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一方通行终究还是没有回班级上课。

    对此凌星夜也无可奈何。而且说实话，一方通行不在反而更好一些，他的氛围和班级实在是格格不入，就连凌星夜也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暴走什么的。

    下午三点放学，之后是社团活动时间——也是用来准备一端览祭各项事宜的时间，整个校园顿时喧闹起来。

    一方通行和御坂美星真正的工作这才开始。

    在凌星夜的带领下，两人来到校科研大楼。

    这片区域和大学部交界，严格来说就是大学附属研究所的一部分，只不过高中部的很多研究类社团也会用到里面的实验室。

    这次准备参与一端览祭成果展示的，就是高中部和大学部一脉相承的科研类社团“永动机开发部”。

    来到研究大楼前，一方通行抬头瞥了眼这栋高大的现代化建筑，以及门口进进出出的研究员，发出一声冷哼。

    旁边的御坂美星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也难怪——凌星夜知道，他们对研究所之类的场所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放心吧，我们这儿是正规的。”凌星夜安慰两人道。

    两人却瞥了他一眼，然后昂首阔步地走进去。不喜欢归不喜欢，他们对“研究所”的熟悉程度，比凌星夜高多了。

    “欢迎欢迎！终于把你们盼来啦！”

    实验室门前，高中部的社长考列斯热情地迎接上来。

    “哈？永动机？”御坂美星看着门上的社团标牌，以及门口陈列柜上的各种永动机模型，讥讽道，“这种社团真的没问题吗？”

    她怀疑地看向凌星夜，说是要来帮忙进行某项研究，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早已经被证明是伪科学的项目。

    一方通行倒是没有嘲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比起那些荒唐的研究，这个反而更加可爱啊。再者说，永动机……”

    一方通行伸出一根手指，一股小小的旋风在只见生成，高速旋转着，发出呼呼的风声。

    “我们超能力者本身，某种意义上就已经打破能量守恒定律了吧？”

    “说得好！”社长考列斯鼓掌赞叹道，“不愧是level5，别的不提，这份眼界就当之无愧！”

    “我们的社团名称虽然有‘永动机’，但我们并不是想要真正的永动机。”考列斯接着说道，“和传统的第一类永动机、第二类永动机不同，我们试图创造的，是‘相对永动机’。”

    “相对？”一方通行提起兴趣。

    “打个比方，”考列斯抬手指了指窗外的太阳，“对我们来说，太阳就是一枚巨型永动机——虽然恒星也是有寿命的，但对于我们人类乃至人类文明而言，在可预见的未来它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源。而人类之所以想要创造永动机，就是为了获得一个永不枯竭的能源。”

    “就像是一个容量超大的手机电池，”旁边的女生社员接着说道，“只要在手机本身使用寿命结束之前电量不会耗尽，那么对手机来说就是一个‘相对永动机’了。”

    总结下来，“永动机开发部”想要进行展示的，就是一个在没有外部输入的情况下，可以长期稳定输出能量的系统——“相对永动机”。

    “如果装置体积足够大的话，以学园都市的技术也不是没有合适的方法，”考列斯说道，“但那些只不过一次性装填了大量燃料的电池罢了，并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

    接着，他拿出一个模型，大约只有成人的拳头大小：“我们要做的是这个——‘黄金之心’。”

    打开模型外壳，里面就像机械钟表一样，满是精密的齿轮结构，正在稳定有序地运转着。

    在一旁看了半天，凌星夜忍不住问道：“那么问题来了，这东西的能源又从哪里来？”

    “按照我们的设想——来自高维空间。”考列斯说道。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球，松手落到地上：“我们身处的三维空间当中，高度的落差有能量的。所以我们准备借助更高纬度之间‘落差’产生能量。为此，我们需要制造出可以进入高纬度空间的‘重锤’——所以，必须借助‘矢量操作’和‘超电磁炮’的力量。”

    “抱歉啦，我只是level4的‘电击使’。”御坂美星冷声说道。

    “啊，我不需要太强的出力，只要精密操纵能力能够比拟御坂美琴的话就足够了。”进入状态的考列斯已经不在乎别人的情绪了，“一方通行，请问你能够操纵原子级别的矢量？”

    “哼，你以为我是谁？”

    “那就好！首先我们要加工处理这个——”考列斯带着几人来到工作台前，上面的玻璃器皿里面放着一块闪耀着奇异光泽的晶体，“‘不在金属’，在大霸星祭期间收集到的奇特物质。研究发现，改变它的微观结构，可以使其具备四维空间的属性！”

    “但那只是实验室中，对微量原子进行的改造。如果想要用来制作‘重锤’，估计要忙上好几年吧？”考列斯耸耸肩，“所以我需要大规模制备的能力，之前已经拜托了莉莉.梅扎斯同学提供恒星级别的超高温，但我们还缺少对具体微观粒子进行操纵的能力，所以就要拜托二位了！”

    凌星夜这才发现，莉莉也在实验室当中。如今，她的真正能力似乎也已经暴露出来了——不只是超低温的“冰河世纪”；也能制造超高温，严格来说应该叫做“热力操作”。

    一方通行看着凌星夜说道：“操纵粒子，你的能力似乎更加适合这种事情吧？”

    “如果着重开发的话……或许吧？”凌星夜耸耸肩，“相位支点”这个能力本质上就应该是作用于微观世界的，“但我的技能全部都点在操纵傀儡上面，所以无能为力啊。”

    确认一方通行和御坂美星跟“永动机开发部”众人相处融洽，莉莉也没有跳出来想要挑战一方通行的打算，凌星夜终于放下心来。

    “你们忙着吧，我先走了。”他告辞离开，“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需要参加。”

    ——五天前帕西送来的请柬，邀请凌星夜参加统括理事会的例会。

    来到校门口，不知火瞳已经在等他了。

    “星夜，真的要去吗？”少女显得忧心忡忡。

    “当然，而且也不可能拒绝吧？”

    “小心一点，我有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踩好点了。”凌星夜说道，“所有有可能成为会场的地方，七番都派人去看过……啊，这个已经送来了？效率真高！”

    看到不知火瞳手中拿着的盒子，凌星夜眼前一亮，赶紧接过来。

    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副眼镜——“义眼代理”。

    “走，回家吧。”戴上眼镜，凌星夜和不知火瞳一同登上公交车，返回公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