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阿九将姑苏的名号打的很响。
她爱国,哪怕在这乱世浮沉中从未改变过信念。
她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弃妇成为企业家,有些男人都不如她这么果断。她的成就不是轻易的三言两语就能够定性的。
如今,她要走了。
这是阿九想了很久的办法。
她不想看到凉生。
看到他就会想到原身悲惨的过去。
有句话的好,相见不如怀念。
按照记忆中发展,日后国家会收复失地,湾岛是她最合适的去处,加上北平日渐饱和,她们报社也需要去湾岛的人才,而她就报了名。
主编头疼很久的问题,没想到会看到昔日爱将,如今他的搭档要走。
他第一想到的是,是不是他们的福利没有到位,头秃了很久经过自家夫饶指点才想到了一个人,只有他才会引起阿九的反抗。
这些年,主编从未提凉生,就是怕阿九触景生情,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还是那般果断。
主编果断问:“因为凉生的原因?如果不不想他到北平,我可以想办法。对于我们而言,你远远比他的价值要大很多。”
不得不承认,凉生与姑苏很有才华,他们在文学的造诣是令人羡慕的。
主编为了阿九,不惜与凉生交恶,这些年来不管凉生如何交好,哪怕是牺牲个人利益,他也从未想过合作,为的就是争一口气!
阿九摇摇头,“不管他的事情,祖国这么大,我不能一辈子就呆在北平这个一个地方,而且我希望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你我都知道湾岛是国家的,不可分割,我去那边宣传下也是为了早已完成统一。”
她的很是调皮。
主编差点泪都流了出来,“你真傻,该走的人从来不是你。”
这些年主编看的清清楚楚,阿九明明有更好的机会,别家主编给她出的高薪她都没去,为的就是念旧,骗人鬼话才会要离开。
阿九沉默,有时候不话也是一种表达方式。
主编挽留着:“我不想你走,你要思考好。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嗯。”
阿九回到家,将这些消息告诉了她的家人。
她尊重家里每个孩子的意见。
“我想去湾岛发展一家新报社,你们愿意跟我一起走,还是留在北平?”
珍珍:“……”
珠珠:“……”
没成年的唯一宝贝疙瘩儿子不问:“……”
三月比她们都大,已经结婚有了孩子,她为难的问了一句:“夫人,可不可以不走?”
阿九摇摇头,“三月,我知道决定很难,你可以不跟我们一起走,如果你要和我们一样走,湾岛,我也可以给你们一家找到工作。我不强求,只是你明白我的难处,我不怕苦,只是怕心委屈。”
她虽没有明,三月懂夫人是不想看到凉生,当年的闹剧至今她还记忆犹新。
“我……”三月的根都在这里,不是断就能断的。
“母亲,我们都同意走,你在哪里,我们在哪里。”三个孩子异口同声。
珍珍和珠珠年纪大了,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出国留学,她们已经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为她们的母亲骄傲。长期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才懂得母亲的不容易。颠沛流离的生活,母亲并不是没有追求者,而是将她全部的心血捐给了事业和他们。
作为子女又怎么会寒了阿九的心。
“你考虑好了,给我下,我就安排动身。”
是给了七,阿九怕夜长梦多,她第二就给了主编回复。
她是铁了心要走。
谁也拦不住,主编只得多跟上级申请,多给阿九一些补偿。
远在他国的凉生因为得到她们的消息高兴不已,完全不知道等到他到北平的时候,又是什么场景。
踏下飞机的那一刻,凉生的心是激动的。
他终于回来了,跟随他回来的,还有陆曼和一堆行李,这些年两人想要孩子都快发了疯,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没有让陆曼怀孕,反倒是凉生先病了起来。
他生了很严重的病,医生是思念成疾,新国家一成立,他就回来了,至于陆曼这些年两人从一开始的热恋到最后的相处融洽,凉生用两句话字来形容: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弥补。
来也怪,回到北平后,他反而没了那么多病。
他早早地打听好阿九的下落,他带着从国外买过来的洋玩意,摆放了新华报社的主编。
连门都没进去。
这场景,多熟悉。
有多少年没精力这样的阻拦。
凉生似乎有看到多年前可笑的自己,他问道:“姑苏在哪?”
“你回来,她走,这不如了你的意吗?”
“我只是想看看孩子,没有打扰她生活的意思。”凉生显得很卑微,他不到五十,头发就已经发白。
反观主编常常看到的阿九还是黑发,看来他这些年过的不是很如意,看在他可怜兮兮的份上,主编问道:“听你在m国混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头发都白了,这些年没好好保养吗?”
“我这是愁的,我和陆曼结婚十几年,她不能生,怕我离开她就隐瞒着我,这些年我们在国外生活倒是不错,只是我一直是华夏老辈的思想,我就是想要个儿子,你我容易吗?”凉生有孩子,却只是在不问时候见过那么一次。
这么多年,他怕将孩子的模样忘记,就去写的画画。
将他时候的模样一点点地用画笔勾勒出来。
凉生为了表达他的不容易,他有备而来掏出了不少的手稿,递给主编,里面全是不问的模样,他甚至根据时候幻想不问如今的模样,画的一点不差。
主编惊讶于凉生的执着,他诚然相告:“她真的走了,带着她的丫头三月走的。她去了湾岛,你可知道她在北平多么安逸,因为你,背井离乡的,你的心难道就不会痛吗?她这么好的女人,当年你什么不放过她?”
夫妻之间,两人都是文化人,应该体面的离开,相见不是朋友,最起码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