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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叶彻以后,慕容南下意识抱过差点晕倒的声声。
看着她手腕处不断涌出的鲜血,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按住,一边对着病房外喊:
“来人,快来人。”
听到喊声的护士们赶忙跑过来,跟着慕容南一起抱着声声到床上,迅速帮她止血。
而被打了一拳,重心不稳靠在一边的叶彻,在吮吸到声声的血后,渐渐地又恢复了正常。
他惊愣地站在那儿,简直不敢想象就在前一刻,他竟是又咬了声声。
依稀还感觉到自己的唇边有血,叶彻抬手抹了一下,手上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他的眼。
下一秒!
他迅速奔出洗手间。
当看到医生护士在努力地给声声止血时,他精神恍惚,痛恨地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那双深邃自责的眼眸中,也变得湿润起来。
“声声……”
叶彻低哑出声,想上前去靠近叶声声。
慕容南猛地将他推开,揪起他的衣领再想给他一拳时,但又没下得去手。
最后只狠狠地将他推开,冷声喊道:
“滚一边去,别再靠近声声了。”
叶声声躺在床上,头晕目眩。
但她还是有意识的,也能看到大哥对叶彻的态度。
她虚弱地道:
“大哥,不要怪叶彻,他也不想那样,他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要不是想到他是失去了理智,我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回到妹妹身边,慕容南满脸愧疚。
“对不起,哥哥就是出去给你们带些吃的,我没想到他会发作得那么快。”
“没事儿。”
叶声声摇头,无力地看向站在一边满脸都挂着悔恨的叶彻,安慰道:
“老公,你不要自责,我是自愿的,只是可能你咬错了地方,才流了那么多血,下回我帮你把血抽出来储备着,你需要的时候就给你。”
叶彻心口疼如针扎。
眼泪无声地从他眼眶中溢了出来。
他上前越过慕容南,在声声旁边坐下。
“对不起,我下回一定努力克制。”
“我知道你尽力了,没关系的,就一点血而已,又死不了人。”
这话刚说出来,旁边给声声包扎好的医生,却是满脸凝重道:
“你别说死不了人,你破的是动脉,我们要是晚一点过来,你就没命了。”
叶声声看了那医生一眼,抬了抬被包扎好的手,“我真觉得没事啊,你看,还不是能动的吗?”
“叶太太先别动。”
医生忙呵斥,“好不容易止住的,你再动可又裂开了。”
叶声声明白了,立马规矩点。
叶彻心疼地看着她,喉咙里酸涩的说不出话。
医生看向慕容南。
“叶总的情况我们实在束手无策,但他下回要发作的时候,我们可以给他打麻药,这样或许他就不会咬叶太太了。”
他们也研究不出来,这叶总为什么会忽而失去理智,又为什么要用叶太太的血,才能让他恢复。
他们明明给叶总检查了,他身体是无碍的。
“嗯,那她呢,她流了那么多血,要怎么才能恢复?”慕容南问。
医生看了一眼叶声声,又看了一眼叶彻,叹道:
“只要叶总不再咬叶太太,她保护好手腕处的动脉,争取别再流血,回头吃些猪肝补补,好好休息慢慢就会康复了。”
“好,辛苦了。”
慕容南客气的送医生出门。
再回来,看着坐在妹妹旁边的叶彻,他黑着脸道:
“给你打麻药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不你们俩还是先分开吧。”
叶声声马上用好的那只手,拉住叶彻道:
“我不,我要一直跟他在一起,大哥辛苦你一点,回家帮我多弄些猪肝来我吃。
我一边吃,一边给叶彻抽血放在旁边,下回他再发作的时候,就直接给他喝,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了。”
今天是事发突然,她有些急,才将手腕送到叶彻嘴里的。
但有了前车之鉴,她下回肯定就不会那么傻了。
即便给叶彻咬手指,都好过咬她的手腕。
“艾娜说了,你的血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没办法让他恢复正常的,他要一直用你的血来缓解,那你还要不要命了。”
慕容南态度强硬,“听我的话,你们俩先分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帮叶彻。”
“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叶声声更加抓紧了叶彻的手,坚定道:
“我要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管他需要多少血,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他。”
她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
谁让她很爱这个男人。
谁让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
要是没了这个男人,她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声声的坚持,没让叶彻觉得感动,反而是给他心里增加了极大的负担跟愧疚。
如果他是个男人,如果他真的爱声声,就不应该让她为自己受半点的伤害。
心里笃定了一个想法后,叶彻也没吭声,只想回头跟慕容南商量。
这个时候,慕容起跟连翘方才回来。
看到声声手上又裹了白纱布,连翘问:
“声声你手怎么了?又……”
叶声声笑着敷衍,“没事儿,就破了一点皮。”
“破皮会包扎成这样?”
连翘看向叶彻,质问:“你又咬声声了?”
叶彻没否认,反握着声声的手,心口越发刺痛起来。
慕容起俊脸冷沉,不爽地看了一眼叶彻,转而示意大哥,“你跟我出来一下。”
慕容南跟着三弟走出病房,站在廊道里还不等三弟出声,他呵斥道:
“你们俩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不是让你们看好他们吗?你知不知道叶彻咬破了妹妹的动脉,差点要了妹妹的命。”
慕容起解释,“我跟连翘出去联系K国的老国王,本想从他那么寻到法子,没想到……”
没想到老国王也不知道怎么解。
最后没办法,他跟连翘商量了,只得去找云薄帮忙。
“艾娜都说了,无人能解,你找谁又有什么用。”慕容南很气。
生怕一会儿叶彻又犯病,他不敢离开太久,又想进病房。
慕容起忙拉住他,“大哥,这降头可能真的无人能解,但我还想再试一试,你忘了吗,我们还有一个云薄。”
云……薄?
慕容南恍然,转身看向三弟。
“你说云薄可能会解?”
慕容起摇头,“我不知道他能不能,但是他真的神通广大,精通所有病理,我想去找他问问。”
“你知道他在哪儿?”
“嗯,但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慕容南道:“不管多长时间,你赶紧去,只要是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不能错过。”
主要他心疼妹妹。
要是再这么下去,妹妹会死在叶彻手里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