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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彻没想到这女人敢骂他是狗。
还敢起诉他。
谁给她的胆子。
抬手捏着叶声声那圆乎乎白净的小脸,叶彻抿唇冷哼:
“你是不是忘了是谁让你有今天的,翅膀硬了,我还管不了你了是吧?”
叶声声打开他的手,满目恨意,“那我也让你睡了半年啊,欠你的也该还了吧。”
“是你睡我还是我睡你?”他答非所问。
明明很多次都是她自己主动的,怎么搞得好似他占了便宜一样。
那也是他叶彻的第一次好不好。
“反正我就是要跟你离婚,离完婚我就要离开,否则我就绝食饿死。”
说不过他,叶声声就撒泼。
她现在很生气,要不是屁股痛得起不来,她一定好好地跟他干一架。
还不信打不赢他。
叶彻不想跟一小女人计较那么多。
见她趴着不敢动,想来刚才打的是有些严重,他亲自端了碗过来夹了菜喂她。
“把东西吃了,你离开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叶声声歪过脑袋,“不吃。”
“听话~”
他软了语气,有了耐心。
叶声声只感觉心里委屈,嘀咕出声,“你永远都是这样,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当我是什么,宠物吗?”
叶彻,“……”
他还不是没办法,谁让她不能理解他的。
他又把食物送到她嘴边。
叶声声硬气的就是不吃。
叶彻有些不耐烦,“叶声声,吃东西。”
“我不~”
“那你要怎样才肯吃?”
都骨瘦如柴了,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若不是真怕她饿着,他还真懒得管她。
叶声声赌气地回:“我要离开你,不许你再管我。”
叶彻,“……”
心口蓦然一痛,他蹙眉明显感觉到自己不适应这种难受。
他缩回手,坐在旁边看着身边趴着的人,沉默了差不多两分钟的样子,才出声问:
“之前你都不想离开我,怎么现在这么想离开?”
叶声声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我心死了。”
“所以不喜欢我了?”
他声音忽而变得有些低哑,整个脸色也阴郁了起来。
叶声声没否认,“你这么为难,放我走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叶彻没出声。
他低着头,在努力掩饰自己胸口里酸溜溜的痛楚。
他很不想承认,其实他也舍不得离开她。
可他要去对舒语负责。
这两者之间,如果真让他选其一,或许放了这女人对谁都好。
叶彻吸了一口气,沉声说:“你把东西吃了,我放你走。”
叶声声心口一抽,抬起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有点不敢相信,“你说真的?”
叶彻亦看着她,“嗯,但你不许离开这座城市,我给你钱,你想去买房也好,租房住也好,都可以。
就是不要消失,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不然他会担心。
叶声声一听心口又暖又疼,她眨眨大眼睛,眼眶又变得湿润起来。
她不解地问,“都放我走了,干嘛还要找我。”
叶彻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不想我叶彻的女人,离开我后背井离乡,过得连条狗都不如。
所以你只能在我能看得见的范围内生活,只要你过得好,我不会去打扰你,你要是离了我过得不好,我就再把你接回来。”
叶声声,“……”
小嘴一撅,她趴在那儿埋着头,实在舍不得离开处处为她着想的大叔。
可是不离开他要去跟舒语在一起她又难受。
想了想,叶声声点头答应,“好,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过得比现在都好。”
叶彻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再管她,起身说:“那就等你过得比现在还好的时候,我再拿离婚协议书给你签字。”
他阔步要走。
叶声声马上又抬起头看他,“现在签不行吗?”
叶彻顿住脚步,没回头地丢下一句,“等你向我证明你能过得好再说。”
他关门离开了。
叶声声收回目光,慢慢地起身来开始吃东西。
边吃她又边忍不住掉眼泪。
她知道大叔很好,不想让她离开是害怕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得不好。
原来他一直都很关心她。
如果没有舒语,或许她跟大叔真的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可偏偏老天要跟他们开玩笑,派一个舒语来折磨他们。
没事的叶声声,为了让大叔放心,为了能证明你自己的能力,你一定要努力,从明天开始你就出去找房子跟工作。
从此以后,摆脱大叔的庇护,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几下把饭吃了以后,叶声声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床上好好休息。
翌日。
清晨七点,叶声声准时起床。
洗漱穿戴好下楼,大叔不在,但张妈的早餐已经做好了。
叶声声用过早餐才出的门。
昨晚她在网上找到他们大学附近有几家餐厅在招暑假工,五千块一个月,包吃住。
她觉得很适合她,跟对方约好了十点去面试。
上午十点,叶声声准时抵达餐厅,见了餐厅经理后没想到没说几句话她就被面试上了。
并让她当天就开始上班,还给她安排了员工宿舍。
叶声声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马上就换上餐厅的制服,开始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工作。
整个餐厅规模挺大,装修也很高档豪华。
叶声声来不及跟同事们熟络,就被叫去收拾餐具。
正在她埋头擦着桌子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温润悦耳的嗓音。
“你怎么一回来就跑到餐厅来当服务员了?”
叶声声一怔,抬头。
当看到是宫遇的时候,她莫名有种被他在自己身上装定位系统的错觉。
她没好气地瞪着宫遇问,“我之前跟你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吧?你怎么还阴魂不散?”
宫遇笑着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吃饭的。”
他说着,自己拿出手机扫二维码点餐。
叶声声懒得搭理他,转身去收拾其他地方。
此时,餐厅外不远处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轿车里,男子神色阴郁,目光深邃。
默了许久,他沉声吩咐身边的手下,“找个机会,绑了那女人。”
不听他的警告,那就别怪他手段残忍。