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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艾娜的话,慕容南回头看了她一眼。
默了片刻,他实话道:
“阿辰以前确实极少接触女性,但也不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以前他对妹妹也挺好的。”
他指的是筝筝。
二弟对筝筝比对任何人都好。
艾娜还是很担忧,她没再说什么,转身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看着艾娜离开的背影,慕容南再收回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二弟。
其实他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艾娜是个不错的女孩,要是阿辰清醒了不接受跟艾娜的婚姻关系怎么办。
毕竟他们之间都有夫妻之实了,总不能让二弟负了人家吧。
没一会儿,唐以宁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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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丈夫在,她出声问:“老二还没醒来吗?”
慕容南起身去站在妻子旁边。
“还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但我之前送连翘回皇室的时候,她提醒了我一句,说解降头术是用不了多久时间的。”
看着妻子,慕容南猜疑道:
“你说,国王是真心想解了阿辰的降头术吗?”
听了丈夫的话,唐以宁忽然想起什么来。
她忙道:“难道缇娜是故意拖延时间?”
慕容南蹙眉,“她拖延时间做什么?”
“她好像看上叶彻了,我听声声说,她之前还勾引叶彻,导致现在叶彻见着她就躲。”
“你说,她拖延时间的目的,不会是找机会给我们,或者给叶彻下降头吧?”
这只是她的猜测。
说不定也还有其他目的。
毕竟国王被逼退位了,现在王室又没了什么权力,保不齐国王不甘心,还想利用他们王室的降头术,再拼一把。
反正就算不是国王的意思,那缇娜拖延时间不给阿辰解降头术的目的,也极有可能是因为叶彻。
看着妻子,慕容南瞬间明白了。
他抬手搭在妻子肩头,笑起来,“我太太真是聪明,缇娜的目的肯定就是叶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唐以宁跟着笑起来,又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真希望老二赶紧醒来,我们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呢。”
“很快的。”
牵过妻子的手,慕容南道:“走吧,我们先回房休息。”
……
叶声声也回了她跟叶彻的房间。
不过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是,老男人居然在……
跪搓衣板?
叶声声走过去,看着他的行为,哭笑不得,“谁让你这么做的?”
叶彻一身休闲着装,双膝跪得笔直。
他抬手拉过声声的手,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我的错,那日不应该去城堡找那位公主,更不应该在婚礼上跟她共舞,还让她亲了我,导致她居心不轨,现在跑过来惹了声声生气。”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论是什么情况下,都应该离任何女人远远的。”
“声声原谅我这一次,不要生气,可以吗?”
他很真诚,也是用心在道着歉。
还希望这个小女人能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叶声声觉得,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是相信这个男人的。
可是叶彻这么一跪,她就怀疑事情并不简单了。
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瞧着跪在面前的男人,叶声声问:
“你没做什么,值得你如此惩罚你自己吗?老实告诉我,你跟她不会有了肌肤之亲的吧?”
叶彻立马举手发誓。
“我发誓,没有,她是脱了想引诱我,但当时我带了清礼给我的防狼喷雾。
她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喷了她,没两秒她就晕过去了,之后我才离开的。”
叶声声,“……”
不知道为什么,心尖儿忽然就酸了起来。
隐隐地还有些作痛感。
叶彻怕她多想,忙又解释,“我当时还扯了我的领带蒙住的眼睛,真没看。”
叶声声还是感觉心口很压抑,窒息。
她起身走向床上,没再多说一个字,钻进了被子里。
“声声……”
叶彻起身跟过去,坐在床边俯身去抱她。
“相信我可以吗?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而且那个时候我……”
“行了,你不要再去拉着我回忆当时的情景了,我相信你不会做任何背叛我的事,但我现在心里有些不舒服,你让我闷会儿可以吗?”
叶彻顿住,不敢再有下一步举动了。
他也清楚,那种事要是换作声声,他也该死的在意。
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错,叶彻又回到搓衣板前双膝下跪,想要用这种惩罚的方式来向声声证明,他的心对她绝对忠诚。
可他越惩罚自己,叶声声就越觉得他有鬼。
在被窝里闷了半会儿,冒出头来的时候见叶彻还跪在搓衣板上,她问:
“你很喜欢跪着吗?”
叶彻看她,脸色变得很黯然。
“我只是觉得我确实错了,不应该主动招惹任何女人。”
这个他狡辩不了,就是他的错。
从一开始他不在婚礼场上给别人机会,别人又怎么对他有心。
叶声声还是觉得心里酸。
不管他了,继续窝进被子里。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叶彻赶忙起来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慕容南。
瞧着叶彻,他道:
“没睡吧,找你谈点事。”
他往房里瞟了一眼,没看到声声,却看到不远处的地毯上,放着一块搓衣板。
他皱眉,那东西,他们家下人都不用来搓衣服了,怎么会在叶彻他们房里?
不会是叶彻用来……
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叶彻的膝盖。
见他膝盖处的裤子,是有些褶皱的,慕容南又问:
“什么情况?跪搓衣板?”
叶彻有些尴尬,转移话题,“找我谈什么?”
慕容南瞬间沉了脸。
一把将叶彻揪出去,关上房门后将他抵靠着墙,冷声问:
“你为什么要跪搓衣板?做了对不起声声的事?”
“没有。”
叶彻解释,“因为我之前要查关于阿辰的事,主动招惹了缇娜,现在缇娜过来招惹了声声,惹她不高兴了我跟她道个歉。”
“怎么招惹的?”
慕容南又问,不难看出他怒上眉梢,仿佛下一秒就想对叶彻动手。
叶彻眨了眨眼,还是有些心虚。
“反正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声声的事,你先放开我行吗?”
慕容南咬了咬牙,放开他。
“叶彻我警告你,你帮我查阿辰的事我很感激你,但你要因此去招惹别的女人,让声声心里不痛快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想到这个男人有前车之鉴,慕容南真想给他一拳。
叶彻垂下眼眸,声音低哑。
“你们都不信任我吗?这么多年,我要是对声声有二心,又何必拼了命地跟她在一起。”
虽然声声说信任他,可是她的表现明显又很在意。
慕容南的行为更是证实了他的完全不信任。
想想还挺悲哀的。
“我只是怀疑,你要不给别人希望,别人会对你恋恋不忘吗?”
慕容南道:“你知道缇娜为什么一直不给阿辰解降头术吗?”
叶彻看他,“不是说需要几天时间吗?”
“屁的几天时间,连翘告诉我,解降头术分分钟的事,缇娜之所以不解,极有可能就是因为你。”
“……”
叶彻哑语,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慕容南咬牙道:
“她看上你了,说不定就想拖延时间,给你下降头术,让你心悦她呢。”
为了让这个男人证明他的心里只有声声一人,慕容南把问题丢给他。
“叶彻,情况我告诉你了,接下来你来处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如果这个男人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他又怎么放心把妹妹交给他。
今后他们兄妹两国分居,各有各的生活,做长兄的不在身边,妹妹要被欺负了怎么办。
他一定要给叶彻一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叶彻垂下眼眸,心狠道: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行,早点休息。”
慕容南转身离开。
叶彻望着他的背影,想到缇娜明明可以解阿辰的降头术,却拖着不解,还惹了声声生气。
她到底哪儿来的勇气啊,敢在他们眼皮底下玩花招。
转身回到房里,叶彻对着床上的叶声声道:
“声声,你好好休息,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叶声声冒出头来,看着他问:
“大晚上的你去哪儿?”
“就在外面,处理一点事,你睡吧。”
“嗯,那你早点回来。”
“好。”
叶彻转身离开,关上房门后,径直去了慕容家的医务室。
……
半夜。
缇娜感觉有人在触碰自己,倏然醒来时就看到两个护士按着她的手,在注射着什么。
她吓得开始挣扎,“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护士注射好以后,便退了下去。
缇娜望着他们走了,慌忙低头查看自己被针扎的手臂。
下一秒,她感觉浑身奇痒无比,尤其脸上,便不停地抬手去抓。
抓得满脸血红以后,叶彻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其实对付一个女人,他没必要带任何人。
但必须有人在,才能保证他的清白。
看着床上的女人,叶彻问她:“难受吗?”
缇娜瞳孔放大,震惊地望着叶彻。
“你们给我注射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们不想我给杰尔特解降头术了吗?”
她边说边往自己身上挠。
可她越挠越痒,越痒她又越想挠。
一张还算精致的脸蛋,被抓的都快破相了。
叶彻不跟她绕弯子,“你即刻去解了阿辰的降头术,我就给你解药,你要不解,那就一直痒着吧。”
“还有,如果超过五个小时,你没有服下解药的话,皮肤会开始慢慢溃烂,毁容都是小事。”
敢在这儿撒野,她是有几条命。
他们就算让阿辰一直不恢复正常,也绝对不能容许这个女人在他们眼前嚣张行事。
缇娜痒得犹如万千只蚂蚁在身上爬行,难受的面目狰狞,气得喊道:
“都说了需要几天时间才能解,你们为什么不听,快给我解药。”
“是吗?”
叶彻哼了一声,看向门口的艾娜。
“艾娜公主,进来吧。”
艾娜畏畏缩缩,走进房间后低着头告诉叶彻,“我王室的降头术,只需要在被下的人额头上点降一下就好。”
叶彻再冷眼看向缇娜,面如寒冰。
“这位小姐,你只有五个小时时间,时间过了你若毁了容,可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了。”
缇娜满目憎恨地瞪向艾娜,咬牙切齿。
“艾娜,你找死吗?”
艾娜缓缓抬起头来,迎上缇娜的目光。
“我看你才找死,父亲都斗不过的人,你就想凭着你自己那点降头术,让叶总妥协于你吗?”
“缇娜你别做白日梦了,收手吧。”
他们的降头术,一次只能下降一个人。
所以就算缇娜给叶总下了降头术,那慕容家还有这么多人呢。
她怎么可能会如愿。
知道缇娜是自掘坟墓,再加上妮莎给她回了电话,说母亲安好。
艾娜觉得她不能助纣为虐,只好跟他们坦白。
本来她是想要去找唐以宁说的,但是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叶彻,就给他说了。
“艾娜,你会后悔的,你站在他们那边又如何,杰尔特一旦想起以前的事,就会抛弃你,不要你。
你就等着变成一个弃妇吧!”
还是觉得浑身都好难受,缇娜忙又看向叶彻哀求。
“给我解药,快点给我解药。”
叶彻冷冷地望着她,“你即刻去解了阿辰的降头术,我就给你解药。”
缇娜难受极了。
她忍受不下去了,连滚带爬的冲下床,光着脚就往房门外跑。
径直跑去慕容北辰的房间。
叶彻他们紧随其后。
缇娜跑来慕容北辰的床前,抬起手想解的时候她又犹豫了。
很想跟他们鱼死网破的耗下去,但觉得又不值得。
她可是K国王室的公主,美貌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她不能失去。
再加上身上的痒越来越让她难以承受,挠都挠不过来,她忙颤抖着手,食指点在了杰尔特的眉心处。
心里默念了几句咒语后,整个人一下子瘫在旁边,满脸因为抓挠变得红肿地面向叶彻。
“给我解药,我解了。”
叶彻面无表情。
“自然要等他醒来,我才确定解了没有。”
缇娜难受的嘶喊,“我真解了,难道还要我煎熬几个小时吗?叶彻,你不能这么对我。”
叶彻目光如刺的看着她,声音如魔。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叫我的名字,让你承受几个小时的折磨,是我最大的仁慈,慢慢受着吧。”
他示意身边的人,“拖下去好生盯着,阿辰要是好不起来,就将她剁了丢海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