旦被下了降头,就会丧失自我意识,完全听从主人的召唤。
如果下的是爱情降头,无解的话这人将一辈子只会爱那个人,一旦变心身体将会承受着非人一般的折磨。
慕容南就想用现实来让叶彻清醒,没想到还是不行。
“我要缇娜,我要缇娜……”
叶彻满脸痛苦,嘴里只有缇娜。
他双目猩红地看着床前的两个人,卑微到极致地恳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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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们了,带我去见缇娜可以吗?你们让她来见我也行,拜托了。”
“见了她之后呢?”慕容南问。
然后又指着站在旁边隐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的声声,心疼道:
“你是想当着声声的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叶彻转眼看向声声,心口猛然一窒。
但他坚定的意志里,始终还是记得声声的,只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缇娜。
他忙抬手拉过声声的手,满眼愧疚:
“声声,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叶声声怎么会不理解他,上前再一次将他抱紧在怀里,声音哽咽:
“嗯,我不会怪你的,可是你也别把我推开好吗?”
“好。”
叶彻应答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他爱的是声声,是叶声声,不是什么缇娜。
他只要声声。
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无法改变他对叶声声的忠贞。
可是,再强大的意志力,都始终抵不过别人已经侵蚀到他大脑里的思想。
他又感觉头痛欲裂了,满脑子都在想着缇娜这个名字。
为了不再将声声推开,叶彻努力地隐忍着,咬着牙关,刚毅苍白的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苦痛之色。
叶声声看着他的样子,无能为力只得紧紧地抱着他。
慕容南知道除了解掉降头术,不然是没办法让叶彻恢复正常的。
他忙走到一边去给扬沉打电话。
对方接通后他急忙问:
“怎么样了?那个女人妥协了吗?”
扬沉失落道:
“没有,她就算痛得在地上打滚哀嚎,却始终不愿意降服。”
“再想办法,一定要让她答应解了降头。”
“是。”
慕容南挂了电话,直接联系老二。
远在E国的慕容北辰接到大哥的电话,关切地问:
“大哥,叶彻怎么样了?没事吧?”
“他被缇娜下了降头,你让艾娜接电话,我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慕容北辰很震惊。
叶老大被缇娜下了降头?
那个女人大哥之前不是说,被赶回K国了的吗?
怎么会跑去A市给叶老大下降头。
知道K国的降头术很厉害,慕容北辰没敢懈怠,忙拿着手机去找艾娜。
这个点艾娜也才起床,正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慕容北辰有些急,没有敲门走进房间就去寻人。
当他看到人在衣帽间换衣服时,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艾娜也看到了他。
她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看到忽然出现的人,她倒是下意识抬手遮住了一些部位。
可想到对方是自己的丈夫,她也没有太过避讳,出声问:
“是,是有什么事吗?”
慕容北辰慌忙转身背对她,道:
“叶彻中了你姐姐的降头术,我大哥问你可有解的法子?”
艾娜很震惊,“叶彻怎么会中缇娜的降头术?”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有解的法子吗?或者你跟大哥说说。”
慕容北辰低着头将手机递给艾娜。
不想去看她穿着单薄衣服的样子,但是鬼使神差的,眼神又情不自禁地移了过去。
尤其在艾娜接过手机的时候。
艾娜知道电话里的是慕容南,她拿过手机放在耳边,担心地问:
“大哥,叶彻怎么会中缇娜的降头术?”
慕容南道:
“我来不及跟你解释,现在缇娜不愿意解,你父亲也没办法,我就想问问你知道该怎么去缓解吗?叶彻他现在很痛苦。”
就现在看着叶彻那咬着牙关,抱着头忍不住想去撞墙的样子,他都觉得心疼。
特别是看到妹妹站在旁边无能为力的样子,他更急。
舍不得让妹妹担心难过,他只得赶紧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艾娜忙问:“那现在叶彻有什么反应吗?”
“有,他一直在喊着缇娜的名字,一直说要见她,不许我们伤害缇娜,他还头痛。”
缇娜瞬间明白了叶彻中的是爱情的降头。
缇娜是想让叶彻爱上她?
可她难道不知道叶彻已婚有子吗?
想到那个姐姐的行为,艾娜都觉得羞耻。
这会儿站在她身边的慕容北辰,可能是生怕她晾着,对她跟孩子都不好。
他走上前从衣柜里取出外衣,细心地给艾娜披在了身上。
没听到艾娜的回答,慕容南又问:
“你可有办法缓解?就算解不了降头也没关系,能让他缓解也是好的,他现在很痛苦。”
犹豫了会儿,艾娜说:“有一个缓解的法子,可是太残忍了。”
慕容南,“什么法子?”
“叶彻很爱声声吧,他是因为心里装着一个人,在被下降头后心里又多了一个人,因为无法抉择这两个人他才会变得这么痛苦的。
唯一缓解的办法,就是喝他心爱之人的血。”
慕容南心口猛地刺痛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眼里含泪的妹妹,有点不确信,“你是让叶彻喝声声的血?”
为了不让妹妹听到,他转过身说话的声音都很低。
艾娜没否认。
“降头只有下的人能解,像叶彻这种情况,这是唯一能帮他选择的办法。
但即便是喝了声声的血,那也只是缓解,过了时效他的头还是会痛。”
慕容南明白了。
他挂了电话,却久久不愿意去靠近叶彻跟声声。
叶声声还在吃力地抱着叶彻。
不愿意让他挣脱开往墙上去撞伤害自己。
可能是已经痛得受不了,但叶彻又知道,抱着他的人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他不能辜负她。
于是他用咬舌来麻痹自己脑袋炸裂一般的痛。
直至承受不了昏厥过去。
“叶彻。”
见叶彻昏过去了,叶声声抱紧他还是不愿意松手。
她看向不远处的大哥,满眼无助。
“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